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最麻烦的就是卖鞋这个环节,总不能每天都背到镇上叫卖。如今李家肯帮忙,倒给他们省了好大的事。
“刚刚大伯母给我倒水了。”
其次是粘鞋帮,这算是整个流程里最简单的,只要比着鞋样子剪出形状来就行,分分钟็做出十对八对。这个只要是愿意做的都可以,当然这工钱肯定也要少一些。
“睡觉!好吵……”江逸一把打到苏云起肩膀,阻止了即将出口的话。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草民江春材,是小逸的族伯,也是这枣儿沟的村长。”江春材知道苏家老大是位军爷,有官职在身,可不敢让他叫“大叔”。
“啊!”他忍不住低呼出声。
小孩儿立马意识到เ自己้的错误,赶紧ู捂住嘴巴。
孙主薄夸张地笑皱了一张老脸,“今儿个ฐ老朽还真是听了件稀罕事儿!咱们这偌大的广昌县,还没有人想买那土山。后生你来和老人家说说,你为ฦ啥要买那个要啥没啥的土包?”
前面赶车的王小五也是舒了口气。
别管人家宅子里的争斗如何,反正到เ最后便宜了江逸。
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正好拿双老虎鞋过去看她能ม不能帮忙找找门路。
好在夏荷最小的叔叔苏白璃从小跟在建文帝身边,虽不至死,却因为反对削藩而被囚禁于沧州大牢。
有那么一瞬间,江逸甚至贪恋起这份温暖。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江逸点点头,又疑惑道:“怎么เ没人摘?”不可能大家都不知道。
江逸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物上,红枣、面粉、蜂蜜、鸡蛋,还有他前一天备下原本打算蒸发面窝窝的“起子”……江逸心里有了主意。
大山不好意思地笑笑,“逸哥,我从小在京郊农庄长大,整日里跟着农庄上的伙计们胡玩,没有好好读书。”
大山迎了过来,担忧道:“逸哥,是不是有什么เ事?”
“工钱呢?”梅子急问。
“小宝有没有淘气?”大山接过手巾,摸了把小家伙的脑门儿。
面对这样一张憨厚脸,江逸即便不满也说不出指责的话了。
二人不再多言,齐声念动口诀,合力将那ว页撕下,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江逸对他感激,时不时去村南打壶酒提给江春材,江春材高兴得什么似的,只当江逸心里有他这个长辈。
江逸在村里走动得勤了,加之还有这么เ个ฐ赚钱的营生,认识的村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村头村尾的看到了熟面孔也能说上两句话。
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状态。
*โ*****
第一批鞋子送到镇上以后。苏家几个全部像丢了魂似的,沉浸在忐忑之ใ中。
夏荷摔了盆,梅子打碎了碗,大山急得团团转。就连小宝也钻到后院的熊窝里,抱着小黑熊嘀嘀咕咕,念叨着“保佑”之类的话。
江逸在宽慰了一番之后依然没有好转。
云舒看到他们这个ฐ样子,也静不下心来写字了,“这样不行啊,不然给他们找点事做?”
江逸想了想,干脆挥挥手把几个人赶到河边拔红薯蔓。
趁着时间还不算晚,他打算把院子里的地整整,种上二茬红薯。二茬红薯虽然长不了太多,但留到冬天也能顶饿。
想想寒风凛冽的隆冬,围着暖烘烘的小火炉烤烤红薯,那才叫生活!
这个ฐ想法还是受了英花的启发。前几天英花看着他家的大院子直说可惜,将近一亩的地方,竟然就种了那么几架黄瓜、几棵豆角。
江逸没好意思说,就连这几棵黄瓜豆角还是自己长出来的。
现在种菜有点晚了,种片二茬红薯还行。
梅子和小宝去河边扯瓜蔓,云舒往家里运,江逸坐在院子里剪成段备用,大山力气大主ว动承担了翻地的活。
夏荷不方便出去,力气也不够,就在家里边洗着衣服边看他们忙活。
这样一来,每个人都有了事做,再也没时间担心鞋子是不是卖得好了。
过了两天,午饭过后,江逸琢磨着要不要叫着大山去镇上看看。
别看他表现得淡定,实际上是最紧张的一个。这事能不能成不仅关系到เ一家人的生计,还关系到他那个坑爹的使命。
就在江逸犹豫的时候,一辆驴车出现在了枣儿沟村口。
王石坐在车前面,看到村口斜坡上蹲着个年轻的男人,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兄弟,给你打听个事儿,这村里是不是有个姓江的人家?”
江二眯缝着眼连人带驴看了一圈,痞里痞气地说:“姓江的人家?我们全村都姓江,你找哪个ฐ呀?”
王石心里有点膈应,没想到碰到了这么个无赖,但既然开了口,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道:“我找一个ฐ叫‘江逸’的年轻小哥,麻烦兄弟给指个路。”
江二眼珠一转,拍拍屁股站起来,“得了,我带你走一趟吧!”
“不用了,您给指个路就行。”王石直觉得这人不是个善茬,生怕给江逸带去麻烦。
江二睨了王石一眼,哼了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王石叹了口气,只得赶着驴子在后面跟着。
江逸家虽然在最北边,但整个枣儿沟也没有多大,走了没几分钟也就到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