到大学里庆幸摆脱了于越这个崇尚酒神精神的混蛋,却要命地遇到了更加混蛋的袁正,妄图将我引向恶天使两ä腿之间的禁忌之地。
传说这人曾经是文科大学着名的“右派”,屡教不改,最后甘愿来做门卫老头儿,不与污浊为ฦ谋,大有天龙八部ຖ中扫地僧的风范。
我不愿意有富二代之类的怪物闯入我的世界,因为知识和财富在当今中国实在无法融合统一在一个人身上。
梅哥一下火车,看着黑压压的人头一声惊叹:“哇,Bj啊……”
他羞答答地向我们宣布出柜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十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身心凌乱ກ,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顿时想到เ了崔健的歌: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小时候我们拿着木头做的机枪,用流氓腔调学这句话,霸气侧漏,不可一世。
我明白,自己从来没有直面内心的恐惧。
马老爷知道真相后一语不发,闷声闷气地过了几天后,对柳姑娘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吧。
我说:“我真以为你被外星人拐走了。”
老板淫笑一下,心领神会,从隐蔽处抽出一个盒子,供君挑选。
卢泽汓说:“我要报考Bj的矿业学院,学习能源清洁技术,希望我的孩子能呼吸到更好的空气。我是我最纯粹的想法。”
他指着拉拉队那群美女说,这世界ศ生来就是猎场,野牛想的,是要跑得比最快的狮子还要快,儿狮子想的,是跑得比最慢的野牛要快。有人天生是狮子要去捕猎,有的人天生是野牛,只能吃草。
从窗户望出去,旷野静谧得让人绝望,没有城市里的汽车马达声,连昆虫的鸣叫都显得那么เ文艺范,仔细听,能听到远处河水哗啦啦的流动声。
这些标语多半和一些猪饲料、治秃顶脱发、阳痿早泄和不育不孕的混杂在一起,那其实是某种政治与市场联姻的信号。
那ว时,我妈任镇上的妇女主任一职,计生委的什么家当都往我家搁。一次出于好奇,在一堆杂物里翻出了东东。
起床,晨勃着撒一泡巨เ大的晨尿,纯粹的技术活,要控制好角度和姿ู势,一不小心撒到马桶外面,溅得到เ处都是。
她热情地说:“对我外甥,我当然要客气。你妈告诉我你来文科大学了,我高兴惨了,来不及事先打给你就奔过来了。怎么เ样,来北京适应吗?”
“还好,就是空气太干,风沙有点大。”
“是吧,没事,过段时间习惯了就好,我刚到北京时,还整得流鼻血呢。”
“哦。”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๘:“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啊,都多少年没见了?十多年了吧!以前你还是一个随便抱在手里的小玩意儿,现在你看看你,长成大帅哥了。走!三姨ถ带你去我的店里看看。”
“嗯,等一下,我先洗个脸,换下衣服。”
三姨ถ告诉我她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沿海城市几乎ๆ待遍了,经历了我无法想象的磨难。我想也是,一个柔弱女子十多岁在外面闯荡,那磨难我真想象不出来。
她在东莞待了五六年,我居然傻逼地问她在东莞做什么工作。
她嘿嘿地笑笑说服务业。
她说她现在生活干净了,在和平里那边开了家洗头店,生意火爆。
我一听“洗头店”三个ฐ字,一股不祥的预感默默涌ไ上了心头。
三姨在北京六七年了,买了自己的车,虽然是一辆A级两厢车,但她说在北京做生意不能没有代步工具,这北京啊,太大了,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没有一辆是自己的,心里会发虚。
她开车载着我来到她的店里,那是个很小的引人浮想联翩的门店,在小巷๕子里头,名字叫“佳人有约”。廉价的粉红色的招牌,配上店里暧昧的霓虹灯,立即让我我明白这洗头店的内涵了。
路上常有练太极拳、抽陀螺的大爷路过,不甘心地往里面瞅,有的鬼鬼祟祟的都走过来了还装作找什么东西返回来路过,斜着眼往里瞅。
我跟着她一进店,坐在门口的五六个衣着暴露的姑娘站起来喊:“老板回来了!”
其中一个女孩长得还算乖巧ู圆润,过来拉我的手,说:“小帅哥,跟我去里面吧。”
三姨拍了一下女孩的屁股,乐呵呵地说:“婷婷,你这小,人家是我外甥,不是客人,你旁边待着凉快去吧。”
那些姑娘有的对着我笑,有的对着我抛媚眼:“哦,原来是老板的外甥,你看把我们婷婷馋得,哈哈。”
那个叫婷婷的姑娘立马愠怒地去跟那些女孩打闹在一起。
三姨对我说:“你先坐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大餐。”
接着她对那些姑娘说:“别闹了,来客人了。你们先陪我外甥聊聊天,人家可是文科大学的高材生,你们向人家学习学习,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挨炮,小心以后挨炮挨得脑子都傻了,整成了一傻逼,嫁不出去。”
“哎哟,老板的外甥我们当然要陪好,哈哈。”
“我们婷婷早想陪人家帅哥了。”
我不好意思地坐在那ว里脸红筋涨,跟一菩萨似的。
这时门的帘子被拉开,进来一个秃头的中ณ年人,扫雷一眼她们,跟在农贸市场的猪肉摊上挑五花肉的眼神一样,之后咧着嘴露出口被烟熏过的黑牙问:“多……多少钱?”
“全套3๑00,不出去。”其中一个ฐ女孩说。
秃顶男人又扫视了一下她们,用手指指了一下那个叫婷婷的姑娘,就进去了。随后,婷婷看了看我,好像有丝不情愿地跟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声。
十分钟็后,那秃顶男人红光满面地出来了,接着,婷婷也跟了出来,脸上木讷,没有一丝表情。
秃顶男人临ภ走时,还在婷婷屁股上摸了一把,一脸的猥琐。
这一幕幕看得我锥心刺骨,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像自己被那个秃顶男人侮辱了一般,想在脸上来一拳。她们却在平淡地聊着家常和明星八卦,对于她们来说,这就是日常,日常就是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