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前七号工人的近四十亩地被翻完了。虽然翻得很深,但并不是很平整,因为赵维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几个工人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地,除了周秀云外,其他六人都表了意见,就是今年翻的地不是很平整,需要把畦垄做大些,不然浇地时会跑水。听着他们的议论,赵维尴尬的笑了笑。
钱正进大吸了一口,问:“这原种多少钱一斤ภ?”
十来天后,后勤部的四百余亩棒子快掰完了,场里买来了化肥,都放在了大仓库里。包地工人的棒子也都剥好并晒在了晾晒场上。他们也都买好了化肥,放在了各自的办公室里。地里的棒子秸也被粉碎了,只剩下后勤部没有掰完的那一小块。再有两天,就要全部弄清了。
“不过……”
钱正进一撇嘴,说:“什么叫好象啊?行了,别瞎猜了。还号称机械呢,这要叫行家来,我都跟着你们俩丢â人。你和李义赶紧去拉棒子吧。”
晚饭后,赵维在宿舍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同时准备把脏衣服洗干净。他很想帮留在场里的工人剥棒子,和他们说说话,然而还未等他把衣服洗干净,钱正进就来叫他,让他和周顺、李义、刘来四人到地里看青,十一点钟再回来睡觉,以防止有人偷棒子,说完他就回办公室看电视了。
尽管张蒙蒙憋了一肚子气,可是初ม来乍到,又怎能作呢。她默默的忍了,只是对孙成仙说了句让我喘口气吧。
秋天秋天多美丽
一股感激之情又从张蒙蒙的心底升起,她木然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是啊,场长。”
“我打电å话就是要告诉你,我明天就上班了。”
钱正进一撇嘴,说:“干地里的活,哪样不脏啊。再说了,多洗个澡不就没事了。”
原来钱正进把批评张蒙蒙的话搁在这儿说。张蒙蒙听了很不高兴,她不由á得瞪了赵维一眼。赵维这才听明白,顿时感觉钱正进很可气,明摆着他这是在说自己传瞎话,可自己还没有办法解释什么,只得尴尬的向张蒙蒙一笑,算是道歉。
此时,赵维和张蒙蒙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孙成仙笑得喷饭。看来钱正进的度量真的不大。
午饭后稍作休息,钱正进便让人们忙碌起来。
赵维和张蒙蒙登在播种机后面的一个平台上,一只手扒着料é斗,一只手抚平粮面,同时,身体也随着手在左ุ右的摆动。张蒙蒙就站在他的身边,纤细的身体上散着淡淡的清香,这种感觉真的很温馨。赵维忍不住看了她几眼,但被她现了,她扭头向赵维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然而,一会儿就起风了,李义开车也比较快。这时,呼呼的风中夹着土粒无情的吹来,打在他俩的身上,缭乱了张蒙蒙瀑布般的秀,吹迷了赵维的眼睛,脸上开始隐隐作痛。尽管他俩使劲的低着头,可脸上、脖ๆ子上依然是土。张蒙蒙面带愠色,开始小声抱怨。她这身蓝色套装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的土。看她的样子,真是很可怜。怎么办?赵维顾不上许多,就用一只手迅解下自己的黑色衬衣,让她蒙在头上。而自己้则光着膀子,任凭风土无情的吹打。张蒙蒙把头裹得很严,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她不时地向赵维投来感激的目光。尽管赵维的身上又脏又冷,可他的心里却觉得高兴。他俩默默无言,在这风和土中作业,来完成钱正进不知是随意还是故意安排的工作。
其实,张蒙蒙曾在李平那儿不止一次的夸赵维。说从进场的这十几天以来,无论多脏多累,从未听他抱怨过,而且从他的脸上总能看见笑容。说他又干净又勤快,抽早晨和午休时间把各办公室到厕所的那条小路两旁的杂草全部ຖ清除了,她在上厕所时不再担心突然会从脚边爬出蛇来。还说在这个破场之ใ中ณ,只有从他的身上才看出朝气和活力,使场子才显得有些生机,否则,她还以为ฦ自己到了原始部ຖ落。
想想李平告诉自己的这些张蒙蒙的话,赵维心里感到美滋滋的。他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姑娘,虽然她遮得很严实,却一点也没有掩饰住她身上的秀气,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啊,给自己的视觉带来无限美感。她扭头看了赵维一眼,赵维冲她笑了笑,说:“光膀子,不太雅观吧。”
“没事,谢谢你把衬衣给了我。”
“没事的,这活太脏ู,明天一定要戴帽子,换套工ื作服。”
张蒙蒙又问:“咳,对了,场门口外边有十多棵树都被砍了一块树皮,我看见后很纳闷,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看见了,但不知道原因。”
“钱场长对你说过吗,说晚上场里有时会出现黑魔,吓死人了,现在晚上我一个人根本不敢去厕所。”
“别听他的,他就知道吓唬人,哪儿来的黑魔,都是他瞎编的。没事,不要怕。”
“呀,不说了,我嘴里进土了。”
几句话之后,俩人开始了沉默,继续认真的作业。他们的手在动,身体在晃,耳边只听见拖拉机“哒哒”声和呼呼的风声。
“呵呵,寒碜,真他妈的寒碜。这才进场几天呀,就这样,我呸,呸呸呸……”孙成仙一边呸,一边停止撒化肥,还故意使眼神让钱正进看。
“你看你,这是怎么了?”钱正进问。
“呶”,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