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胤禛下的可是死命令,未经他的允许,这春桃与连翘二人是谁也不得接近,就更甭说探视了,所以,苏培盛才会亲自看押西边的柴房。想到此,耿宁儿的唇边漾出丝丝冷笑,淡定自若的将手里的茶杯置于桌上,缓缓的站起身来,仰头看着徐徐升起的日出。
侧身平躺,耿宁儿看向身侧的胤禛。昏暗的灯火下,他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笑意挂在唇边,一颤一颤的黑长睫毛,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这一切的一切,耿宁儿看的真切又好似不真。一时之间,心中涌入万般情感,他是否真如额娘所说那ว般,对如今的自己动了情?
为何?为何她又输给了耿宁儿那个ฐ贱人!这是为ฦ何?她的计策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为何又会走到这步田地?
“呦,姐姐这时候的小娃儿长势可是最快的,万万大意不得。”
“侧、侧福晋明鉴,妾身、妾身定会尽力去探查的,绝不辜负侧福晋的知遇之恩,还望侧福晋在宽限些时日。”
“墨玉,将我的大氅拿过来。”
“哇啊……哇啊。”
接受到了胤禛的‘警示’,耿宁儿赶忙敛起了脸上那ว有些夸张的笑容,挑起眉装得一副甚是无辜的模样,唇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拖着长音柔声的唤道:“王爷……”
“诶,您就请好吧,奴才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一听耿宁儿丢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肥差,苏培盛这嘴都快咧到姥姥家了。屈身给耿宁儿打了个ฐ千儿,尔后拉着董顺就出了玉琼居。
“本就因惦着这边才睡不安稳的,回去也是睡不安稳的,还不如留下来看顾二阿哥,到是王爷您,还是早ຉ些歇息吧,明儿个一早还要上朝。”
由于胤禛的逼近,又因其身上那股浓重的戾气,莲慧的身子软了下来,再次跌回了地上,涕泗横流的仰头看着那张有些扭曲的笑颜,道:“王爷,妾身只是想为您尽尽心,你为何从来都看不曾看到เ我对你的付出啊!”
耿宁儿的轻唤并没能将胤禛的神智给换回来,于是乎,她伸手戳了戳小桌上的大手后,便麻利儿自软榻上下来,蹲到了胤禛的面前,“王爷,抬抬腿。”
胤禛听了莲慧与钮祜禄君柔的话,并未马上吭声,而是侧眼瞟了一眼一直垂头研究自个儿鞋面的耿宁儿,浓眉轻挑,悠悠的开口道:“你们说的也有理,我看弘时这顽劣的性子也确实需要有个人好生的管教管教了,不如就……”胤禛刻意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耿宁儿,覆又开口道:“不如就交给耿氏照料吧,毕竟此事皆因弘时与耿氏所起,只要她二人能ม够摈弃前嫌,也就不会再有这般事情发生了。”
耿宁儿捏住弘时头上的树叶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小人,不禁莞尔。此刻的弘时,紧紧的闭着双眼,缩着脖子,身子更是绷得紧紧,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模样。
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异样,胤禛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儿,“只是不愿见你受委屈。”说罢,胤禛便清清的拍了拍耿宁儿的背,尔后便顺着她的脊ิ背自上而下的轻抚起来。
“格格……”
“本宫最近可是听说你在老四府上恃宠生娇็,霸道非常,时常一人独占老四,更不允其他人服侍老四,可有此事?”
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耿宁儿生产后越见美艳了?
“您是说王爷他昨日一直等我睡着才离开?”耿宁儿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问道。
耿宁儿的一袭话使白氏糊涂了,迷惑的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白氏抻下斜ฒ襟上的帕子,轻拭着女儿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脊背,“额娘知晓你的苦楚,额娘都知晓……”
“我,我……”钮祜禄氏的突然变脸,让宋氏的心很是惶惶不安,于是乎她就更不敢轻易的回答钮祜禄君柔的问话了。
耿宁儿瞥向墨玉又拉回了视线,瞧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宋雪萍,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只要宋姐姐往后好生为我办差,解药自当如期奉送,你且宽心。”
“你胡说!谁说我不曾有过阿哥?谁说……呜……”李淑翠的一席话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就这样直直的刺入了宋雪萍的心窝。
跟在李氏身后的画椿轻声道:“宿安园里的人,负责洗刷府内所有的恭桶。”
“那ว你就快着。”
于是乎,何乐而不为呢?
“是妾身执意如此,墨玉也奈何不得。”略微的扬起头,耿宁儿温顺的看向端坐于上首莲慧,柔声道:“还望嫡福晋莫要怪罪才好。妾身感念福晋您对宁儿的关怀,不来请安,这心里着实过不去。”
白氏拉起耿宁儿的手,就着也为其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柔声道:“都好,都好,你可好?”
听完回答,胤禛这才抬起头来,盯着那ว一脸温婉笑容的女人,挑了一下黑浓的剑眉,“当真?”
可就是奈何她不得,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紫菁是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的大丫鬟,且着今日她来已是给了耿宁儿不少的难堪。若是今日对紫ใ菁出了手,那就是打了乌喇那拉氏莲慧的脸面,传到เ王爷那里自己也是无任何的好处可言。反正自己้问心无愧,随她想怎么验就怎么验吧。
自从弘昀出事之后,她已将院里里里外外都仔细的盘查了遍,确定了她院里之人都是自己能够信任之人。且着,这鲤鱼补血汤是她院内的小厨房所出,所以这汤是决计不会有问题的。
“不能ม够,紫菁可是嫡福晋当着众人亲自指派过来的,若是她真想对我不利,又岂会这般的光明正大?想必派紫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