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用来形容他真是太贴切不过了。
绮罗忽然想起这个ฐ家伙在屠龙宫里的时候说的话。他说他可以代替她留下,可以代替她受罚,他可以为ฦ她的自由战死。
迟悟紧紧地抱着她,摁着她的后脑แ,将她摁在了自己้怀里:“闭眼。”
漩涡的中央,却是近乎ๆ温柔的平静。
他该不会是……不认识长生吧?
身材修长,周身一尘不染,俊美的面容透着一种病态的阴鸷和威แ严,一头银发如银瀑般倾泻而下。
绮罗一边嘴角微抽,一边还是压下了直接把这家伙扔出去的冲动,一本正经地朝众人道:
不应该。
也即是说,像绮罗这样,在对方还未出一招的情况下就被点了穴道的,少之又少。
绮罗:“……”
船队中,都是中等大小的船只,每条船上都载了满满当当的货物,沿着一根金丝编成的绳子航行着。屠龙宫周围的海域布有鬼打墙,若没有这金丝绳的指引,寻常船只根本没办法进去。
迟悟很是认真地问道:“魔头若是没钱付饭钱,是不是该这样?”
绮罗皱眉:“请不要侮辱魔头,我们只是无良,但并不无耻,谢谢。”
绮罗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已经在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该乖乖地滚回黄泉海里去了。
至少一日三餐还有窝窝头可以吃,逢年过节的,还能多给几个,起码不会饿死。
“得了得了,吃你的吧。一顿饭钱而已๐,我想办法弄来就是了。实在不行,就不给钱,大不了就打一架么。”绮罗劝服着自己放宽心,心安理得地拿起了一个馒头。
不管有没有钱,上了桌的菜哪有不吃的道理。
只是她馒头还没吃进嘴里呢,就感觉眼前视线一黑,被人挡住光了。
一个络腮胡子的伙计站到了她面前,笑呵呵地把一盘盐水鸡放到了她面前,面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嘴角都快咧道耳根了。他声音粗犷,殷勤又和气地笑道:“客官,您慢用啊。”
这位伙计,如小山包一样的身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绮罗保守的估计了一下,七尺……还是八尺?
这伙计不仅块头大,长相也甚是奇怪。面皮紫里透着蓝,一头乱发扎成了一个ฐ小揪揪,显得甚是滑稽。
“喀。”忽然一声细响,那伙计没留神,手里的盘子一下子裂出了一条缝来。
那伙计面上殷勤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一副眼泪都要给急出来的模样,操着他粗犷的嗓音忙不迭地解释:“对,对不起,客官。我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气,我、我马上就去给您换个盘子!”
绮罗望着裂ฐ开的盘子:“……”我就随口一说而已๐,还不一定就吃白食呢,不必如此吧。
可面上仍旧ງ得做出个ฐ春风和煦ะ的模样,嘴角微抽地挤出个笑来:“好说,好说。”
那伙计体型壮硕,急急忙忙跑走了,跟个风火轮似的。迟悟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道:“这位小哥的相貌,看起来倒不像是这个地方的人。”
“那是罗大哥,他的确不是本地人,是几年前逃难逃来的。他是码头上罗爷爷的侄子,在我们客栈里做伙计。”豆官儿是这个小客栈的老板的儿子,解释道,“罗爷爷你还记得吗,就是给屠龙宫送祭品的那个老头。”
“罗大哥平常力气就大的惊人,我们客栈里的碟子都不知道被他不小心捏碎了多少了。不过,你们别看他个子大,他人可好了。”豆官笑着说道。
绮罗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啃着吃的。
嗯,确定了。今日诸事不顺,禁忌颇多,宜夹着尾巴做人。
豆官儿在饭桌上玩了一会便蹦跶着要去厨房里面帮忙了,桌上只剩下了迟悟和绮罗两ä个人。
因为这可能是一顿代价极高的白食,所以绮罗吃的极其地珍惜,一点都不愿意浪费。她吃的急了些,便有些噎着了,偏生自己้这边的杯子和壶里面都没了茶水,便一点也没客气的伸手去拿迟悟的那杯水了。
她却忽然看见那ว杯水的表面在微微的震颤,从中间凹下去了一条线,像是一块豆腐要被切开了一样。
啧,那样的凹陷,倒像是刀风或是剑气造成的呢。
稀奇稀奇,真是稀奇,绮罗抬起头来笑着看向了迟悟。哈哈,难不成你背后有人举着刀剑砍过来吗?
然而,就在下一刻,迟悟毫无征兆地向一边偏过身去,绮罗则ท刷的站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连带着桌上的汤汤水水踢翻了出去!
那桌子翻滚着飞到空中,像是撞上了什么一样猛地碎裂开来,木片碗盏四散飞射,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只不过是瞬间的事,绮罗的面上早已戾气丛生。她双眸微眯,紧紧地盯着前方的上空。那木桌分崩离析的地方猛地爆出了一团火焰,伴随着愤怒痛苦的嘶吼声“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团火焰之中,像是有一个无形的人在嘶吼,翻滚,发出撕心裂肺地声响,好似野兽在嚎啕。
可绮罗只能看见火焰。
“看不见?”她面色阴沉地冷哼道,“有点意思。”
“绮罗……”迟悟在一旁้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