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伙伴中间不算是坏主意比较多的,一般是别人提议,我带头执行,属于天生的执行者。在老人们给我们当中的其中一个讲述了这个神秘的隧道之后,那个倾听者便产生了十万个好奇感,他也许彻夜不眠,一直想象着隧道里面的样子。究竟是谁煽动我们一群人去探险,现在想不起来,也许是大家心有灵犀一点通,某一个人的眼神一灵动,我们就马上行动了。但是要去探险这个事,肯定是瞒着大人去的。
我随便穿了件褂子就跟爷爷从屋子里跑到外面看个究竟,在月光下只看见一群人敲着铁器疯疯颠颠的追赶着什么一般,整个夜空被这种喧闹声感染的非常嘈ฤ杂。我有些紧张,拿着一把铁锹开始发抖,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贼来了之ใ后的各种场面,我在想,要是真有贼来了,我决定与他们决一死战,顿时有了课本上学习过的各种人民英雄的光辉形象。
在那帮坏喇嘛到来的前一夜,圣母庙的庙官熟睡在山下的家里,那个庙官就是我那小学同学的太爷。庙官整夜被梦缠身,最后满头大汗的被惊醒。他到底做了一个怎样的梦呢?
人民为了当家作主,推翻了大地主,打倒了土豪,土地的所有权归人民所有。据说爷爷就是当年人民做主后划分土地的主持者之一,他领着一帮社长将周边的土地划分到户,实行承包制。为了能把肚子填饱,在划分土地的时候没有一点浪费,把山上、山下的土地都作为耕地所用。因此在我们的土山上,景色一年变化分明,春季的时候一片绿色,夏季的时候又是一片黄色,秋季的时候色彩不一,冬季的时候一片荒芜。
关于煤油灯,母亲说只要是煤油灯的灯芯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家里肯定有贵客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骗人的,但是当我瞅着灯芯变成两个ฐ的时候,第二天果然父亲从外面打工回来了,我就认定妈妈说的没错。父亲每次回家,要给我们弟兄俩带很多玩具,所以我们兄弟倆在写作业的同时,就盯着中间的煤油灯,渴望着它能分岔。
爷爷家里墙上的那几幅画后来不见了,听父亲说是二叔把它们变成了灰烬。其实要是我来处理,我会把那ว些画收藏起来,作为ฦ我对爷爷怀念的一个ฐ信物。爷爷走了,他所信仰的我不知道能ม不能继承一半,但要是他还活着,那些挂在墙上的伟人画像是不能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有一天来了个陌生的人,说要牵走那头毛驴,一定是爷爷要把它卖掉,我听到这个ฐ事情后,我嚎啕大哭,家人当时感到เ莫名其妙,他们搞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了。
当时那ว个ฐ季节,应该已经是晚秋了。想必周边的山上已经一片荒芜,不再有半点生机。到处都是飒飒落叶,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季节。村里的老汉要是从我家旁้边经过,见了正在墙沿下站着的爷爷,肯定都会停下来,把手中的农具放在地上,跟爷爷了解了解小男孩的样子。可以想象的到,爷爷在给别人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是喜气洋洋的,笑的跟麻花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