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狄奇寝室,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正是观光的好时机。
星期六一大早就有电话响,我看了一下众人都蒙在被子里忘情地呼吸着自己昨晚放的屁。
晚上回到寝室,我和尹术光就兴高采烈地唾沫横飞,嘴巴里无不是幸福的口水。寝室里的人被煽动起来后,也开始高谈阔论,所说的爱情故事里有一人称的,有二人称的,甚至还有假想捏造的。张书影更是一边说一边笑一边捏造。
“在不在?”教室里太安静了,杜绝了一切骚动。
教室里特有的情景让我们昏昏欲睡:一群群人三三两两ä埋头作业;一两个ฐ帅哥会把两条腿叉开搭在桌子上,忘情地听着单放机;还会有几个长得出不了厅堂的女生在哗众取宠。看着看着,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说:“你真会挑时间痛。”
又一次提到堕落街,这个词让那个骚动年代的我,无法不产生一些不恰当的想法。
“老师!”我们站了起来。
西山南路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两旁的服装店、鞋店、餐饮店、kTV包房鳞次栉比,令人眼花缭乱。
长沙的仲夏夜就像个微波炉,水一喝进去,马上变成汗从全身各个毛孔冒了出来。此时我见到了尹术光,一个瘦单瘦单的小伙子,我怀疑一股风就可以把他吹倒。
“我是h省的,你呢?”我说。
“你是莫生吗?我们是老乡,报名了没有?我带你去吧!”一个高年级学生热情洋溢地说着,我感动得不知所措。
我喝完茶继续道:“有个事要你帮忙,你就勉为其难吧,我要递条子给旷文怡就交给你了,你是个ฐ好男ç人,别人不会以为是你的。”
“哦!”我恍然大悟,“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第五册的历史书。如果没有我借给你。”当初为了高考有多余的复习时间,我们的功课都是前赶的,借书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认识啊!”她边走边抿嘴笑着回答。
“哇!”我开门便大叫一声,看到的是我妈那张怒目圆睁的脸。
“唉,人活着干嘛呀,赚了不花,留给谁呢?”
最后我只有抱着一大堆不知名的,而且是做过抗过敏实验的药回了家。
陡然想起大学,内心涌起一股甜蜜和酸涩,桀骜、骄纵、懒散,但很美好,它是青春的一种诠释。它是一种疯狂的宣泄,宣泄一种隐秘的情绪。时过境迁后,假设还有时间回顾,一定让你泪流满面。印度一个哲人总结过,人生前半段的哲学是不犹豫,后半段的哲学是不后悔。
“这个星期内务你们寝室三次不及格,知道吗?”项太傅怒了。
“不知道啊!”我一脸无辜。
“不知道?是不是让我罚你们寝室一个月,每天都到操场签到?”
“不用了,我们会搞好的。”我哀求,这种时候越低调越好。
“你回去告诉你们寝室的人,不要认为我没办法治你们,从下个星期开始,你们必须每个星期都达到文明。”项太傅脸色由激昂又转为ฦ平静。
“最近有没有犯什么เ错误啊?”项太傅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接着道。
“什么?不知道啊。没、没有吧?”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无机化学三次没去上课了吧?”
“啊?!哦!”我唯唯诺诺,想到那个闷骚型的无机课老师,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是暗地里放黑枪的主。
“都懂了是吧?!”
“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去上课?你平时成绩不及格,考试考得再好,总评也不会及格!”
“啊?这样啊?”我心里咯崩一下。
“三次作业不交,以为ฦ进了大学就好玩了是吧?有钱补考是吧?!”
我无语。我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他比我有经验,我只要听着就可以了。
张书影的古道热肠,让我有时就觉得他更像个大哥。他安慰我,我说没事的。想到เ我先前还激他一张现代脸却配了个封建脑แ子,有点不好意思。说老实话,我还是觉得他三十岁前不会有初恋。你说一个长得像丁力一样的人,尤其是还是一个ฐ一本正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会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