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什麽班！”莱卡恨不得拿扫帚簸箕把这家夥清走，“你为ฦ什麽不去工ื作？你不是应该在车间缝小熊吗？”
“大概因为你是监狱之ใ王的新า宠吧。国王娶了新王後，臣民们竞相争睹王後的真容……”老亨利顿ู了顿ู，“抱歉我说错了，考虑到你们在床上的体位，应该是风流的女王又找了新夫婿才对。”
──什、什麽？
莱卡利落地爬上上铺。监狱里的枕头硬得像石头，毯子也散发着一股霉味，不过总不能ม指望这儿的待遇和星级酒店一样好。莱卡经历过比这更差的环境：在遍布老鼠蟑螂的下水道里伏击，全身上下只剩一张餐巾纸能塞住鼻孔；在寒风凛冽的天台上待命，因为无法离开，只能吃巧ู克力补充热量，导致之ใ後的一年看见巧克力就想吐；在干旱灼热的沙漠里跋涉，唯一的食物是一袋骆驼尿……所有这些他都熬过来了，跟过去的惨痛经历相比，峡谷监狱简直算得上天堂。
典狱长又踱了一圈，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塞进莱卡手里。“拿着这个，”他含糊不清地说，“在监狱里，这就是硬通货，比钱要管用。当然，如果你缺钱……”
巴道夫．贝尔斯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你会被拖进一个角落里，剥光衣服，跪在地上，像母狗那样被车仑。女干。监狱里没女人，大家都很饥渴。你会被操到不省人事，从肛门里流出的血比女人生孩子时流的还多──医务室里总有这样的倒霉蛋，我见多了。别指望狱警能帮你，倘若你敢和狱警告状，你只会在伤愈後被更多人车仑。女干，等再次被送进医务室，医生问起你受伤的原因，你只能说是不小心把拖把插进了自己屁眼里。”巴道夫．贝尔斯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所以，你明白了吗？为ฦ了避免那可怕的未来，你最好的选择就是现在立刻找一个靠山。”他用空着的那ว只手指了指自己้。
那五个人纷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莱卡。最後从他身边经过的阿特．金甚至拍了下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进栏杆的间隙里。
莱卡揉着锁骨，滑进囚室。达蒂诺双腿叠在一起，躺得惬意舒适。接来下糖果像暴雨一样倾泻在他身上。
“耶稣啊！”达蒂诺惊喜地坐起来，“医生肯定恨死你了。”
“希望他不会公报私仇，我还得去他那ว儿复诊呢。”
“他肯定会的。”
达蒂诺把糖果拢到一起。“莱卡，坐。”他指着自己旁边。莱卡谨慎地坐到เ床沿上，两人之ใ间隔着糖果的小山。
金发青年从小山里拣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我说莱卡，你不会在这里面下毒吧？”
莱卡心中一震，脸上却不动声色。“怎麽会呢，我可不会下毒害人。”
“是吗。那就好。”达蒂诺修长的手指捏着糖果，将它举到眼前，“我曾经有个室友，想用这种方แ法毒死我，却没成功。我发现了他的歹毒用心，於是给了他一点‘甜蜜的教训’。”
噢，甜蜜的教训。莱卡丝毫不想知道那ว是什麽教训，听起来就不是什麽好事儿。达蒂诺杀鸡儆猴似的说：“我把那ว批糖一半塞进他上面的嘴里，一半塞进他下面的嘴里。他因为ฦ砷中ณ毒被送进市区的大医院，後来再也没人见过他。”
莱卡僵硬地扭过头。这教训果真“甜蜜”极了，他不禁庆幸起自己没有步那ว个可怜人的後尘。看了毒杀计划ฐ只能ม搁置了。
达蒂诺将糖果丢进嘴里。“薄荷味的。”他说，“你喜欢薄荷吗，莱卡？”
“呃……不。”莱卡思忖着如何应答才妥当，“我不喜欢甜食。”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学会喜欢它。”
说着，达蒂诺凑过来，吻上他的嘴唇。
“……唔！”莱卡向後躲闪，但是年轻的暴君一手按住他的後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牢牢固定他的头部，使他避无可避。他挣扎的时候弄塌了糖果小山。去他妈的甜食爱好者。
莱卡尝到เ了薄荷的味道。达蒂诺强硬地撬开他的牙齿，灵巧的舌头钻了进来，翻搅着口腔内部。他吮吸着莱卡的舌尖，将薄荷糖送了过来。冰凉清香的味道沿着舌尖扩散到整个口腔，像含着一块冰，又像有火焰在舌尖上跳动。
