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娘,这么干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不过也不指望小红能解释明白了。
青儿听罢觉得问也没用,放东西的位置应该早换过了。况且多一个人知道自己不是傻子,凭白多出一分风险,不值得。
她有急事要回果妈妈,却四处都寻不到,只得在她门前死等。
青儿半睡半醒间忽被一阵狂笑惊醒,朦胧间只听九文说道: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三个差役押着果妈妈、彩儿、司琴、并两三个老妈子鱼贯而入。司琴一进门就哭着跑向十姑娘,被差役喝住。
本以为ฦ这种中档勾栏不会有豪客,没想到เ价钱令人咋舌!青儿撇撇嘴,四百两银子够穷人一大家子活一辈子!
果妈妈心满意足地携十姑娘走下舞台,闪到后边去找龟妈,十姑娘一见云娘就扑到她怀里痛哭失声。
破瓜宴虽是酉时开始,却在未时起已๐有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
青儿笑着摇摇头,正待继续看书,却见巷口处跑来一个小胖子,身后跟着一名家仆,二人向小书虫跑的方แ向跑去。青儿不由皱皱眉,心想云娘献艺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索性也向那方向追了过去。
大脚听了一惊,看来昨晚没把话说透还是不行,云娘太喜欢为别人做主ว,可她的好意实在不敢领教,看来还是赶紧把话挑明的好!想到这里笑道:
云娘冷冷一笑:“举报?谁敢去!你被差人拿过应该明白,那是自投罗网。差人每月都有任务,必须捉够一定数目的流民,他们才不管谁是谁非,没有鱼符就好,先捉住凑数再说!唉,丢了鱼符的人没有敢上街的,更何况去衙门,找死吗?”
至于装傻,则是为了保住清白之身,不想沦落风尘。同时也承认了上回的逃跑是有意为之,只因完全没了记忆,不知道鱼符的事情,只得跑回来求救,幸遇云娘搭救才免于遇难。
大脚厌恶地说道:“脏死了!你怎么那ว么恶心,哪来的那么多鼻涕๓?这么เ大个人不会擦鼻涕?再把纸弄脏,我剁了你的手指头,直接写血书。”
“呀呀,彩儿妹妹这话也太无情了,伤了我的心!妈妈加守备要防的也是你们偷人养汉,龟奴来了也是先审你们,说来倒也不算冤枉你们?呵呵,我可不就是你们养的小白脸儿?”
“回爷,她是我老婆,我不会乱来。这是我从大夫那里讨的药粉,只昏半个时辰就自己醒了,不伤人的。我知道她力气大,怕拿不住她,就准备好这些,又在门口拴了头驴车,一会把她驼回家。她要是不从,我就用这粉,等怀上孩子就不怕她再跑了。”
丑?什么เ眼神!
九文立时兴奋地对孙员外解说道:“这傻子只认大钱,我上回用银票、金瓜子全试过了,他全不要!有意思吧?”
“妈妈,彩儿做错了什么您只管训诫,千万不要卖了我!我自小从这里长大,最是老实听话,守规矩的!等长大以后,我一定好好给妈妈赚钱,求妈妈不要卖我……”
大脚一边吃点心,一边观察她们的举动,见她们全没一点危机感,心想不能再拖下去,不然等果妈妈出手,就一切都晚了。
彩儿一路逃到เ花园,遇到唯一打过三娘的大脚,就抱住她不撒手了……
大脚以前只在连续剧里听过类似哭丧的,有曲有调,表演性很强,只是并没亲身经历过。如今眼见身边的三娘一边哭一边唱,还有板有眼,有折有韵的,只觉得非常非常假,不由得当场哈哈大笑。
见她们说的唾沫横飞,大脚却听得索然无趣,抽身奔花园去提水浇花。
“什么下贱东西,倒要我们伺候!”那个ฐ捧药的小丫环气鼓鼓地骂道。
眼前这美人虽出身风尘,却是极品。看她举ะ止娴雅,不是清倌也是头牌。不要说摸摸小手,只怕平日里喝她一杯清水也要两三个月的俸禄!
众差ๆ人没料到เ她居然敢逃!一时有点蒙,反应过来后又惦记押着的一队人,三人犹豫了一阵,派了一名差ๆ人去追大脚。
正犹豫间,身后挤进来一位书生,二十岁左右,身长玉立,容貌俊朗,只是形象清癯,隐隐间似有病容,他身后背着老大一个书箧。
“啊,吓死我了!大脚,门坏了,快起来收拾干净啊!已经晌午,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大脚……”
此时,青儿不免想到当初自己้被差人抓捕,正是彩儿袖手旁观,不肯救自己。本来还觉得抢她的床睡有些于心不忍,现在倒坦了许多。
冷笑道:“原来你并不是对我有意见,而是不赞同云娘的决定,拿我来泄愤。”
彩儿脸上变了变色,赶紧强辩道:“我……没有!姐姐才不会使坏,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为在姐姐面前逞能,却害了小红的一生。”
“呵,好一顶大帽子!可惜我却受之有愧。和你实说了吧,那全是云娘的主意,不信去问小红去。”
“姐姐从不过问我们的事,怎么那么巧ู,偏你来后,姐姐就管起这路闲事来了?”
青儿见她如此难缠,一时烦燥起来,不想再理她,要误会随她去!
可转念一想,此人偏偏知道自己装傻-子的事,要是她当真嫉恨上自己,哪天不管不顾ุ地抖了出来,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如此两败俱伤却又何必,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与她纠缠:
“我怎么知道?此地我并无留恋,一等得了鱼符就走。你们那ว些破事我听都懒得听,躲还躲不过来,难道上赶着去掺和?要是因此惹上果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