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将衣衫半解,露出一只白皙香艳的浑圆肩头,如丝媚眼围着温墨情不停抛出。言离忧轻咳一声扭开头,抬脚踢了下温墨情的椅子,谁知温墨情理都不理,目光仍定定落在金钰身上。
“闹半天你是在骗我?!”言离忧发觉温墨情正经表情下藏着的戏谑后几欲暴跳,抡起手臂一拳捶在温墨情胳膊上,“还说让我信你,信你都不如信头猪!”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还算是老虎?充其量是只野山猫。”
温墨情恢复速度健步如飞,对言离忧小小骄傲不置可否。言离忧耸耸肩继续跟着,反正她从没期待过能从温墨情口中听到赞扬她的话,特别是在智力方面。
“特地找了件毫无干系的事让你去办,然后趁你不在作出重要决定,看来皇上是早有准备,连反对的机会都不给。”赵公公走后,楚辞走到前堂,深邃眼眸看不出喜怒哀乐。
温墨情不客气打断,言离忧有些委屈,想想却又释然。
“……嗯。”
想想时辰还早,御书房尚有一大堆奏折没有处理,温敬元穿好衣衫唤来赵公公,选了条清静人少的小路往御书房赶去。
“也因为玉玺丢失,所以言姑娘成了慈郡王和皇上都想得到的线索,毕竟最有可能ม将一国之君印信偷走的人,非青莲王莫属。”
“连国师天生奇貌,想来定是奇人,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青岳国国师。”
“这……的确没有想过,如今想来,当真有些奇怪。”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经历如此之ใ多,言离忧一时间还难以彻底消化,迷迷茫茫跟着温墨疏来到皇宫一处偏殿坐了半天,忽然大惊失色从椅子上跳起。
伸手摸了摸波颈่上的伤痕,蓝芷蓉又从墙上取下一把锋利铁器,摇摇晃晃直起身子:“言离忧,你还有脸跟我提资格二字?我和文翰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要不是你仗着言家有钱有势逼他结婚,他怎么会抛弃我做你们言家的上门女婿?你知不知道,我们相恋了六年,整整六年啊!我们说好的,等到第七年就结婚,我买好了婚纱就等他说那句话……可我等来的是他痛苦转身,告诉我说他不得不和我分手,说如果他不和你结婚就会永无出头之日!言离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只会用卑鄙手段抢别人的东西吗?!”
言离忧本以为芸妃会恼羞成怒,谁知芸妃不怒反笑,挽起藤条缠在手中,眼神愈发阴冷:“少跟我讲什么规矩条例,你懂的什么叫礼义廉耻吗?你若是懂得又怎会做出夺人所爱之事?”
自傲如他,定然不能ม接受被言离忧隐瞒欺骗、狠狠摆了一道的事实。
芸妃为什么เ要与前朝武将勾结去杀害青莲王?这二人以前就认识?言离忧没有理会君无念对那三坛佳酿的抱怨,轻轻咬住下唇沉思。
“谢皇上隆恩!”赵公公磕头跪谢,口中连连高呼,待抬起头时,温敬元已๐经离开凤欢宫。
“属下说过,王爷最大的弊病就是不够沉稳、易受人蒙蔽,刚ธ才言姑娘正是利用这点在试探王爷。事实上言姑娘很清楚,我们之间并没有信任或者被信任的必要,她与定远王世子亦是如此。”君无念毫不留情把言离忧的伪装揭破,年轻面庞上一片坦然,“互相利ำ用,各取所需,这才是达成约定的最稳固前提,王爷根本不需要道歉。”
“知道言离忧价值的人不多,这些人中能摸清我动向的人更少,又何况是在客栈中ณ?想来想去,只有大老板君无念和巧ู舌如簧、什么เ都能说出花的楚辞最有可能。”列举出可疑范围后,温墨情扬起手臂指了指酒馆窗外,“我最怀疑ທ的还是无念,他名下究竟有多少家客栈、酒馆、钱庄难以计数,倘若我挑选的那ว间也属于他,那么他想要找机会带走言离忧简直易如反掌。”
“起来吧,你和燕香都是本宫信得过的人,这事知道就知道了,本宫也没打算瞒你,自己管住嘴巴小心些就是。”
被问过无数次“疼不疼”后,温墨情终于忍无可忍,拉起衣衫穿好,一把夺过言离忧手中药瓶:“用不着你帮忙了,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