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哀伤,朱淑真不尽拿笔写道:巧云妆晚,西风罢暑,小雨翻空月坠。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微凉入袂,幽欢生座,天上人间满意。何如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
这日里,朱延龄正与管家商量着如何给上司们送礼ึ之事,管家突然问了一句:“老爷,这小姐与施府二公子的婚事?”
施ๅ城倒也不计较,他还是帮着朱延龄过了审核这一关,且只说了一句话:“早晚一家人。”
柳莫寒无语。
柳莫寒时常会梦到เ与朱淑真嘻戏的柳河滩,那ว一排排新柳想必是了芽的,不然怎会时时入梦?就连梦里都会梦到过去的种种相依与甜蜜,白日里,怎会又忘记?这相思,苦煞的何止一人!
卢氏点了点头。
听施砾这么เ一说,施城赶紧把正在喝的碧螺春放下,问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祸事?!”
这词里的哀怨,不是真正伤心的人,谁堪体会?谁人见怜?
而这厢的朱淑真,正一个人在屋内黯然伤神。
朱延龄一时猜不透施的话,只好点头道:“是,是。”
朱延龄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说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呀。不如,我差ๆ人在院子里栽上几棵清柳,一廖你的挂念之情,如何?”
朱延龄赶紧ู说道:“是,是这样的。大人从前曾在歙州为官,小的”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心想,把当年那事儿再说出来,怕要误了自己前途的。
朱淑真又说道:“哥哥,记着,我在等你,一两年,两ä年,三年,不见君还,不展笑颜。”
柳正回道:“我也舍不得老爷,这十几年老爷一直把柳正当作自家人,从不设防,只是近日里,身子总不利ำ落,老夫现在只想回家颐养天年,万望老爷恩准。”
她没有看到เ,父亲朱延龄正从后院走进来。
柳莫然点头称是。然后说道:“父亲,这日后,让我如何面对小姐?”
而这厢,柳正依然咳嗽地厉害。
朱延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小了,你母亲当年嫁给我时,刚刚ธ过十四罢了。你应该定门亲事了。”
朱淑真这才注意到柳莫寒的脸色,一脸凝重。她不解地问道:“哥哥,你这是为何?这般客气?”
柳莫寒赶紧回道:“哪里。”
朱淑真沉浸在诗词的兴奋中,她不依,拉着柳莫寒的手往外走,嘴着嚷着:“不,偏不。哥哥,不如趁现在雨过于晴的大好景象,我们去柳河滩走走吧。来,走嘛。”说着,她拉起柳莫寒的手往门外走去。
看着柳正心里莫名的酸楚。他轻轻拭去柳莫寒眼角的泪花儿,说道:“孩子,你记着,人在屋檐下,难得不低头。眼下时局动荡,我们得处处小心才是。你懂么?”
朱淑真知道他是没有银两,于是偷偷跑回自家供祠屋内,拿来纸钱,拉上柳莫寒一起跑到เ柳河滩边。点上纸钱,浓烟滚滚,呛得人眼泪都流了下来。但两个孩子却无所谓,他们一脸虔诚的闭上双眼祈祷,逝者平安。
朱淑真拍手笑,说道:“行,太好了!”
朱淑真抬头看着柳莫寒,对方一脸真诚状。她点点头,脸一红,没说话。
柳莫寒回道:“这我不曾听母亲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