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出去,我要看看你被打成什么惨样。”庆阳幸灾乐祸。
秦湛吃痛,心头火气,反身也是一拳,管他是文官还是武将,见人就打。
这里一片安静,宫人们不敢做声,做什么都是比划手势。
福来为难地转过身,磨磨蹭蹭地向马场外走去。
秦成见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狡黠一笑,“接着我就醒了。”
王翰林闭着眼,坐在条案后自顾自地讲着大学,语调平淡空气沉闷。庆阳照样打着瞌睡,瑞阳不耐地动来动去,程安在努力死记硬背着。
秦鄔对着庆阳无奈道:“好好好,臻妹妹。”庆阳扭过脸只是不理。秦鄔跟着转了过去看她,庆阳又把头扭回来,见她这噘嘴赌气的样子,秦鄔只好道:“我把那只铁头大将军送给你可行?臻妹妹臻妹妹。”
庆阳也出了院门,四处张望。看到从小溪边过来的程安,捂嘴低声问道:“你去哪儿了?你居然逃学。”
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们,赶紧ู提着自家主子的食盒进屋,先是把散乱着纸笔的案几收拾好,再从食盒里取出饭菜一样样摆好。程安和庆阳回来的时候,案几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其实他长得真好看,程安一边想,一边在书卷的遮掩下,偷偷摸摸地打量。
这位太子一直膝下虚空,太子妃和几名侧妃都没能产下一男半女。
程世清大为开心,非常志得意满,“我家女公子,肯定是不会输给其他男ç儿的。”
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眼溢出了泪水,视线模糊中,哀求地看着秦湛。
单薄而锋利。
待到见到庆贵妃,一番见礼后,两姐妹开始叙旧话长。
箭矢又蝗虫般飞来,秦湛拔剑一一挡开。
刘志明迫于情势,去求得了程安的原谅。可是自不久后程世清因病去世,他就再没给过程安一个好脸色,也经常夜不归宿。
这一世,她要做那ว只蝴蝶,缓缓扇动改变命运的翅膀。
“早就听说有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仗着自己主子凡事不计较,就蹬头上脸忘了奴才的本分,还以为自己才是主子。”程安绕着那太监缓缓走了一圈,“我本以为都是些碎嘴子无聊瞎编的,毕竟哪个奴才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做筏子,那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太监听到这里,已是神情惊惧面色苍白,全身抖得手里的食盒都在轻轻摇晃。
“我在这皇宫里只是客。虽然是客,但要发落一个ฐ区区恶奴还是成的。”程安声音渐渐凌厉起来,“更何况,如若被皇上知晓,怕是有些狗奴十个ฐ脑袋也不够砍!”
程安被程世清宠得一惯跋扈,在尚书府那是颐๖气指使惯了的。这到了宫里后,知晓自己้不再是能ม作天作地的霸王,便收敛了许多。但这下一发怒,训起下人来,也是拿出了尚书府大小姐的派头,透着一身的冷冽森寒。
那太监腿一软,扑倒在地,浑身抖若筛糠,大声哭道:“贵人饶命,贵人息怒啊,奴才哪里敢,给奴才一千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奴才也是听令行事,都是都是”
说到这里住了嘴,匍匐在地上嚎啕起来,嘴里只不住叫着贵人饶命。
“程安,你走吧。”趴在床上的秦湛突然道。
他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也不知现在是何表情。
程安想了想,再对着那太监道:“我带来了伤药,给你家主ว子好好把药上了,如若不然”
那太监连连叩头,大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会仔细给殿下上药。”
程安再看了一眼秦湛,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她顺着紫ใ水宫外的□□随意往前,不一会儿,前方就出现了一处大大的湖泊。
现在进入十月,湖上已๐然没有了荷花,但是荷叶层层叠叠地铺开,一片青翠碧绿,也很赏心悦目。程安沿着湖畔慢慢走,心绪烦乱,手指下意识地揉着几根野草,完全没在意那汁水都染绿了指尖。
前方林荫掩映间透出一座小亭的飞檐,程安向着小亭走去,想在这湖边坐坐。
到了近处,拐了个ฐ弯,整座小亭出现在眼前,里面还坐了位从未见过的少年
。程安一怔,趁那ว少年还没发现自己้,就想轻轻走掉。刚ธ转过身,就听见后方亭子里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来坐会吧。”
程安顿住,左ุ右看看没其他人,确认是对自己所说,便回转过身,向着亭子缓步走去。
那ว少年大概十三、四岁,长得温和俊秀,穿着一袭白衫,身形清瘦,正坐在一架轮椅上眺望着湖面,腿上还搭着一条毛毯。
程安进得亭子,在离少年三四步远的地方对着他福了一福,再寻了石凳坐下,用手绢轻拭额头的薄汗。
少年拍了一下掌,亭子边的树林后面,急急走出来一名宫女:“殿下有何吩咐?”
“给这位小姐倒一杯茶。”
殿下?这是哪位殿下?程安脑里飞速转起来。
对了,据闻三皇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