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做了什么เ,这还用问吗?”小蔡悠悠地说,顺手撩起我的长发放在鼻下嗅着,我瑟缩地看着这个恶魔凑近我,英俊的脸上泛起了邪恶的笑容,“不过,你的味道真的很甜美,我想,我会想念你的。”
“哦,真是该死!”我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放在哪里。
很多年后我经常会回想起这一幕,假如当初康庄没有犹豫那几秒钟็,假如他立刻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甚至斥ม骂我胡说乱猜,那么可能我的人生,康庄的人生,包括楚楚与易水寒的人生,都将从此被改写。
——一连串的闪电突然把客厅照得亮如白昼,不过是短短的三五秒钟,像照相机连续按动快门,可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残酷的事实?
“宁阿芷。”
夜幕已降临ภ,康庄正在二楼给最后一名患者针灸,我坐在那胡思乱ກ想着,康叔叔突然招呼我过来,我坐在他面前,对他的眼睛好奇极了。
当她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短暂的冷场,令气氛越来越尴尬。
“她很好,意气风发,还像以前一样快人快语,据说准备去上多伦多的一所大学,学习出版业,以后肯定女承父业。”
“不是。”我否定,声音却如同梦呓,“康庄,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以前,我真的……”
他放弃自己辛苦得来的高考冲刺班的名额,忍耐痛楚却成全我和易水寒在一起的时光。
用怎样的语言才能形容这样的打击?仿佛上天狠狠敲出的一记闷棍,瞬间眼冒金星,天旋๙地转。
妈妈在轻言安抚易叔叔,“你对水寒太过严厉了,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作为男孩儿,多少要比女孩儿晚熟些,还没完全对感情开窍,你这么说他太不应该了……”
晚上和易水寒回到家时,暮色已๐经完全降临,易水寒把车倒入车库,草坪中ณ的蚊蚋已经在我裸露的双腿双臂上叮了数个包,易水寒看我不停地搔抓,呵呵地笑起来,然后牵住我的手飞快地跑上台阶,打开大门。
可是,假若她知道她的一席话令我的人生掀起了狂风暴浪,几乎改变了我和楚楚、易水寒的一生的命运,她还会这样说吗?
易水寒又挨个儿给全家人盛汤,递给我时我把汤碗顺手推开,恶狠狠地对他吼,“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不是没长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里面是璀璨夺目的一颗钻戒。
鱼小禾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像秦劲之ใ那ว样自责到几欲崩溃的程度,他说假如他能ม仔细察看路情,他说假如他不把车停在下水道附近,假如他能多绕段路从偏门进去,假如不在那ว个该死的小区为鱼小禾租房……那么事情不会是这样。
最重要的是,秦劲之ใ那样的男ç人,想必不会只对鱼小禾一人有吸引力,可是以她的阅历,该要如何把握他?
席慕容那ว首诗是怎么写的来着?
继续的沉默令空气压抑起来。
我呆呆地愣怔原地,失去了语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