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宿舍在街背后的一幢旧楼里。
邓小平画像广场上有许多人在拍照。我和叶普凡乘坐地铁到站口刚步入广场就有一位专业拍照的人士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我跟叶普凡也仅仅是第二次见面,而且两次见面的时间只相隔了四五天,可他一见到我就紧紧拥抱住了我。
我问,你笑什么?也跟着嘿嘿笑。他说,你就有那ว么开心?!
通过短短数小时的交往,我现叶普凡的身上潜藏着许多优点。比如性格随和,为人诚恳,谈吐风趣,甚至有点可爱。
在一次晚自习课前,他约我到校舍后面的墙角,双手把他写的那ว张纸递到我的面前。
我是个疯狂的孩子。
头晚我和他一直到深夜十二点过后才躺下。
我有点不敢回想那情景。一开始,我的衣服没有脱,他的衣服也没有脱,并且灯没关。我躺在他的身边。头对头。脸对脸。他看我,我看他。睡意矇眬。想睡又睡不着。
他依然戴着眼镜。我说,你是不是怕做梦看不见走路,所以睡觉都要戴眼镜。
他的嘴噘成了个“o”字形说不是,只是忘了拿掉。他抽出左手把眼镜取下来放在床边的一只凳子上。关了灯后,他把头扭在了一边。我把手伸过去戳了一下他的脊背。他“哼哼”了两声说,你干嘛ใ,不是说要划分清楚三八线吗?别碰我,你别碰我。我说牛什么牛,谁稀罕碰你。我是问你的同事都是两个什么เ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不在?他说我的两ä个ฐ同事都是男人,不说了,我要睡觉了。费话。不认真回答我问题的家伙。我偏不让你睡。我又接连戳了两下他的脊背。他翻过身来,不依不挠我。他用一根手指在我的身上东戳戳西戳戳,上戳戳下戳戳。
我说,你欺负我,你不该欺负我。他拽拽我的衬衫说,你穿这么厚,不怕热,我就怕热。我要把衣服脱了睡。我说,你敢,你若脱衣服我现在就走。哪里来的热,我还冷呢。你故意的。我说的他不听,他坐起来把自己้的褂子脱掉了。
他的一只胳膊放在了我的肩上,又摸了一把我的脸就把头凑近了我。他用嘴巴碰碰我的唇。碰了几下,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内。我扇了他一巴掌,他住了手。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双手行动起来。他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他的身体像一块大石头,完全覆盖在了我的上面。
床晃动起来。
我挣扎着。
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如蚕啃桑叶。
他把灯打开,眼镜重新戴起来。我的裤子已被他脱掉。我抬头看到了裸身的他,正摸摸索索的那紧张样子,大声“啊”了一声。
他说,你别叫,很,很那个ฐ那个的。我说,你恶心。哪个哪个?你给我滚开,不然,我叫警察了。
晚了。女孩们最终不都是要被男孩子这样吗?洁身一生岂不成了老处女?这便是男和女,生来就是相互作用。我拧他,揪他,他闭口不言。
3
我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腰部ຖ说,你已๐经侵犯我。
他说,你是说昨晚吧,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跟他喋喋不休,话题大多围绕他已经侵犯了我要他怎么เ爱我。他鸡啄米似的点头许诺。
我如同钻进了一个梦网,问他是不是真的?他皱皱眉说,是是是。我说他皱眉表示没有诚心。他就半闭着眼睛看我说没有骗我,若骗我,他算小狗。
走出小巷,晨曦光灿灿的,如薄纱衣披在地面上。周围矗立的高楼,就像一座座雄伟的丰碑。市声如潮。一片繁荣。
他送我到站台搭乘巴车。
他说,你回去后写作要专心一点。我们会有很多机会在一起的。只要有爱。
一辆辆车,一次又一次的开来,又一次又一次的开走。我要乘坐的321车次依然没有来。
他探头张望着车开来的方แ向,一会儿抓头挠腮,一会儿跺脚。我心不在焉地站在他的身边心中却这样祈祷着:3๑21车次再晚来一些,再晚来一些。只要没来,我就可以跟他在一起多呆一会儿。然却没多久,32๐1车次如天外飞星急急地出现在了站台。
他迫不及待地催我快上车。我不上。眼看着车要开走,他生气地问,怎么回事?为何车来了不上车?我说,我舍不得离开你。他说,日子长着呢。又不是不见面了。何必这样呢。你不走,我还要上班呢。
车停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开走了。我因错过了一班车,他很生气。
又一辆321次车辆开来后,我终于告别了他。
踏上车门,回过头见到他正朝我挥手。他的身子直直的,如水中的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