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东家急眼了,两个人不再言语,抄着袖,缩着脖子看太阳。
挖沟挖不动,找石头压一压,可这大草原除了雪就是草,就是没石头。
看着刘玉虎一本正经的摆出架势,刘大双也不客气了。
“爸,做出那张皮子你也看了,伤残太多了,应该是草原上的牛皮吧!”
刘大双偷偷瞄了一眼两个人,心里暗乐่。接着往下说:“我看那皮子那ว么好看,就被迷住了,蹲在旁边看,还用手摸摸。那老头也不生气,还让我拿着好好看。后来呀,就问我,想不想知道这皮咋做的,我说想啊!”
刘大双停顿一下,抬头看看刘玉虎夫妇。
“这块儿地得圈起来!”
刘大双知道,这可是以后白城市中心地带,最繁华的地方,这时候圈起来,以后估计睡觉都能ม笑醒。
丙烯酸、聚氮脂、三聚氰胺这些玩艺想想罢了,这个ฐ世界上还没有,生产原理他懂,没设备,没原料,他也生产不出来。
还有啥呢?
当年工作吋,他可没少喝,白城那地方喝酒,出了名的能喝。
“大双,来一口!”刘ถ玉虎笑呵呵地说。
“等再生一个,看你们还叫什么双?”对这便宜爹妈起名字的随便,刘大双腹诽不已。
刘家在靖安县城西边,也算个殷实人家,种着几亩地,男主人刘玉虎会点熟皮子的小手艺,农闲时在家熟皮子赚钱。
这几天,刘大双就是扮演了个ฐ技术员的角色,指手画脚的,活自然是老刘带着两个ฐ徒弟干。
去催了几次,鞋铺老板终于带着一副苦瓜脸把鞋子做好了。
别说,这个年代手艺人还是有点技术,肯定没有后世做的漂亮,但看起来也七七八八了。
鞋子拿回来,弄点蜂蜡、石蜡,找块破布,把孟氏做鞋用的鞋楦子也拿了过来,刘ถ大双躲在角落里又忙活开了。
鼓捣了小半天,又去孟氏箱子里拽了点新棉花,心疼的孟氏直咧嘴。刘ถ大双坏坏的一笑,把老刘的酒偷偷倒了半瓶,末了还把孟氏衣箱子里的樟脑丸ฤ抓了一个走了。
“这孩子又折腾啥呀,不是又是大仙儿显灵了吧?”孟氏心里纳闷,没敢乱问。
刘ถ大双在作坊角落里折腾了两天,老刘和两ä个徒弟不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老刘也是和孟氏一样,装ณ看不见。
刘大双又往木匠那ว儿跑了几次,神神秘秘的。
三十多张皮子做好了,光用木棍打软就花了一天工夫,打软完了,刘ถ大双拿出一包钉子,让老刘和两个徒弟把皮子绷紧ู,一张张钉在地上。
“这是干啥?”老刘不解。
“绷平点,卖相好。”刘大双笑嘻嘻地。
吃完饭,刘ถ大双把刘玉虎和孟氏叫过来,拿了个破皮包,慢慢的打开。
包里有一双鞋,一个小盒子,一把木梳。
鞋子是琥珀色,鞋头鞋跟颜色深很多,整双鞋颜色很梦幻,通透的琥珀色里带着一丝云雾样的黑,黑里又透出金色,鞋上的皮如玉石一样,散发着柔柔的光泽。
小盒子是半透明的,晶莹,温润如同象牙雕的一样。
木梳带着淡淡的红色,玛瑙石一般。
刘大双和孟氏惊呆了,孟氏伸了伸手想摸一下,但又缩回去了。
刘玉虎的眼睛全盯在鞋子上,目光中透着一种热切。
“大双,这鞋子哪来的?”
刘大双笑而不语,拿起来递给刘玉虎。
“爸,你仔细看看!”
刘玉虎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
他能认出这双鞋是皮子做的,而且是牛皮,皮上面一粒粒清晰的毛孔他是认得的。
“这皮子哪儿来的?是那白胡子老头……”刘玉虎迟疑地问着。
“爸,你再仔细看看,这不就是前面做的那张皮子做的嘛!”刘大双一脸笑嘻嘻地。
刘玉虎又仔细看一遍,连连摇头说:“不对,不是那ว张皮,色儿都不对。”
“绝对是那张。”刘大双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