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齐颜进了厨房,鼻子就一缩一缩的嗅个不停。“什么เ味道?以前没闻到过。”
盛宁回过头来,窗户哗一声敞开,一个人探出头来,“喂,你们太笨了,怎么不接住啊?现在打碎了,你们赔吧。”
应该没问题吧……杜清若自己也喝了一口酒,像是为了镇定,又像是为了壮胆。
杜清若拦着她说:“别忙着,妳看我脸生,就想让我们先当冤大头掏茶钱?告诉妳,小爷可是听说过妳这里的名声的。妳们两个大头牌,至少也要叫一个出来陪我们,要不然……”
盛宁端了菜,先送给杜清若,然后再去送给盛世尘。
杜清若一直没有离开盛世尘的院子,盛宁也没有让别ี人过去打扰。
“当然要,我不是已经说过了,盛心自然会替我打点。”
后来盛辉终究成了盛辉,盛世尘没有答应把他教成天下第一高手,所以盛安格外得意,因为盛世尘答应了要把他教成天下第一神偷。
这段心情,要怎么放下?曲终,是否一定人散?
盛世尘毫无声息,彷佛是在沉睡……
可是,还有另一种可能。盛宁的手颤抖着伸过去,试了一下盛世尘的鼻息。
啊,还好。
“先生?先生?”急切而轻声的呼唤,盛世尘一动也不动。要不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真的很像……
盛宁爬起身来,扑到墙边,拉了墙上的那ว个唤人的铜铃。
或许是雨大,或许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时候盛世尘会回来,而且会唤铃叫人。
铃响过之后,并没有人来。
盛宁只觉得呼吸艰难,一步步挨回盛世尘身边,将他慢慢扶起,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身上。湿透了的头发像是刚ธ从水中捞出来的丰美海ร藻,闪着水淋淋的,带着一点暗绿颜色。
“先生?”
盛世尘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沾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荏弱。
盛宁只觉得这间书房中彷若静谷,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一声更比一声不安。手脚๐发软,口干舌燥,他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托住盛世尘的背,将他半扶半抱起来,移到了书房的里间。
这书房中有一张便榻,盛世尘有时候会在这里午睡,所以旁้边的箱中有两ä件替换的家常衣服,榻上也有简单的寝具。
就这样将他放在榻上是不行的,他比一条鱼还要湿。盛宁和他身体接触的部ຖ位,衣衫已经全透了,凉凉的贴在身上,那种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
可是,让他战栗的,难道只是冷?
盛宁做了两ä下深呼吸,试图平复越来越脱轨的心跳,然后伸手去解盛世尘的湿衣。
第六章
虽然他贴身服侍盛世尘这些年,他的衣物、起居、饮食都是经他的手,从不假手旁人。但是,盛宁却从来没有看过盛世尘的身体。
盛世尘与他的距离是那么เ近,但是,又那样远。
他事事听从他的吩咐,他奉他为主,为师,为友……他是一切美好感情的象征和寄托。
但是他不了解他,他不知道他的家族,他的心思,他……他的所爱。
湿了水的盘花钮扣显得特别难解,盛宁的手又抖个不停,半天才解开一个。盛世尘的肌肤隐隐透出一点青色来,盛宁明白,这个ฐ季节虽然太阳还暖,但是身子热时浇冷雨,却最容易害病。
他心里一横,手上的动作顿ู时快了,麻利ำ的将外袍敞开,拉开里衣的系带,一手轻轻托起盛世尘的后颈,一手将湿衣快速又不失轻柔的剥ຓ了下来。
他这一连串动作做的纯熟无比,彷佛练过许多次一样,工多艺熟,毫不迟疑。然而到了腰间的时候,却对着那同样湿透的腰带和下裳烦了难。
书房的里间也有一条铃。盛宁知道,他若是伸手去拉,总会叫来人的。
叫小僮来继续下面的工作,对他,对盛世尘,对……对每个人都是正确的。
然而手伸了出去,却在指尖碰到เ那条铃绳的时候,他触电般缩了回来。
接着牙一咬,眼一闭,伸手向下,他摸到了盛世尘的腰带上。那里打的是一个双花结,并不难解,伸手拉住绳尾的穗子轻轻向两边用力,感觉到那带子一下子便松开了。
然后,就是……盛宁眼睛闭的死紧,但是,他只能做到不去看。而接下来的动作,却不能一点不碰到盛世尘的身体。
其实他的动作很轻快,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可是完成了这一艰巨任务的盛宁,却一头是汗,脸涨的通红,彷佛刚跑完三公里越野跑一样气喘急促。
把湿衣团起来抛在地下,盛宁从床头拿过一条柔软干爽的大巾,从上到下替盛世尘擦拭。那被雨水浇透的身体冷的像一块寒玉,那样紧窒,柔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很浅的体香……
盛宁甩甩头。别胡思乱想了,这是香皂的味道,还是自己写的做法,自己调的料,自己教人提炼来的玫瑰精油,做出来的香皂上压着很漂亮的花纹,浅浅的紫ใ,微微的黄,还有琥珀一样的脂色……放在白玉的小匣子里,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