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脚虎王英刚想开口,那边的黑旋风李逵已经抢先一步嚷了起来:”哥哥这还用问吗?他们小两口肯定是昨晚值夜了,大概都累็得够呛,早上起不来床就像铁牛拿斧ร子砍人一样正常。”
“兄弟们都羡慕我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浑家,可是谁能想到结婚半年,我就整整打了六个月的地铺,连三娘的边儿都没挨着,惨呀!馋呀!”矮脚๐虎王英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一丈开外的扈三娘身上。此时此刻,他才切身体验到เ了“丈夫”的真正含义。丈夫,丈夫,大概就是距离自己浑家一丈的杯具男人。
没错,这四人正是从地洞中脱困而出的托塔天王晁盖、入云龙公孙胜、白日鼠白胜和鼓上蚤时迁。
打洞专家白日鼠白胜不住的摇头:“这么大规模的地洞,需要多少人力、物力?白某实在不敢想象!”
杨雄和石秀互相望了一眼,默契已๐在心中。石秀抱拳道:“三郎和杨雄哥哥还是留แ在这里静观其变吧,宋公明毕竟没捉到我们什么เ把柄,不会对我们哥俩儿怎么样的。”
时迁笑了一声,扯动了伤口,呲牙裂ฐ嘴地说道:“瞒不过也无妨,小弟已在路途当中做了一些小手段,他们想追踪到我鼓上蚤的踪迹也不太容易。”
公孙胜和白胜不约而同地摇着头:“您说您是晁盖哥哥?阁下不会是说笑吧!您比晁盖哥哥年轻多了!”
赛仁贵郭盛咀嚼着宋江的话,先是皱着眉头,后来似乎若有所思,对宋江深施ๅ一礼道:“多谢哥哥教诲,小弟铭记于心!”
“那ว敢问一清先生意下如何?是聚义厅好呀,还是忠义堂来得更贴切一点?”宋江趁机向公孙胜征求意见,顺ิ便还想探探他的底。
“哥哥,对不住了,白某恕难从命!除非宋公明哥哥当着众家兄弟的面答应遵守晁盖哥哥的遗嘱!”白胜也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假戏真做,竟然连公孙胜的话也不听了。
鲁智深一动,太多的人坐不住了:行者武松站起身来,硬着心肠不去理会宋江哀求的目光,毅然跟在了鲁智深的身后;接下来是豹子头林冲;再接下来是青面兽杨志;再再接下来是九纹龙史进;再再再接下来是——
“军师言之有理!”及时雨宋江起身道:“晁盖哥哥临终遗言,要吴用军师或者是智深大师继任梁山泊主之位。如今,既然军师推辞不受,那就请智深大师坐这第一把金交椅吧!”
吴用反倒是不以为意:“哥哥休要动怒,你我一同前去,看一看他有甚泼天手段?”
吴用闷哼一声,站立不住,连人带刀外加铜链,一路翻滚着骨碌下了山坡。
“好一个鼓上蚤时迁,竟然视此险地如无物!”晁盖感叹着,双手一按棺材帮,双腿一用力,一纵身,便飞出了棺材,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两个黑衣人,靠前的那个鲜眼黑瘦汉子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盗中之圣鼓上蚤时迁了,另一位身背着一人的黄脸壮汉不用说肯定就是刽子手出身的两院押狱病关索ิ杨雄了。
床上的晁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丝不动的躺着。
武松回头一看,月光之下,依稀看见一人手提一坛老酒,龙行虎步而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此人身着一袭蓝ณ衣,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宽额方แ口,肤色黝黑,可不正是自己的结义兄长及时雨宋公明。
吴用站起身来,淡淡一笑道:“多谢孙立兄弟的抬爱,但吴某一介学究,实在当不起统领群雄的重任。愚以为,宋公明哥哥乃最佳人选!”
打开棺椁时,付鹏还借着火折子的光看了看棺中人的脸,是晁盖没错。他到梁山落草也快三年了,晁盖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付鹏是个机灵鬼,他特意把了把晁盖的脉门,摸了摸鼻息,确定人是真死了,大罗金仙也救不过来了,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汉不长命呀!”
一旁的公孙胜不由暗暗心惊:“好一个宋江宋公明,果然心细如。与你做对手,贫道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刘唐是晁盖的老兄弟,从劫生辰纲时就一直是晁天王的开路先锋,早就看不惯李逵的嚣张气焰了。此时乐得有人撑腰,就跳将出来,拦住了李逵的去路:“黑厮,这就想一走了之吗?今天,你不向晁盖哥哥磕头认错,就别想走出聚义厅的大门。”
白胜被清风的一席话逗乐了,高举着双手作出投降状:“一清先生门下,果然非同凡响。白某认输还不行吗?”
“吕头领所言甚是,我们兄弟记下了!”“齐鸣兄弟”倒也知趣,知道吕方此举ะ是为主人宋江着想,况且他们也不想让宋江知道他们打瞌睡的丑事,也就借坡下驴,爽快地答应了。
“噢,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石秀拍了拍自己的脑瓜道:“只是此人如今在山下的山北路酒店做眼线,远水解不了近渴。”
杨雄、石秀刚刚ธ杀了宋江的人,再收宋江的金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极力推辞了一番,最后见实在推辞不掉,只得收了。石秀望了杨雄一眼,心想:“宋公明好手段,我与杨雄哥哥要不是知道一点内幕,在他这般礼遇之下,以后还不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兄弟二人都觉一阵后怕,相互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几下兔起鹘落,宋钟็攻得精彩,晁盖躲得漂亮,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接着,宋江让小李广花荣和铁扇子宋清准备香汤,给晁天王沐浴,并把花荣叫到身前,耳语了一番。然后,让鬼脸儿杜兴去准备寿衣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