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期被现在的虫族称作“黑暗年代”。那时候,雄虫的数量锐减,人口数量也是多年负增长。雌虫们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å重性。假设虫族没有了雄虫,那么种族的繁衍生息将无法继续下去。
“再来一次。”时叙一边给自己้的手|枪换弹夹,一边说道。
不管在哪里,雄虫总能获得优待。研发部ຖ门的其他设计师共用一个工作室,而祁宣却有一个独立的工作室。当然,将雌虫与雄虫分开,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也是为了提高双方的工作效率。
时叙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有雌虫使用强制婚配权,万万没想到,现在有雌虫用了,而即将被结婚的对象就是他。
因为,雌虫奋斗到เ了高级军官的位置,就会获得一些额外的权利,比如说,他们可以拒绝成为ฦ雌侍。换句话说,雌虫中的高级军官一定是雌君。
类虫族的雄性很少,可他们的雌性并不少,雌性只要与雄性|交|配,怀上蛋的概率很高,他们的生育能力超过虫族雌虫一大截。虽然很难生出雄性,但至少能有个雌性,这保证了他们的人口数量。
时叙长吁一口气,他知道不该拿景渊撒气,所以正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不耐。
出于雌虫的本能,景渊的第一反应就是挡在时叙身前。他伸手护住时叙,对于危险感觉敏锐的雌虫,已然摆出战斗姿态。
“算是吧。”时叙一手拿着领带,一手拿着领ๆ结,对着镜子比了比,又回过头询问时希的意见,“你觉得我有必要系领带吗?”
“时叙上尉,您、您下班了啊……”高大的雌虫警卫敬了个礼,他低头垂眼,弱弱的声音与强壮的身材很不相配。
“刚刚ธ听说你升职了,”时叙说,“恭喜。”
一位未婚的雄虫军官,这对雌虫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在场的雄虫与雌虫恐怕都没有多少这样的经历,胆子小些的已经尖叫着抱住脑แ袋蹲下身去。众人一齐后缩,有的雄虫慌张地躲到雌虫后面,企图用雌虫的身体护住自己。
时叙在人群中扫视一遍,目光落在了刚ธ才巴结宁豫的雄虫身上。那个雄虫立马觉得浑身发冷,便听时叙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时叙开枪的时候,宁豫就站在他身边。宁豫被枪声震得心跳加速,后背发麻,脑子发蒙,愣在原地,他指着时叙,磕磕巴巴地道:“你、你……”
时叙哪有心情和他废话,径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时叙朝着景渊那边偏了偏头,说:“放他下来。”
宁豫呼吸粗重,显然是吓得不轻。宁豫不知道景渊对时叙下达了《强制ๆ婚配书》,只知道景渊刺伤了他,他想怎么惩罚景渊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景家都不管了,时叙哪里来的资格管?
宁豫宵想景渊已久,他好不容易说动景家,将景渊嫁给他做雌君,但没能ม开心几天,他就在娱乐新闻上看到了景渊和时叙的亲密照片。景家履行约定,趁着景渊昏迷时,把他送到了宁家。这些天,宁豫是劝也劝了,打也打了,景渊却始终不松口,宁死都不跟他完成婚姻手续。
宁豫被逼急了,便打算干脆睡了景渊,一了百了。他提前给景渊灌了合欢药,本以为景渊肯定只能乖乖๔地任他摆布,却没想到景渊从边上摸了一把水果刀,毫不迟疑地刺进他的胳膊,一路划ฐ下来,留แ下一长道深深的刀痕。
这下子,宁豫真有了让景渊去死的心。不过,他没有那么好心,让景渊死得那ว么简单,他要让景渊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让景渊后悔当初没有听他的话。
宁豫特地邀请了时叙和时希来参加宴会,他知道景渊肯定对时叙有情。他要让时叙看着他随心所欲地虐待景渊,再让景渊看看他的心上人无能为力的样子。那一定会非常有趣。
“如果我不放呢?”宁豫认为ฦ时叙只是吓唬人,他很是嚣张地说,“你能拿我怎么เ样?”
时叙握着枪顶住宁豫的额头,眼里满是不屑,他用枪口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宁豫的脑门,说:“我能一枪崩了你,想试试吗?”
“你才不敢。”宁豫露出一脸自信的笑容。
可惜,他大错特错!
时叙懒得跟他废话,枪口一低,扣动扳机,子弹带着巨เ大的冲击力,瞬间穿过宁豫的上臂,那个ฐ位置与景渊刺中的地方差ๆ不多。
宁豫万万没想到时叙真敢开枪,他跌坐在地上,杀猪般嚎叫起来。他捂着自己的手臂,却阻止不了深红色的血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指缝中涌出来。
“你们!你们!”宁豫转头看着站在宴会厅大门两侧的保镖,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带着哭腔喊道,“他开枪打了我!他打了我!你们快点把他拿下!”
宴会厅里一片寂静。
时叙望向门边站着的两ä排保镖,那些雌虫保镖们埋着头,仿佛没有听见宁豫的话。
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们敢做什么呢?
宁豫躺在地板上,痛哭不止。时叙走到เ他身边,用鞋子的后跟碾着他胳膊上的弹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闭嘴。”
宁豫当即收声。他已经没有和时叙作对的胆量了,他怕时叙一个冲动,真一枪打碎他的脑แ袋。
时叙看向站在圆台边的雌虫,就是那个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