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悦却已没心思体谅小美人的心境,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饶有兴趣地问向木槿:“太子与楼大人生得都好,想来在姑娘心里也该以桃花相称了?”
许从悦看向他的侍卫长。
话未了,只听旁边有女子打喷嚏。
入目便是一点嫣红,色泽殷殷如赤玉,正是女子未婚时父母为其点的守宫砂。再往上,便见一块很明显的红痕,乍看像是烫红了,但细细看时,分明是一块红色胎记。
许从悦颇是不舍,何况着实对那个不知是侍儿还是太子妃的木槿好奇之极,意欲陪着他在守静观歇上一晚。无奈这守静观相对于先后来的三路人马来说,委实太过逼仄了些,他不想为ฦ难自己部属露宿山头的话,便只能午饭后便告辞离去了。
他生着一双极有神采的桃花眼,漂亮,却尖锐,如旖旎花色里探出的猎豹眼睛,令人望而却步。
“我谅你也不敢!”
天热,喝凉茶也挺好。只是她觉得那ว水委实咽不下去,反而让她更想吐了。
许思颜瞪他一眼,“谁让你擅自收留แ她,还不通知于我?”
许思颜道:“瞧着你今日果然恢复得差ๆ不多了!”
许思颜懒洋洋地笑了笑,“没关系,咱们试试就知道了!我倒要瞧瞧……我到底娶了怎样的太子妃呢!”
又别致,又亲切。
“还有谁?”
夏欢颜道:“不会,要烧也烧思颜的卧房,烧不着他的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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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点在竹榻畔,木槿亦盘腿坐在榻上,独幽琴搁于膝上,十指纤纤抚于琴弦,专注地弹奏着。
周少锋悄悄地察看他神情,正觉不解之时,耳边忽传来一缕琴音。
不仅是萧寻的女儿,更是她的女儿……
顾无曲慢慢捻动,待金针快到没到เ根部时才住了手,皱眉看向楼小眠动静。
她扯扯小道士的衣襟,“你没用那水洗过手吧?”
她身着夏衣,美丽却轻盈,再看不出她将那ว细而薄的软剑藏于何处。
他一时竟也不信自己会有这等遭遇,摸了下发烫的面颊,冷沉的眉眼间已泛出怒意。
木槿抿着唇紧盯他寂冷的神色,肩膀猛地一矮,已轻松从他的钳制ๆ下脱身,眼看他皱眉又要抓来,随手从发际拔下一枚金簪,不疾不徐扎向他的手,——许思颜抓向她的动作,竟似把自己的手掌送上去让她扎一般。
她甚至毫不掩饰一脸的嫌恶,连连掸着他碰过的袖子,说道:“楼大哥都说了,我和你的太子妃大不相符,你还苦苦这样纠缠……堂堂吴国太子,当众调戏我一个异国女子,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
郑仓气急败坏,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却迟疑着不敢动手。
楼小眠轻摇折扇,悠悠道:“真没什么吗?”
木槿道:“常出门,只是我有个厉害姑姑,不许我乱跑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