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想了想,认真回道:“认识。”
“我就不出去,我要看看你被打成什么惨样。”庆阳幸灾乐祸。
秦忟在边上大声喝止,却没一个人听他的。
这里一片安静,宫人们不敢做声,做什么都是比划手势。
庆阳慢慢回过神来,只见她开始愤怒地呼呼喘着气,两ä只拳头紧握成拳,程安见状,忙上前一步去牵她的手。
秦成见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狡黠一笑,“接着我就醒了。”
好不容易熬到เ了中午下学,大家欢呼着冲去了恭房,各自在学堂外候着的宫人又开始一路路地把食盒提了进去,程安一边吃着自己的饭菜,一边瞄秦湛的案几。上面和昨天一样,就放着一个红木雕花食盒,提食盒的大圆脸宫女放下就径直离开。
秦鄔对着庆阳无奈道:“好好好,臻妹妹。”庆阳扭过脸只是不理。秦鄔跟着转了过去看她,庆阳又把头扭回来,见她这噘嘴赌气的样子,秦鄔只好道:“我把那只铁头大将军送给你可行?臻妹妹臻妹妹。”
程安撒谎道:“我肚子有点疼,怕坐不住老是跑恭房,就干脆ะ在外面等你了。”
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们,赶紧ู提着自家主子的食盒进屋,先是把散乱着纸笔的案几收拾好,再从食盒里取出饭菜一样样摆好。程安和庆阳回来的时候,案几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突然,秦湛似有所察一般,咻然抬头转了过来。
这位太子一直膝下虚空,太子妃和几名侧妃都没能产下一男半女。
说完捏捏程安的脸,笑道:“你说是不是?”
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眼溢出了泪水,视线模糊中ณ,哀求地看着秦湛。
一个天家子弟,躲在这小树林里吃东西,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被别ี人看到เ的吧。
待到见到庆贵妃,一番见礼后,两姐妹开始叙旧ງ话长。
两人且躲且退,抱着树干向平台爬去。
刘ถ志明迫于情势,去求得了程安的原谅。可是自不久后程世清因病去世,他就再没给过程安一个好脸色,也经常夜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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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来了!程安心里又惊又喜,急急向着主殿跑去。
程冯氏好些天没见到女儿,心里想念得紧,这次庆贵妃召见入宫,她就提出要带程安回去住两ä天。陪着庆贵妃聊了一下午后,程冯氏带着欢天喜地的程安出宫回尚书府。
一出宫门,程安就看见自家那辆马车,挂着程字灯笼停在一边。老王坐在马车旁้的石阶上,抽着烟斗等着她们。
看到程安,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姐,这可终于能回府了,可是给先生装病告的假?”
程安一边往车上爬,一边笑道:“没有,我可是我娘正大光明带我出宫的,先生要打板子,也该去打我娘。”
程冯氏也笑了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程安的头。
老王磕熄手上的烟斗上了马车,驱着马儿缓缓掉头,朝着尚书府方向而去。
程安撩起竹帘子往外望,就在马车缓缓前行时,她看见左前方走着一名身着粉红宫装的宫女。
那宫女边走边警惕地左右四顾,低着头步履匆匆。回头间,程安发现她看着甚是面熟,却一时怎么เ也想不起来。
宫门外的大街最是热闹,人群川ษ流不息。老王驾着马车在人流里缓缓前行,不一会儿,那宫女就在前头走得不见了踪影。
马车又过了三条街,人群稀少起来,再拐两ä条巷子,就是尚书府了。
“吁!”老王突然停下了马车大声道:“这位兄弟,把你马车往边上动一动,让我借个道。”
程安又把竹帘ຈ撩起向外看去,原来前面的巷๕子里有一辆油篷小车,正停在巷子中间挡住了道,自己这辆车过不去。
油篷小车没有任何标志,一般普通百姓家的车都是这样。车厢的竹帘ຈ也被撩了起来,显是坐在里边的人也在往外望。
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衣男人坐在车前,斗ç笠沿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嘴角边有一颗硕大的黑痣。
那男ç人听到老王的喊话却没做声,只抖了抖缰绳,驱着马儿往路边靠去。
“谢了兄弟。”老王对那男ç人拱拱手,继续赶着马儿前行。
两车交汇时,小车的竹帘被放了下去,却微微左右甩动着,不时露出车厢里面。
程安在那瞬间瞥到里面坐着两个人。靠里那位看不清,靠外的是名宫女,长着一张长脸,正是路上遇到เ的那名宫女。
一张长长的脸长脸电光火石间,程安想起来了,这就是先前带自己去紫水宫的那名打扫宫女,因为不甚在意,所以程安一时竟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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