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当初我们上山时,宋公明也算曾经救过我们哥俩儿,如今把这两条命还给他就是了!要不,他想要拿下三郎和哥哥,必定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行。”拼命三郎石秀朗声道:“宋公明,败在你手上,我们兄弟无话可说。请不要放箭,我们这就出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矮脚๐虎王英刚想开口,那边的黑旋风李逵已经抢先一步嚷了起来:”哥哥这还用问吗?他们小两口肯定是昨晚值夜了,大概都累็得够呛,早上起不来床就像铁牛拿斧子砍人一样正常。”
一丈青扈三娘睡得正香儿,一张瓜子脸要多俏有多俏,笼烟眉微微蹙着,带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一条欺雪赛霜的玉臂不知何时伸出了团花锦被,连带着露出了贴身的那件青葱色的兜肚儿,高耸的嫩胸ถ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典型的一张《美女春睡图》。
没错,这四人正是从地洞中脱困而出的托塔天王晁盖、入云龙公孙胜、白日鼠白胜和鼓上蚤时迁。
“唉!”晁盖嗟叹一声:“白衣秀士王伦心胸尽管狭窄一点儿,但能够完成如此巨大的工程,也不枉了他水泊梁山开山寨主的威名!”
杨雄和石秀互相望了一眼,默契已๐在心中ณ。石秀抱拳道:“三郎和杨雄哥哥还是留在这里静观其变吧,宋公明毕竟没捉到我们什么把柄,不会对我们哥俩儿怎么样的。”
白日鼠白胜在一旁道:“时迁兄弟的反追踪术自然是一流的,可是你不要忘了,宋公明阵中的那个异人金毛犬段景住,追踪之ใ术天下无双,一个翻天鼻赛过了受过专门训练的猎狗。兄弟既然受了伤,必然会在空气中散出一种血腥味,岂能ม瞒过金毛犬段景住的鼻子?”
公孙胜和白胜不约而同地摇着头:“您说您是晁盖哥哥?阁下不会是说笑吧!您比晁盖哥哥年轻多了!”
“你仔细揣摩吧,有勇无谋只是敌百人,智勇双全才能ม万人敌呀!”宋江扶起了郭盛,拍着他的肩膀又做了语重心长的一番叮咛。
“那敢问一清先生意下如何?是聚义แ厅好呀,还是忠义堂来得更贴切一点?”宋江趁机向公孙胜征求意见,顺便还想探探他的底。
“这个白胜,死钻牛角尖!”公孙胜暗暗埋怨着,厉声喝道:“白胜,你连贫道的话也不听了吗?你长没长脑子?遵守晁盖哥哥的遗嘱固然重要,但水泊梁山的基业更加重要!晁盖哥哥如果在此,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水泊梁山就此分崩离析!”
鲁智深一动,太多的人坐不住了:行者武松站起身来,硬着心肠不去理会宋江哀求的目光,毅然跟在了鲁智深的身后;接下来是豹子头林冲;再接下来是青面兽杨志;再再接下来是九纹龙史进;再再再接下来是——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โ鲁智深身上。宋江的心更是紧张地“怦怦”直跳,担心这个胖和尚不识进退,来一个顺水推舟,那他就傻眼了。其实,宋江此举明摆着是以退为进,同时暗地里也在赌一个“情”字:赌武松对自己的情分几何?赌鲁智深对武松的情分几许?
吴用反倒是不以为意:“哥哥休要动怒,你我一同前去,看一看他有甚泼天手段?”
晁盖捏着嗓子叫了一声:“酸儒,纳命来!”作势欲追。
“好一个鼓上蚤时迁,竟然视此险地如无物!”晁盖感叹着,双手一按棺材帮,双腿一用力,一纵身,便飞出了棺材,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两ä个黑衣人,靠前的那ว个鲜眼黑瘦汉子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盗中之圣鼓上蚤时迁了,另一位身背着一人的黄脸壮汉不用说肯定就是刽๓子手出身的两院押狱病关索ิ杨雄了。
跟随而来的付鹏呆立在洞口,泪水流得满脸都是。
武松回头一看,月光之ใ下,依稀看见一人手提一坛老酒,龙行虎步而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此人身着一袭蓝衣,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宽额方口,肤色黝黑,可不正是自己的结义แ兄长及时雨宋公明。
孙立拍马屁却找错了方向,悻悻地坐了下来。
打开棺椁时,付鹏还借着火折子的光看了看棺中人的脸,是晁盖没错。他到梁山落草也快三年了,晁盖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付鹏是个机灵鬼,他特意把了把晁盖的脉门,摸了摸鼻息,确定人是真死了,大罗金仙也救不过来了,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汉不长命呀!”
“哥哥放心,小弟马上就去!”神行太保戴宗答应一声,刚要走,忽听一人道:“宋公明哥哥无需费心,戴宗哥哥也不必劳力,白胜不请自到了!”
刘唐是晁盖的老兄弟,从劫生辰纲时就一直是晁天王的开路先锋,早ຉ就看不惯李逵的嚣张气焰了。此时乐่得有人撑腰,就跳将出来,拦住了李逵的去路:“黑厮,这就想一走了之ใ吗?今天,你不向晁盖哥哥磕头认错,就别想走出聚义แ厅的大门。”
说话间,几个喽罗已经识趣地退了下去,走在最后的付鹏还机灵的把房门带上了。
“吕头领所言甚是,我们兄弟记下了!”“齐鸣兄弟”倒也知趣,知道吕方此举是为主ว人宋江着想,况且他们也不想让宋江知道他们打瞌睡的丑事,也就借坡下驴,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在梁上出声道:“好呀!你们竟敢和宋公明哥哥作对?我听得多时也!”
晁盖在棺木中听得明白,不禁暗暗叹道:“宋江这厮,难怪上山后能够迅把我架空?果然有些手段!别的不说,仅仅是收买人心的伎俩就不是我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