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听罢觉得问也没用,放东西的位置应该早ຉ换过了。况且多一个人知道自己不是傻子,凭白多出一分风险,不值得。
果妈妈住在二楼中间,由云娘这里过去,须经过三娘和李大娘的住处,青儿负着果妈妈随彩儿上了二楼ä,却见李大娘迎了上来。
青儿半睡半醒间忽被一阵狂笑惊醒,朦胧间只听九文说道:
正聊着只听外边一阵喧哗,鬼哭狼嚎的,云娘和十姑娘吓得躲到里间屋不敢出来。
本以为这种中档勾栏不会有豪客,没想到价钱令人咋舌!青儿撇撇嘴,四百两银子够穷人一大家子活一辈子!
一曲已๐毕,有客人向台上扔了什么事物,随后人声喧哗,又有十来人也扔了东西上去,果妈妈只喜得眉开眼笑,拉起十姑娘不停答谢还礼。
破瓜宴虽是酉时开始,却在未时起已有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
小孩子嘴里偏说出大人话,青儿不由哈哈大笑,正要继续逗他,却见那孩子猛地坐直身子,兔子一样闪了一下就没了影儿。
大脚听了一惊,看来昨晚没把话说透还是不行,云娘太喜欢为别人做主ว,可她的好意实在不敢领教,看来还是赶紧把话挑明的好!想到เ这里笑道:
又问道:“张生鱼符被偷,为什么不去衙门举报张文远,重新换一张新า的啊?”
至于装傻,则是为了保住清白之身,不想沦落风尘。同时也承认了上回的逃跑是有意为之,只因完全没了记忆,不知道鱼符的事情,只得跑回来求救,幸遇云娘搭救才免于遇难。
才写了三句,张生的眼泪、鼻涕就把认罪书给染脏了。大脚看见皱皱眉,将张生左ุ臂轻轻向上一提,把他痛得差点背过气去。
“呀呀,彩儿妹妹这话也太无情了,伤了我的心!妈妈加守备要防的也是你们偷人养汉,龟奴来了也是先审你们,说来倒也不算冤枉你们?呵呵,我可不就是你们养的小白脸儿?”
只见他从怀里取出盘绳子,一边捆大脚一边笑着解释道:
丑?什么眼神!
难为孙员外倒真翻出四个ฐ大子儿,九文又拿了大钱和坠子让大脚选,大脚取了个大钱。
“妈妈,彩儿做错了什么您只管训诫,千万不要卖了我!我自小从这里长大,最是老实听话,守规矩的!等长大以后,我一定好好给妈妈赚钱,求妈妈不要卖我……”
彩儿撇了撇嘴,却不往下说了。云娘见状也不再问。
彩儿一路逃到花园,遇到唯一打过三娘的大脚,就抱住她不撒手了……
三娘扔完簪子,嚎叫一声,拿腔作调地哭道:“妈妈哟,我可不活着喽,我都被人欺侮死喽,你可要给我讨个公道啊……”
见她们说的唾沫横飞,大脚却听得索然无趣,抽身奔花园去提水浇花。
是了,果妈妈管她叫彩儿!就是她通知的果妈妈,只不过她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她最早认出自己,却一直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眼前这美人虽出身风尘,却是极品。看她举止娴雅,不是清倌也是头牌。不要说摸摸小手,只怕平日里喝她一杯清水也要两三个月的俸禄!
大脚拼命挣扎,却力量有限挣脱不开,想用拳头又打,又背对着差人,根本打不着他。一时急红了眼,张嘴就咬在差人的手臂上,登时一股血腥味冲进口鼻,那差人怪叫一声脱了手,大脚趁势向果果楼狂奔而去。
正犹豫间,身后挤进来一位书生,二十岁左ุ右,身长玉立,容貌俊朗,只是形象清癯,隐隐间似有病容,他身后背着老大一个书箧。
咣当,稀里哗啦……那扇早已摇摇欲坠的木门,轰然而倒。
“王员外每隔两三个月就要去你们那小住,说来也有两年多了,你又伺候过他,怎么全不知情?”
小红一边梳头一边随口答道:
“我只知道他家有个ฐ母老虎,不容他纳妾。这不关我的事,自有三娘着急。况且,她既不愿我听这些,我又何必凑上去讨打!哼,为了拴住他,三娘什么招都使了也没用,直到……”
“直到什么?”
小红一时羞红了脸,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嘟囔道:
“迷昏我……之ใ后那段时间三娘脾气见好,我猜是他点了头。”
云娘听到这里,插口道:“那他是要赎三娘,还是你们两个ฐ一起赎?”
小红闻言一惊,手里的梳子掉到เ地上都不知道,一脸震惊地瞪着云娘:
“两个……我?他那么有钱,怎么เ可能看上我?不会……吧?他会要我吗?我只是个小丫环……”
“他说没说过要赎你的话?”
小红认真的回忆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他说喜欢……喜欢我俩……”说到这里咬着嘴唇,红着眼眶说不下去。
云娘鄙夷地说:“不用学原话。看你的样子他说过,对吗?”
小红两眼茫然,手里握着头不停的缠绕,过了一会才羞涩地小声问:“男人……床上的也能信?”
“说过?”
小红望着云娘,眼睛突然一亮,狠狠地点了好几下头:
“嗯,每次都说的!我以为他乱说的……就连三娘也没把握,她手里还攥着另两个金主……姐姐别ี哄我,他那么有钱,真的会要我吗?可我现在有了他的骨血,他会不会因此要了我?”
“我根本不认识这位王员外,你又一问三不知,他的人品、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