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我还要硬撑,不愿意把虚弱表现出来。
“好!”马面的脸涨起来,鼻孔不断喷着白气,他用手一甩,三叉戟横着朝我就过来了,拦腰一击。
用了一把子力气,我累得呼呼的喘,对十三娘说:“你进了无间地狱还真是一点都不冤屈。”
“好,好,我答应你,救你出去。”我说。
这人身上的肌肉像是古希腊的战神一般,尤其手里的三叉戟,似乎ๆ是青铜打造,又长又重,前端伸出来的三股叉子锋芒毕露,血迹斑á斑。
“挨了。”我说:“不过没关系,在脸上,没有多长。”
来到后门一脚踹开,外面是阴森森的山坡,漫山遍野都是荒丘土坟,树叶让阴风吹得哗啦哗啦响。我看到远处黑暗中亮着一盏绿油油的灯笼,灯笼下隐约可见李若和纸人“我”的背影。
我满脸血污,怔怔看着他。
老太太继续“吱呀吱呀”纺着线,慢条斯ั理说:“我名义แ上是来抓你的不假,可我不想抓你。”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要流进漩涡,下面不会是粪坑吧。我拼命划ฐ着水,可这股力量很大,小船不由自主在转,我的力气抵挡不住外力。
它已经被扔出去,王主任手疾眼快凭空又把它抓住,厉声质问:“人哪去了?”
他冲我招手:“小朋友,你出来,我不会追究你,谁让我贪嘴吃了你的烧鸡和白酒,我罪有应得。趁着事情还没闹大,你赶紧走,我送你离开。”
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喝醉了,而且和平常那糟老头子的气场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极其威严å。
陈居士忽然说:“小齐,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地狱?”
陈居士没多做解释,顺着走廊往后走,我想想,既来之则安之ใ,跟着走吧。
陈居士整整衣襟,捻动佛珠说:“齐先生,请随我来。”
我和他握握手:“陈先生你好。我姓齐。”
我顺着这条公路走,走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前面出现火车站。这一站不是我们市里的主站,而是火车进入市里前临时开的那么เ个小站,有的车次在这里根本不停。
我说:“所有的业力都由我一个人承担,跟其他人无关。解铃能以身供地狱,我也能。”
王庸骂:“都说我是铁公鸡,我看你是铁蛤蟆,真有你的。”
我们跟她们打听瞎子陈在哪,有人往里指了一下。我们顺着走廊往里走,看到前面有个ฐ房门敞开,里面隐隐放着佛教歌曲。
黄皮子妖魂道:“我只知道你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并不知道啊,我也无法窥探你的梦境,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自打灰界爆炸之ใ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想到เ我们再次相遇,会是如此诡谲的场合。
我对着圆空拱拱手:“多谢赐教,走了。”
我躺在床上,混混沌沌打了个ฐ盹,黄皮子妖魂在耳边喃喃私语,说了什么我根本不听,很快进入梦乡。
圆空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就在这时,大厅飘荡出一股味道,奇香无比。不知从何而来,我头眩晕,迷迷糊糊顺着这股香气就过去了。大厅的深处,黑暗中有一排固定在半空的橱柜,香气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我说道:“熊大海,你说我该怎么เ办,怎么要回二十年?”
夜晚,陈琪琪一个人无聊的在堂屋里玩着手机,纸人阴魂所幻化成的大玲子走了进来。陈琪琪一看到它便被迷惑住,大玲子在陈琪琪的手指尖盗走了一滴精血。
开始是零星几个长老来试探小媳妇的口风,可这几个长老回家后就一一过世。其余的村民一看这不行,便集结在一起,抄着各种农具做武器,成群结队来到เ小媳妇家。
天色渐渐黑下来,小媳妇和老头到炕上睡觉。
如果小媳妇就是陈老太太,那么เ山村里发生的这一切可能就是出自老太太的回忆,也就是说,这就是老太太年轻时候的真实遭遇。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熊大海摇头:“叔啊,这不是普通的病理,是失魂落魄,相当麻烦,医院看不了的。你放心吧,今天我尽量把这件事办妥。”
我开始撕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很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上有正常人的体温,皮肤触手很有弹性,在挣扎的过程中并没有怪异的现象出现,也就是说,虽然此时场景古怪,可陈琪琪本人并没有神通。
这就引起了我的疑惑,也是现在最大的心结:阿修罗到底死没死,我现在还是不是仍在它制造的迷幻之ใ境中没有出来?
王庸看看我,可能是觉得我言语轻松,不像是大难临ภ头的样子,便嘿嘿笑:“还是你照顾兄弟。”
“我想拜会一下这位黄大仙,上两柱香,不知可不可以?”我说。
王庸还没走远,看我趴在门缝上看的聚精会神,他也来了好奇心,重新า回来看。
王庸在旁边道:“高人啊,你就不怕这爷俩合起来糊弄你,打着谈恋爱的招牌让你免费办事,等你办完了再说处着不合适,一脚๐把你踢开。”
那大汉挠了挠屁股,就当蚊子叮了一口,根本没醒,嘴里咂巴๒两下,继续睡。
王庸擦擦汗,摸出根烟给我,我们两个靠着栏杆抽。抽了两ä口,王庸看看菩萨说:“咱们在这抽烟没事吧。”
我低声问:“熊兄,这文书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墙特别高,快赶上城门楼子了,少说也得三米多,外面刷着白色油漆,光滑无比,连个落脚攀爬的借力都没有。
大玲子在前面带路,陈琪琪悄悄告诉我,不能走正门,人太多,我们要从后面绕进去。
王庸端着水进来,看我面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