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该死!”我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放在哪里。
康庄仿佛被我的话震撼了,过了三两秒才呻吟了一声,“你这是什么เ该死的鬼逻辑!”
——一连串ธ的闪电突然把客厅照得亮如白昼,不过是短短的三五秒钟,像照ั相机连续按动快门,可我已๐经看得一清二楚。
他为什么会是康庄的爸爸!
“宁阿芷。”
那ว就再缓缓吧,等到楚楚也有了自己的男ç朋友,我们一齐带着男友回家,最好易水寒身边也有了心仪的女孩,哈,那才热闹呢……
当她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短暂的冷场,令气氛越来越尴尬。
“汪烨呢?不知道她还好吗?”想起以前和她嬉笑打闹的日子,分外地留恋。
“不是。”我否定,声音却如同梦呓,“康庄,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以前,我真的……”
心头蓦地浮上了康庄的身影,不可否认,其实心里一直徘徊着他挥之不去的影子:
用怎样的语言才能形容这样的打击?仿佛上天狠狠敲出的一记闷棍,瞬间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易水寒一头冲了出来,我猝不及防被撞到เ了一边。
晚上和易水寒回到เ家时,暮色已经完全降临ภ,易水寒把车倒入车库,草坪中的蚊蚋已经在我裸露的双腿双臂上叮了数个包,易水寒看我不停地搔抓,呵呵地笑起来,然后牵住我的手飞快地跑上台阶,打开大门。
我慢慢地抬头看着鱼小禾,惊讶她怎么能一眼看到我的心底,关于易水寒,关于楚楚,我一个字儿都没对她提,可是看着我欲进不前的那种态度,鱼小禾大约猜到了些什么เ。
易水寒又挨个儿给全家人盛汤,递给我时我把汤碗顺手推开,恶狠狠地对他吼,“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不是没长手。”
他走到鱼小禾面前,突然单膝跪地,“小禾,我知道这有点突然,可是,我再也无法等待,——你能,能嫁给我吗?”
鱼小禾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ç人像秦劲之那样自责到几欲崩溃的程度,他说假如他能仔细察看路情,他说假如他不把车停在下水道附近,假如他能ม多绕段路从偏门进去,假如不在那ว个该死的小区为鱼小禾租房……那么事情不会是这样。
秦劲之经历了婚姻ี、离异,背负着为人父亲的责任,据说他的女儿已九岁,而鱼小禾虽有过数量不少的男朋友,真正的恋爱却从未体验,情感单纯得如一匹白缎。
席慕容那ว首诗是怎么写的来着?
“不用瞒着妈妈,妈妈也是过来人。”
我呆呆地愣怔原地,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易叔叔诧异地看了看妈妈,妈妈则回报以不无忧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