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瑄心下一紧,伸出双臂将她揽进怀里,牢牢地抱住,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怎么又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嘛。乖๔,别哭了。”
苏莫天盯着她,冷冷一笑,“真想不到เ,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你的手段竟然一点都没有变。你以为如今的我,还会怕你小小的媚术吗?”
凌瑄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将她另一只小手也攥在手心里。
妈妈点头,满面得意之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出门在外做生意的,岂有不应之理。再说我也年纪大了,总不可能ม一辈子待在楼ä里守着这些姑娘们,总有一天……”
元香说完,心里一阵委屈。这三日受的苦,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过的。以前即使自己剑练得不好,爹爹再生气也不会动手打她。但那夜的几道鞭子,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身上,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若那晚没那么任性地跑出去,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只不过苦守了那么多日却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เ,当真令他有些头疼。
向闻浑身一颤,连忙放开元香,改扶住她的肩,眸中染上了焦虑之色,“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是谁伤的你?”
身旁的慕容亦寒听闻,脸色也黑了下来。
玥儿闻言不由á大笑,笑声清脆如铃,赞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知道这么多事情,当真是后生可畏。”
那人身着一袭素色长袍,黑发垂肩,面色清冷如霜,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凌瑄收起指尖的银光,抓住她鲜血漓淋的手指,放进了自己้口中。
小男孩没办法,只得爬过来扯着天雪的衣袖,“姐姐,我娘她怎么了?你不是说她吃了解药就会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众人安静了下来。
天雪笑盈盈地坐在他身边,顺手拔了一朵小花玩。
向夫人摇头,轻轻地推开他,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来,让娘看看,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想当年离家之时你还不到เ九岁,现在都长那么大了,娘都认不出了呢……”
“其实你也没有错啦,向老爷……”
向闻闻声回头,慢慢地站起来。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那个家丁喘着粗气道:“夫人,小人刚才上街,听得人家说漓州城近日闹了很严重的瘟疫,官府昨日已๐经下了严令封城,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死。”
向夫人又惊又喜,顿时充满了希望。这下老爷有救了!
听天雪前半句话,家丁还以为是哪来的骗子趁机骗财来的。可听了她后面半句话,心里又开始怀疑起来。治好了却又不需要酬劳,天底下哪里有这等好事?
“怎么了?你来过这里吗?”元香见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玉清笑道:“那可就要问你自己了,当年师父师娘把你名字都报上去了,可在大会前几日,你却突然变卦,怎么也不肯参加,还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任何人都不见,直到大会结束才疲懒地从房里出来。我倒是要问问你,那段日子,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是这样吗?可她看着明明就很疼嘛ใ!
若是早一些下山,他们的确可以在村民上山前发现异象并阻拦,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可言,说不定真的早ຉ一个月下山,他们压根就不会遇上这等事,还谈什么相救呢?
她感激地看着骆子卿,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骆师兄。”
想到元香和向闻掉了下去,天雪挣扎着要从凌瑄怀里出来,急得眼睛都红了,“元香和向闻师兄还在下面!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天雪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所以昨晚想了好久,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元香大跨几步,飞快地走出林子,不一会儿,只听她在前面大喊,“你们快过来!快来看呀!”
骆子卿诧异,可还没来得及思考,便有一人走到他们身边,“骆公子这样问人家姑娘的名字,怕是过于直接了罢。”
凌瑄道:“这全凤溪镇上上下下都知道村民失踪的事,镇长还派了人上山去找,听闻赵大哥也是其中一员,嫂子又怎说不知道这事呢?”
“我……我在屋外守了好几夜,总是听到里面传来,传来……”
可过了许久,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响。
“那ว便好,那便好。”李香秀放心地点头,垂下眸,再不说半句。
天雪急了,眼睛一酸,晶莹的泪珠啪啦啪啦地顺着脸颊掉了下来,“哇”地一声大哭,那个声音伴随着她的哭声一起脱口而出,“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天雪扶着他坐起来,又垫了个枕头在他背后,“凌瑄哥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点吃的上来。”
她弯腰将昏迷的凌瑄放在地上,长发顺着肩膀散落,宛若化开的墨汁,在洁白的宣纸上染上一片浓重的色彩。
他本想说让她们留在这里别乱走,可一想到元香刚才说的话,顿了顿,向闻改口,“你们自己้小心点。”
“那先吃完再谢也不迟嘛ใ!”元香有些抱怨道。她早就饿扁了,可天雪他们几人都不动筷子,她也不太好意思先吃。
四个ฐ人跟着人群找了一会儿,除了捡到几枚奇形怪状的贝壳之外,一无所获。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人在将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之后,已๐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天雪走到床边,拉了拉被角,无奈被元香拽得死紧ู,她的力气又没她大,拉了半天也没拉掉,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