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听着,涩然笑道:“我七岁的时候也发高烧,难受得厉害,是我师父整夜整夜地背着我。
“我……”
笛声越发清晰起来,悠扬委婉,是一支白盈玉从未听过的曲子。又或者并不是是曲子,只是某个人随性而吹,并不在意,并不上心,也不甚认真地吹着,偏偏听呆了一船的人。
“咸王?”
公孙策将他引进自己的书房,又吩咐人去煮茶。
这日,京城郊外野地,风过,火舌吞吐,纸钱灰烬漫天飞舞。
“既然是包大人派人来接我们,那ว自然再好不过。”萧辰起身,淡淡道,“有人护送,终归还安全些。”他看来人已然识破他们身份,瞒自然是瞒不下去,索性不再遮遮掩掩。“两ä位是哪位大人手下,王朝王兄或者赵虎赵兄?”
看着他的脸寒冰消融,白盈玉有些发怔,赔礼的话不知怎得就说不出口,只微垂了头听他们说话。
包拯未再说话,望着窗外喟然长叹。
衙役一番๘好意,没想到他毫不领情,没好气道:“嗯。”
“那我这么难受,他们为什么เ都不来看我?”
如此又过了几日,白盈玉是铁了心绝不回马车内,连下雨都坚持披着蓑衣在外赶马车,反而让李栩到马车内避雨。
“她要是被雨激出病来怎么办?”李栩小声问萧辰,“要不还是我去替她吧。”
“她不是有蓑á衣挡雨么。”
“可她……”李栩想说她毕竟还是个大小姐。
萧辰冷冷打断他道:“你要明白,她的娇贵,对她半分好处也没有。”
于是李栩不敢再提,而白盈玉也实在出人意料,连着几天在外头风吹日晒也未生病。就是手掌长了水泡,水泡破了,她用布扎一扎,接着赶车。
她这般硬气,李栩都有些吃惊,忍不住在萧辰面前赞了她几句,萧辰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顺德府,在她一路坚持下,终于是到了。
按萧辰的吩咐,李栩特地打听着找了家老字号的客栈落脚๐,然后要了三间房,安顿下来。白盈玉自在房中ณ歇息,李栩梳洗一番๘后便去了萧辰房中。
“二哥,咱们到底来顺德做什么?”他终于忍不住要问,因为直到เ今日,萧辰也未告诉来顺德的缘故。
“我要查一件事情,一件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事情。”萧辰终于不再瞒他,如实道。
李栩听得一头雾水:“二十年前的事情?是什么เ事?”
“二十年前,顺德府都督萧逸因通敌叛国罪被斩立决,我要查的便是此事。”
“这和咱们有什么เ关系,难道那个ฐ都督还偷偷藏了什么旷世奇珍起来?二哥,你是来找宝贝的?”
听他这般胡乱猜测,萧辰难得地没有着恼,只是静静地摇摇头,道:“不,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都督,究竟是怎么想的?……师父说,被斩的都督,是我爹爹。”后面这句话,萧辰说的格外重。
虽知萧逸声名狼藉,师弟知道真相只怕也要看不起自己,萧辰却更是要说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