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没什么风景可看,唯独孤零零伫立着一株腊梅,压着积雪的枝头隐隐露出点点娇嫩晶莹的金黄,给单调清冷的一隅添了几分色彩与生机,眼见杜容芷试探着在空中摩挲,紫苏心领神会地扶住她微凉的手,轻放在花枝上,夫人可是觉着冷了,杜容芷摇摇头,攀过一枝花枝,轻声问,今年的腊梅,开得好么,嗯,一簇一簇,好看得,紫苏惊觉失言,忙住了口,是么,杜容芷却轻轻勾了勾唇角,我想象得出来,夫人,紫苏眼眶一热,正要开口,不远处忽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夫人,她低低唤了一句,几乎是有些惊惶地扶住杜容芷,是,是爷带着人朝这边来了,杜容芷身子一僵,脚步声越来越近,耳边响起下人们的问安声,她僵硬地挺直脊背,死死攥住手里的腊梅,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清冷的声音说话间已经来到身侧,一如既往地优雅疏离,从前她爱慕他,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可现在,杜容芷勉强克制住喉间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