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时候,李响带我回家。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看,这就是信仰的力量。”李响说。
我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也许从那个时候就是,我没有学会那种本领,可以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始终在被带着走。
“我明白。”我轻轻点头。
我轻轻按住他的手,有些凉。如果他有女儿,应该也要和我差不多年纪。他辗转了大半辈子,依然孑然一身。
“到我这里来,让我替你承担那些伤痛,让我保护你。好么……”他笑,有些心酸的味道。我才现他很久没有刮胡子,青色的胡渣爬满了下巴,看上去疲惫而落寞。
“莫言,你别这样……”他扔下伞扶住我的肩膀,雨水顺ิ着他额上的尖往下掉,他沉着一张脸。
李响在一旁้皱着眉,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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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我掀起被子,要走。
走出机场,一阵寒意。已经是秋天,我还穿着单衣。
化验单上写着阳性。
我笑起来,将背部抵在电å话亭上,笑得弯下腰去。
于是我转念,拨给江和。
我推开他,“你不要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说,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