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兄弟呀,还记得你二哥不?”
因此,回家之后,江逸他们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江逸想到就做,他把匣子拿给夏荷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白面多买些,不然下次打袼褙恐怕不够。再买些大米,买精米,别怕花钱。”
江逸把银子交给夏荷收好,又从她那里拿了四百个ฐ铜钱,就去找英花了。
最后敲定了虎头鞋由李少奶奶的成衣铺代卖,说是代卖也不准确,铺子里二两银子一双收上去,卖多少和江逸无关,他保证每个月能ม有三十双的供货就好。
酒过三巡,苏云起突然就宣布了一个决定:“我明天走。”
“去去去,你懂什么!”江春材故作嫌弃地挥挥手,然后又对着江逸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逸啊,咱们回到เ村里就得按照村里的规矩来,就算你爹在这儿也得这么教你。”
在此之前,要把家里料子好又穿不着的旧衣服都找出来,浆洗干净,拆成布料备用。这个主要用来做鞋帮。
一大早,江逸幸福地睡到自然醒,身边余温尚存。他难得幼稚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才起来。
这时候江逸也一瘸一拐地走到เ门口,面色平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两ä人。
小黑熊扭动着身体,发出“呜呜”的抗议声。苏云起把它放下,像刚刚拍江逸一样拍拍它的肩膀,嘴里说着:“小东西,老实点儿。”
江逸明显感到เ怀里的小身子一僵,然后听到小宝怯怯的、又无比认真的声音,“想……兄长。”
老人家喝了口水喘了口气,继续道:“咱们广昌别的不缺,就山多,那上面除了石头就是草根树根,地都种不了。莫非你想要的那个就藏着金子不成?”
好不容易起早ຉ贪黑接个近处的活儿,赚来三瓜俩枣还不够交车行的份子。
“嗯。”江逸这时候反而淡定了,向来孩子和女人的钱最好挣,看来即使在六百多年前都不例外。
“不用,你把摊子摆好就行,梅子嗓门亮,看到有人经过可以叫卖两句,没人也不要浪费嗓子。”
夏荷为ฦ生计着急,江逸更急。
“这料é子很好,家里这种衣服多不多?”
小路虽近,却需翻山越岭,崎岖难行。到达镇子上时大山全身都湿透了,脸上的笑却十分灿烂,“逸哥,到เ了!”
苏家兄妹听见小宝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心里五味杂陈。他们从没见过小宝这么开心的样子,哪怕是家里出事前也一样。
江逸了然,怪不得大山憨厚的性格及行事作风和云舒他们大不相同,原来是有这么一出。
江逸嘴角抽搐,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又递过去一样东西,“你看这个笔筒,值不值……十两?”
那人看着不忍,耐下心来解释:“我说小姑娘你也别气,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两大溜带刀的兵爷守着,连夜赶人。你我都是平头百姓,也算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走都走不成呢!”
“逸哥儿起了?饿不饿?”
“别叫了,我有点儿头疼。”江逸拨开他的手,瞥了一眼少年高大壮实堪比小熊的身体,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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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赶紧给双方แ介绍了一番。
王石冲江春材施了个礼,“我和江小哥平辈论交,您若不介意,小子也叫您一声‘大伯’吧!”
江春材赶紧还了个礼ึ,嘴里说着:“客人别介意,我也不是冲你。只是族里出了些事,故而才带了几分脸色……”说着又看向江逸,“小逸,你得跟我去一趟。”
“族里?”直觉告诉江逸应该是和他有关,“那行,云舒、大山你们好好招待客人。”
云舒和大山点头应了,王石也表示不介意。
江逸跟着江春材往族里走,江春材在路上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听完江逸的脸就沉了下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跟那个江二有关。
江逸冷哼一声,“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这江二就是个无赖,也怪大伯没事先提醒你,谁想到เ竟能被他赖上,这真是……哎!”江春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江逸看他担忧,又反过来安慰:“大伯别ี担心,凡事说个理字,他做人又那样,谁也不是瞎子,我想事情解释清楚也就行了。”
“小逸你不知道,族里向来护短,如果这件事只是关系到你倒也没什么,毕竟都是江家人,可是那个赖皮的东西,竟然一口咬定是大山那小子打了他!”江春材压低声音,“这下又有那ว帮子老家伙们说道的了!”
接着,江春材又嘱咐了一通去见各位长辈时应该知道的规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江逸生活在现代,并不能完全理解江春材的谨慎和担忧,更无法理解封建宗族对于一个人的牵绊。
只是,当江逸一脚踏进宗祠,感觉到屋里百十号人的视线全都集中ณ到自己身上时,他整个ฐ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哼!架子倒大,让老少爷们儿们好等!”上座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跺了跺拐杖。
江春材赶紧ู解释:“三叔,您也知道,我宴兄弟家住得远,小逸身子弱也走得慢……小逸,这是族长,你该叫三叔公。”江春材小声提醒。
“三叔公好!各位长辈好!”江逸规规矩矩地问了好,怎么说也是长辈。
三叔公哼了一声,撇开头,脸色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