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天盯着她,冷冷一笑,“真想不到,都过了那ว么多年了,你的手段竟然一点都没有变。你以为如今的我,还会怕你小小的媚术吗?”
凌瑄的眉心微蹙,天雪抬头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将他的眉心抚平。
妈妈点头,满面得意之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出门在外做生意的,岂有不应之理。再说我也年纪大了,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楼ä里守着这些姑娘们,总有一天……”
元香咽了咽口水,嗫嚅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都不让我去漓州城,我回房之后气得睡不着,就打算出去走走,没想到出去之后就迷了路,在城里绕了半天也没有绕回向府。大半夜连个能问路的人都找不到,后来也不知道走到哪里,有风吹来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已๐经在这里了,内力也被封了。”
只不过苦守了那么多日却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当真令他有些头疼。
苏莫天用余光瞥了瞥向闻,放下茶杯,不动声色道:“你若是再多用几分力,小姑娘的伤就要裂开了。”
身旁的慕容亦寒听闻,脸色也黑了下来。
她的模样俨然一个考官,天雪清了清嗓子,把刚ธ听到เ的故事现学现卖。
那ว人身着一袭素色长袍,黑发垂肩,面色清冷如霜,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天雪惊呼,低头一看,自己้的食指已๐被划破,鲜血顺着玉指淌下,滴在地上,渐渐变成了暗红。
小男孩没办法,只得爬过来扯着天雪的衣袖,“姐姐,我娘她怎么了?你不是说她吃了解药就会好的吗?为什么เ会变成这样啊?”
凌瑄握着她的手,“大家先冷静一点,听我们说。”
天雪笑盈盈地坐在他身边,顺手拔了一朵小花玩。
向闻听了心里愈加自责,“娘,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让您担心了。”
“其实你也没有错啦,向老爷……”
喜忧参半,她看着向闻断ษ断续续道:“少爷……你是小少爷,你真的是小少爷?”
那个家丁喘着粗气道:“夫人,小人刚ธ才上街,听得人家说漓州ะ城近日闹了很严重的瘟疫,官府昨日已经下了严令封城,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死。”
向夫人将小圆珠放在了向老爷的手心里,果然不出一会儿,他的面色渐渐恢复,印堂上的黑气也渐渐消เ失。
听天雪前半句话,家丁还以为是哪来的骗子趁机骗财来的。可听了她后面半句话,心里又开始怀疑起来。治好了却又不需要酬劳,天底下哪里有这等好事?
“岳州城……”一听到这个名字,向闻神色忽暗,垂下眼帘,嘴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玉清笑道:“那可就要问你自己了,当年师父师娘把你名字都报上去了,可在大会前几日,你却突然变卦,怎么也不肯参加,还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任何人都不见,直到大会结束才疲懒地从房里出来。我倒是要问问你,那段日子,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可还没等凌瑄开口,骆子卿就摇着扇子踱步走了过来,哈哈大笑,“天雪姑娘,你可别被他给骗了,他这是故意逗你玩呢!区区三道天雷而已,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若是连这都躲不过,岂不叫天下修仙者都笑掉了大牙?”
若是早一些下山,他们的确可以在村民上山前发现异象并阻拦,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可言,说不定真的早一个月下山,他们压根就不会遇上这等事,还谈什么相救呢?
听了他的话之后,天雪如沐春风。其实这些她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从十岁起便在天山长大,除了她以外身边都是修仙者,让她一时间竟忘了从前在凡间的生活是怎样的。她总是活得小心翼翼,也总是顾虑得太多,渐渐地忽略๓了其实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想到元香和向闻掉了下去,天雪挣扎着要从凌瑄怀里出来,急得眼睛都红了,“元香和向闻师兄还在下面!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看来这个山谷并不深。”凌瑄一回到地上,便对守候在谷口的天雪笑道,“还是你聪明,知道先用爆竹打探一番再下去。”
元香大跨几步,飞快地走出林子,不一会儿,只听她在前面大喊,“你们快过来!快来看呀!”
天雪神色一黯,垂下双眸,“我没有姓。”
凌瑄道:“这全凤溪镇上上下下都知道村民失踪的事,镇长还派了人上山去找,听闻赵大哥也是其中ณ一员,嫂子又怎说不知道这事呢?”
“接下来?”骆子卿开导他。
可过了许久,那个ฐ声音也没有再响。
向闻微笑,“嫂子放心,王大哥现下在一间客栈里干活,好得很,不必担心。”
天雪急了,眼睛一酸,晶莹的泪珠啪啦啪啦地顺着脸颊๐掉了下来,“哇”地一声大哭,那个声音伴随着她的哭声一起脱口而出,“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听她亲口承认,凌瑄的心里划过一丝喜悦,他抿唇,安慰似的朝她一笑,“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她弯腰将昏迷的凌瑄放在地上,长发顺着肩膀散落,宛若化开的墨汁,在洁白的宣纸上染上一片浓重的色彩。
向闻向前一步,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道:“你们……”
“那先吃完再谢也不迟嘛!”元香有些抱怨道。她早就饿扁了,可天雪他们几人都不动筷子,她也不太好意思先吃。
真好,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又回来了。
天雪走到เ床边,拉了拉被角,无奈被元香拽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