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先生名其书斋曰苦雨,恰正与东坡的喜雨亭名相反。其实,北方的雨,却都可喜,因其难得之故。像今年那么的水灾,也并不是雨多的必然结果;我们应该责备治河的人,不事先预防,只晓得糊涂搪塞,虚糜国帑ກ,一旦有事,就互相推诿,但救目前。人生万事,总得有个变换,方แ觉有趣;生之ใ于死,喜之于悲,都是如此,推及天时,又何尝不然?无雨那能见晴之可爱,没有夜也将看不出昼之光明。
三
“这就是今天早晨我和你谈的神秘的灵感哟!我画的画,老喜欢依画画时候的感节季来命题,画面和画题合不合,我是不管的。”
喝了两ä斤黄酒,吃得满满的一腹。我和g君坐在洋车上,被拉往陶然亭去的时候,太阳已๐经打斜ฒ了。本来是有点醉意,又被午后的阳光一烘,我坐在车上,眼睛觉得渐渐的朦胧起来。洋车走尽了粉房琉璃街,过了几处高低不平的新开地,交入南下洼旷野的时候,我向右边一望,只见几列鳞鳞的屋瓦,半隐半现的在西边一带的疏林里跳跃。天色依旧ງ是苍苍无底,旷野里的杂粮,也已割尽,四面望去,只是洪水似的午后的阳光,和远远躺在阳光里的矮小的坛殿城池。我张了一张睡眼,向周围望了一圈,忽笑向g君说:
“达夫,我想去郊外写生,你也同我去郊外走走吧!”
一
木槿红花色味偏。
末了,还有日本的学校生活,医院生活,图书馆生活,以及海滨的避暑,山间的避寒,公园古迹胜地等处的闲游漫步生活,或日本阿尔泊斯ั与富士山的攀登,两国大力士的相扑等等,要说着实还可以说说,但天热头昏,挥汗执笔,终于不能详尽,只能等到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来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