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弯了几下,便又将我拉到怀中,低声道:“你叫我如何待你才好!”
自见过刘恒后,我的心态端正了许多,没有了在宫里时的小心谨慎,也没有了王府中的忍气吞声,更没有了这一路的怨气冲天,心情格外平静,如同在现代时与同学春游般自在悠闲。如今想来,自打到了西汉,心思总是被这样或那ว样的纷争所牵引,很少有精力去想如何享受生活。刘恒自打在娘胎里便注定是个政治男人,作为政治男人本就应该有些城府,也应该会些手段。他能一直如此对我对于一个政治男人来说实属不易,呵呵,我应知足不是吗?更何况身边有象醉东风这样豪气满腹的人做知己,西汉的女子又有几人能有这样的荣幸?有何可恨的?又有何可怨的?如今既ຂ然有了这得之不易的自由,就应当好好享受才是。自打我进了王府,我早已找不到เ了自己,见着刘恒也远没有从前舒坦,成日小心翼翼,如今想来全是因为我是他的女人这一尴尬身份,今日我从王后又变成了姑娘,忽然觉得胸中ณ有豪情万千,想哭则哭,想笑则笑,就连说话的嗓门也大得吓人。自从到เ了西汉,我从当初的锋芒毕露到เ后来的惹祸破相,再到เ王府的忍气吞声、谨慎过头,到如今的豪气冲天……会不会又豪气过了头?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词——乐่极生悲!天!
他笑道:“怎这般看着我?我问你可是吃饱了?”
牙牙一直跟我回到เ房中ณ,道:“柳姑娘,牙牙还有些话要说!”
我道:“头一次去看她,多带些礼吧!”
“扑哧!”只听梁上有人在笑,我叹气,除了醉东风还会有谁,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跑到梁上去了。我看过去,他轻荡荡地飘了下来,毫无声息,看着我笑道:“果真小看你了,好厉害一张嘴!”
我斜瞪了他一眼:“莫要管我如何想出来的句子,你先说说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在此?”
王后?天哪!史书上不是说刘恒登基时的皇后另有其人吗?我今日若当了他的王后,他日便成了皇后,那岂不是改变了历史?更何况就我这模样怎么เ能母仪天下?总不能带着面具吧!头疼,我一直当那小子为朋友,从未生过半点男女之ใ情。我的身体虽然只有十一岁,但灵魂已经二十七了,我这快三十岁的老妖精可不能ม吃这口扎嘴的嫩草。
刘盈忙哭道:“求母亲莫要对如烟动如此酷刑!儿子日后必听母亲的话……”
我挣扎道:“我几时说要逃了?”
师兄揽我于怀道:“莫要生离死别般,只要你带着石头,我便随时可来看你,日后只要你愿意,山中的日子亦多得是。”
我便泄气地将包袱放在地上,撅起了嘴。
量完衣服,我们便回到客栈,新衣服要五日后方แ能ม做成,我不免有些小小的遗憾,有点不齿自己的贪心,师兄没说要做新衣服时我也不觉得旧fqxs衣服如何,可一说将会有新衣服穿便要等不及了,小女人的毛病我是沾了不少。看来我这身已被烧出几个小dd的衣服还要多穿几日,好在黑衫黑dd,旁人自是看不出来。真应该感谢古代衣服的面料是纯天然的棉麻,这要是现代的化纤,怕是绝不仅仅是几个dd了,或许我已重度烧伤也未可知。
他见我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车,便说:“姑娘似是燕蓟口音。”
我惊,问:“去哪?”
街坊听到后,大骂:“一个骗子为骗口饭吃才去看风水的,自己都得了癌症活不长了还在这胡说?别信他的,你们两口子全是医生还救不活个ฐ孩子?也不知道那骗子在哪听说你家孩子哭的时候有胎记,就跑来招摇撞骗!谁家孩子还不赶上个ฐ胎记?快别太难过了。”
他叹道:“你可知你为何会纠缠于汉室纷争中?”
我娇嗔道:“师兄好生无趣!明知是因我一贯爱多事,才会牵扯上这许多是非,你竟也来揭我伤疤。”
他深深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既然会来此,便注定逃不脱他们。”
我惊,懒意全无,坐起,问:“此话怎讲?”
他问:“他此番若为赵王必死无疑!”
我惊,我只想到不妥,却未想到会如此严重,便道:“那岂不是与史书不符?”
他淡淡笑道:“这便是你为何会来这世界ศ的缘由。”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问:“怎会?”
他笑道:“莫要如此看我,那眼睛太大了反倒有些吓人。”
“扑哧——”我被师兄难得一见的风趣给逗笑了。
他微微笑着道:“此朝注定会出诸多偏差,你也晓得此事将影响彼世,因此,必须由你来完成这使命。”
“使命?”我歪着脑袋,不知所措。
他道:“罢了,我也只能说这些,你只要按照你的本意去做便是,只是你须记得,你今日的一念好恶可能会改变千年历史。”
我脑门上渗出了汗水,师兄这话说得如此严重,字字打在我的心上。我本就心思甚重,如今又将这大帽子压我脑袋上,感觉甚是辛苦……“你今日的一念好恶会改变千年历史……”师兄的这一句话仿佛是一个秤砣,瓷瓷实实地压在我的心上……
师兄看我想得艰难,便笑着揉揉我的头发道:“你可愿看天下苍生备受战事之苦?”
“不愿!”
“你可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