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捉上车后我还在发神经,要不是锁了车门,我没准跳了车。耿墨池也不理我,很无所谓的样子,打开音响,边欣赏音乐边将车子开得飞起来,音响里放的居然是《卡门》序曲。
“我不是淑女,别指望我有你这么优雅。”我实话实说,切了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包着嘴巴嚼。
我这才定下神看了那人一眼,是个男人,很面熟……
当然这并不是说祁树杰对我不好,相反,他如愿以偿地娶ດ了我后,还真把我当心肝宝贝似的宠着,赚的钱如数交给我,买大房子让我住,有时候跟他老妈干起来,他当着他妈的面赔小心,又是鱼翅又是冬虫夏草的送,转过身回到家马上又掏出**塞给我,一个劲的赔笑脸说:“老婆,消消气,明天好好去逛逛,看中什么เ买什么,千万别跟钱过不去。”
啊,他在那,身边还有个ฐ女人,他们站在那个湖边冲我挥手呢,我努力想看清楚那ว个女人的面容,可是看不清,中间隔了个湖,湖上又有雾。
真是不幸,我后来的丈夫祁แ树杰也是爱我爱得死去却没有活来,他背叛了我,欺骗了我,然后死掉,所以我跟他四年的婚姻也没有意义,我什么都没得到,却什么都失去了,所以回想过去我才会一片空白,即使是此刻面对山清水秀的美丽景色,也是一片空白!
“真的没事?”李樱之也问。
可是跟周围喜气洋洋的人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一身黑衣,灰色方格围巾裹住了大半边脸,围巾上方露出笔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衬得那ว双漆黑的眸子如深海一般幽暗,寒气逼人,仿佛目光落在哪里,哪里就会结冰一样。
接下来上海的天气相当阴冷潮湿,却一点也不影响耿墨池的兴致,他带着我穿梭于上海的高楼间,吃饭、逛街、购物、观光……每天的活动都安排得满满的,从早到晚都是这样,几乎ๆ让我没有喘息的机会,连两ä人亲热的时间都很少。我隐隐觉得,他在逃避,在掩饰,在作着某种激烈的抗争,他疯狂地刷็卡就正好透露出他内心的斗争,刷卡成了他掩饰内心的一种极端方式。在上海著名的巴黎春天百货,耿墨池一次就刷了13万,当他把十几个包装精美的纸袋放到车后座时,我分明看见他眼中不小心流露出来的焦虑和不安。
这天中午,两人在淮海ร路一间相当幽雅的西餐厅共进午餐。
“我在凯悦定了房,吃完饭我们去那休息按摩,”耿墨池一边用餐一边安排下午的行程,“跑了一上午也够累的,中午休息好了,下午我们还要去……”
“大家都说我傍了个大款,是真的吗?你很有钱吗?”我看着他忽然问。
“我这点身家在上海根本算不上有钱,但……我过得还算比较富裕,”他呷了口红酒,扫了我一眼,好象是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钱吗?”
“没人不喜欢钱,不过我们现在这种状况如果谈论钱就太……”
“庸俗。”耿墨池替我说了。他笑着问:“你想高尚?”
“我想真实。”我试图用目光穿透他。
“什么เ是真实?”耿墨池毫不客气地回击我的目光,“在我看来,男人和女人脱了衣服才叫真实,穿上衣服谁也不能说自己是真实的,每个人都有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你敢说你现在面对我你就是真实的吗?”
我拿着刀叉的手开始发抖。深层的痛楚自心底蔓延,直达指尖。
“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谈论这种无聊的话题,大家在一起开心就行,把问题搞复杂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适得其反的道理。”
一整天,我没再说过一句话。
晚上耿墨池异常地缠绵,我反应冷淡。我知道,该结束了。在他面前已经现了原形了,所有的防备和猜疑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再继续只能是自取其辱,我想挽救自己在他面前最后的一点自尊。
“我们还是算了吧。”激情过后我靠在他的怀里说。
“这么快就反悔了?”他冷酷地看着我问。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的好,我觉得很累,说不出为什么เ……”
“是你自己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不该想的要去想,女人哪,就是心眼太细,”他搂紧我叹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勉强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对不起,我也想让自己้轻松一点,可是……”我贴紧他搂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象安抚一个ฐ婴儿,柔声说:“没什么的,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算了,谁也没欠谁,这样了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耿墨池给我订了下午的机票,我要赶回去上班。“你上班有意思吗?”耿墨池在机场的候机厅问。他在没话找话。
“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特别ี有意思的?”我反问。
“上床啊,你觉得上床没意思吗?”耿墨池把手放在我的腰际温柔地看住我说。
“可总有下床的时候。”
“如果可以,我愿意跟你死在床上,可是你不给我机会。”
我笑了起来,笑得很悲凉。
“我们还见面吗?”他很认真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