但是莱卡没心情去品评糖果滋味的好坏，他满脑แ子都是这个猝不及防的吻。他们接吻了，天哪，他们接吻了。他们做过很多次爱，但接吻还是头一回。这麽的出其不意，这麽的……甜美。
在唇舌交缠之间，薄荷糖滑进了莱卡的喉咙。他发出一声窒息的呻吟，猛地脱开达蒂诺的桎梏，弯下腰剧烈咳嗽ณ起来。薄荷糖就像一块邪ิ恶的石头，从食道缓缓滑进胃里，过了好久ื他的胃还在向他抗议。
“我……操……咳咳咳……你想噎死我吗……？”莱卡边咳嗽边断ษ断续续地说。
达蒂诺帮他拍背顺气。“我没打算噎ດ死你。我只是想，假如用这种方法吃糖，我中毒了，你也会中毒。”
“说到底不还是想弄死我吗！”
第九章
“我没想伤害你，真的。”达蒂诺揉了揉莱卡的头发，“这叫同甘共苦。”
“去你妈的……”同甘共苦！莱卡还没把这个ฐ词说出口，嘴里便被塞入了一个东西，堵住了他的声音。
“尝尝这个ฐ。”达蒂诺用麽指轻轻摩挲莱卡的嘴唇。
莱卡舔了舔达蒂诺塞进他嘴里的东西──很甜，是块巧克力。
“好吃吗？”金发青年歪着头问。
莱卡点点头。医生的巧ู克力果然高级，跟他平时做任务时用以补充能量的便宜货有天壤之别ี。巧ู克力像丝绸一样滑，融化在他的舌头上，浓厚的甜香充斥在口腔里，间或还有微微的苦味。莱卡试着咬了一下巧ู克力，立刻有另一种味道涌了出来，像一股清凉的液ຂ体，醇香而辛辣。
“酒心巧克力。”他说。
“啊……酒心的。”达蒂诺呢喃道，“我喜欢酒心巧ู克力，因为你不咬开它，就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什麽。”说着，他捧起莱卡的脸，浅吻他的唇角。和刚ธ才那个浓烈的吻不同，这个ฐ吻又轻又浅，温柔至极，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在嘴唇上。
达蒂诺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让他有点想笑，又脸颊๐发烫。巧克力的白兰地令莱卡晕头转向，不仅脸上，连头脑แ都在发热。他反吻住达蒂诺，回应对方的亲吻。他吻得很慢，吮吸着金发青年的嘴唇，一次又一次，与对方唇舌交缠。
薄荷的香气渗了进来，更多的是巧ู克力的甘甜和白兰地的醇美。这些奇妙的味道混在一起，仿佛变成了达蒂诺身上所带的气息：芬芳的，甜蜜的，辛辣的，醉人的。
达蒂诺双臂环上莱卡的脖ๆ子，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狭小的囚室中ณ充满了暧昧不明的气氛，连空气都变得火热起来。
莱卡觉得呼吸不畅，心跳得太快。他稍稍跟达蒂诺分开了一些，这才找回呼吸的节奏。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吊在脖子上，另一只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先前他搂着达蒂诺的腰，就像达蒂诺搂着他的脖子那样紧。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样不对劲。
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达蒂诺蓝ณ色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脸颊绯红，剧烈地喘着气，单薄囚衣的领口露出锁骨之ใ间的凹陷，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什麽火辣的暗示。莱卡几乎ๆ能猜到เ接下来的发展：欲火焚身的达蒂诺将他压倒在床上，扒掉他的裤ไ子，在散落的糖果之间同他莋爱。
不。这样不行。莱卡脑แ中ณ警铃大作。他推开达蒂诺，跳下床，缩到栏杆边，准备随时夺路而逃。“别这样，达蒂诺。”他试着用劝告的口吻道，“我病了，这样不行，不管对你还是对我都不好。”
“我知道。”达蒂诺坐在床上，把玩着糖纸，“我没想跟你做。马上就要点名和吃晚饭了。我可不想错过晚饭。”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莱卡靠近。莱卡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仿佛达蒂诺身上带电，一经碰触就会电伤他似的。
达蒂诺抓起莱卡的左ุ腕，打开他的手掌。莱卡一颤，想抽回手，手腕却被牢牢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