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过刘恒后,我的心态端正了许多,没有了在宫里时的小心谨慎,也没有了王府中的忍气吞声,更没有了这一路的怨气冲天,心情格外平静,如同在现代时与同学春游般自在悠闲。如今想来,自打到了西汉,心思总是被这样或那样的纷争所牵引,很少有精力去想如何享受生活。刘恒自打在娘胎里便注定是个ฐ政治男人,作为ฦ政治男人本就应该有些城府,也应该会些手段。他能一直如此对我对于一个政治男人来说实属不易,呵呵,我应知足不是吗?更何况身边有象醉东风这样豪气满腹的人做知己,西汉的女子又有几人能有这样的荣幸?有何可恨的?又有何可怨的?如今既然有了这得之不易的自由á,就应当好好享受才是。自打我进了王府,我早已找不到了自己้,见着刘恒也远没有从前舒坦,成日小心翼翼,如今想来全是因为我是他的女人这一尴尬身份,今日我从王后又变成了姑娘,忽然觉得胸ถ中有豪情万千,想哭则哭,想笑则笑,就连说话的嗓门也大得吓人。自从到เ了西汉,我从当初的锋芒毕露到后来的惹祸破相,再到王府的忍气吞声、谨慎过头,到如今的豪气冲天……会不会又豪气过了头?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词——乐极生悲!天!
我不语,仍看着他。
牙牙一直跟我回到房中ณ,道:“柳姑娘,牙牙还有些话要说!”
菁儿撇了撇嘴,便默zhaທishuyuan不作声地收拾好了。
“扑哧!”只听梁上有人在笑,我叹气,除了醉东风还会有谁,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跑到梁上去了。我看过去,他轻荡荡地飘了下来,毫无声息,看着我笑道:“果真小看你了,好厉害一张嘴!”
他仍是一身雪白而整洁的长衫,走过来坐于我旁边,看着我笑道:“你好生逍遥,这许多句子也不知是如何想出来的?”自打我认识他以来,只见他穿过一次白色以外的衣衫,那还是当初夜探皇宫寻我时才穿上的黑衣。这是一个崇尚黑色的年代,以黑色的衣服为美,除了一贯喜欢青衫的师兄外,东风的一袭雪白便显得格格不入,似乎ๆ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他的叛逆与对当朝的不满……
王后?天哪!史书上不是说刘恒登基时的皇后另有其人吗?我今日若当了他的王后,他日便成了皇后,那ว岂不是改变了历史?更何况就我这模样怎么能ม母仪天下?总不能带着面具吧!头疼,我一直当那ว小子为朋友,从未生过半点男女之情。我的身体虽然只有十一岁,但灵魂已经二十七了,我这快三十岁的老妖精可不能吃这口扎嘴的嫩草。
吕后无视于刘盈的乞求,仍是冷笑着看着我说:“就你这模样也能将皇上媚惑成这般?皇上请起来,这池中多一个少一个倒也无妨……”
我挣扎道:“我几时说要逃了?”
我伤怀,黯然道:“师兄真是知我,但我真舍不得师兄。”
我便泄气地将包袱放在地上,撅起了嘴。
我一听不仅有新衣服穿而且还有饭饭吃,便雀跃着随他去了。看来在现代连工作都找不到的我到了古代不仅能ม到富人家当小姐,即使逃亡也能ม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师兄,美哉,看来我的春天真的要来了哦~~嘎嘎~~~
他见我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车,便说:“姑娘似是燕蓟ต口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有不到一年刘邦就要寿终了,那时候刘ถ盈上台,吕后专政,怕是最黑暗的时候,不晓得爹爹在长安会不会有什么大碍。正在发呆中ณ,绿玉红着眼睛过来对我说:“小姐,东西收拾好了,赶紧走吧!”
街坊听到后,大骂:“一个骗子为骗口饭吃才去看风水的,自己都得了癌症活不长了还在这胡说?别信他的,你们两口子全是医生还救不活个孩子?也不知道那骗子在哪听说你家孩子哭的时候有胎记,就跑来招摇撞骗!谁家孩子还不赶上个胎记?快别ี太难过了。”
我便听话地任凭他将被子在我的脖ๆ子下掖好。
“躺好,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便会好。”师兄仍是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缓缓说着。
我听话地躺好,闭上眼睛,却觉得他的手隔着被子放在了我的肚子上,瞬间便有一股温柔而清凉的气流从我的丹ล田送入了全身。我睁眼,道:“师兄莫要如此,哪个ฐ女子没有这几日?怎能ม总要你劳神?”
他笑笑不语,伸出另一只手轻轻阂上我的眼睛,柔声道:“你且睡吧,再多调养几日应能ม好些。”
我知拗不过他,便叹息着闭眼不语,不想就如此睡了过去……
恍惚中,却又听到熟悉的女子说话的声音,睁眼,声音已๐不再,周围寂静得如同连空气也凝固了,环视四周,发觉自己又在那冰岛之上,那洁白的冰雪发出圣洁的光芒。我看看自己项间那正血红欲滴的石头,它正发着妖异的如同幻灯片一般的红光……
我轻车熟路地走入了那个山d,却发觉那四个人仍都各自或站或坐在原处,仍保持着各自的姿势,如同已经过了几千年的雕塑一般……
我静静走到师兄身边,他仍是那么清冷、英俊,目光冷冷的、淡淡的……
再看右边那女子,也是冷冷的,淡淡的……
“枫儿!”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却是坐在中ณ间的雪夫人歪在冰椅上轻轻对师兄说着话。
那雪夫人轻启朱唇,轻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