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润仿佛没看见一旁走过的宫人们或谦卑或艳羡的眼神,只笑着和张尚宫说话:“阿家身子大好了,可是天大的喜事。”
长孙无忌原来很烦恼,这太子和魏王最近pk地太厉害了,让他很为难。如果他们两人间有一个不是自己的亲外甥,那事情就好办了,他可以直接让一个给飞掉。但是两个ฐ都是亲外甥啊!圣人也是的,闹什么啊,两个嫡子都快闹翻天了。还让他去劝架,他没办法去劝了两句,结果两边都得罪了。今番的人员任命,他选上去的人一个都没用,太子和魏王难得一致地把自己的人都给下了。
柳氏忙点头称是。
晚间李治回来,细看妻子脸上掩不住的笑容,不由á也笑了,道:“心头松快了,便开心了吧!”
柳氏又将女儿看了一遍,道:“气色还算不错,我总算放了心。”
王润眨眨眼,抿抿嘴,对上缠枝绕枝好笑的眼,不说话了。
敢伤了她家的润娘,无论是谁,看她不把他挫骨扬灰!
长孙皇后细看了看,道:“是脸色有些不好。”便令传太医来。
不想王润却是故意给他台阶下。
新城公主还小,但晋阳公主却已大了,更懂事了些。她们能感觉到王润对于她们的万般娇宠,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的讨好奉承,或想从她们身上抑或透过她们身上像阿爷阿娘要求什么赏赐,而是真正出于肺腑的喜爱疼爱。——虽然热情得过了头,并带着一丝诡异的感觉——把人家当成洋娃娃来装扮,能不诡异吗?
吴大娘忙答应了,随了缠枝进去,却见王润正有丫头们伺候着洗手,看她们慌慌张张的样子,道:“出了什么事了?这样慌乱?”
王润答应了,夫妻两个又说些闲话,一时说起宫中的事,王润问道:“太子妃近日可好?我前几日去宫中ณ问安,都没见她。”她等闲不出门,即便进宫问安,也只去立政殿,又不好打听别人八卦,生怕惹上是非,自然不知外面风云。
如果不是太子妃素来端庄肃穆,少苟言笑,他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太子的种了。
李治叹道:“太子妃是长嫂,我是幼弟,男女有别,君臣之分,哪里会知道其中缘故?只是宫里到处都是耳朵,东宫里更是什么事都瞒不住。阿爷和阿娘虽然多次劝说,但太子和太子妃素来关系就是不好。不知道这次怎么竟有了身孕了。”
李治笑道:“我也不大喜欢熏香。阿娘那里也不用这些。我闻着这屋里并不是熏香的香,倒是清雅的很。”凑近了她嗅了嗅,馋笑道:“倒像是娘子身上的香。”
长孙皇后点点头,道:“这我自然知道。”先帝因这静娘表妹一事,对同安大长公主优渥非常。说来也是这王静娘命不好,若是她长命些,出于对妹妹的愧疚,先帝指不定就把她嫁给儿子。反正天策府中不缺各式各样来历的女人,若是熬到现在,四妃之一肯定有她。
李治听见,方แ想起来,新婚妻子可能是害羞了,便忙道:“进来吧!”
啊!
这本来已๐经很丰厚了,但谁想到中间又有同安大长公主ว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插了一脚。
那王濬却是个顾家疼妹子的主,觉得哪里不好了?他是亲眼经过兄长的婚礼的,自己的婚礼虽然不如兄长的,但是也是礼数周全的,不曾缺啥少那的。男人总是没有那么细心的,王濬又是个ฐ少心眼的,何况他又是兄弟里最大方的,更不会在意这个。反倒说了齐氏几句,把齐氏给气得直掉眼泪。
正说着,却听外面内侍禀道:“晋王殿下求见。”
长乐公主ว忙拉了妹妹一下,道:“怎么这般失礼?”
及笄礼是在家庙里举行的,已经演练了许多遍的王润表现还是很镇定的。但当同安大长公主拿出那支赤金镶红宝飞凤滴珠钗时,嘴角不由抽了抽——太暴了啊,还好这玩意儿只是看着沉甸甸è的,分量倒还好,不然她的脖子可受苦了。
王润道:“嗯,晋王殿下有礼?”
同安大长公主ว宠溺一笑,道:“好,总不叫你大母和你生气就是了。等叔大母好了,就带了你出门玩去,让你大母跳脚去。”
其实王润小娘子对妾侍这种生物并没有特别的歧视,毕竟这也是古代特有的一种职业是不是?能够当正妻的,谁愿意去当妾矮人一等啊?大部分人还是出于无奈的,但是王润也知道有一些人是完全出于富贵利益的驱使。
但是这不能让人知道,得崩着点崩着点……
想得思绪满宇宙乱飞的王润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三更上才迷迷糊糊睡去了。后半夜的时候被一阵腹痛给痛醒了,身下似乎一股粘腻。伸手一摸,一股浓重的铁锈气味扑鼻而来。这样的情况在王润来说,并不陌生——她来月事了。
卢家的教养很好,她也是个开朗的人,好好的一桩事是她得了实惠,自然不会往歪处想。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若是卢氏是个多心的人,只不定就埋怨这个ฐ小姑不守本份,还插手已经成婚的兄长的事。
柳氏笑道:“可不是么,你是没见过才觉得你大嫂的嫁妆多。哪家嫡女出嫁,没这样的排场的?”卢家虽然风光依旧,但似乎也有些退步了。柳氏有些不满,但是只是一瞬,反正王家不缺钱,只要人好就行了。不过谁都不会介意儿媳妇带很多的嫁妆来留给子孙的。
到了院中,众花皆已谢了,只剩或浓或淡的绿色狂放得占据园中ณ每一个角落。
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喜忧参半。
郑夫人见这般阵势,便知已成了定局。其实定给纪王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