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雷术闪了眼,将命魂摄住了……”这时从屋顶跳下一人,穿着一件灰白袍子,长得面凸如弓背,脸上还有些芝麻大的麻点,尖尖个嘴巴,站在地上直起腰来向冯老头拱了拱手。
燕子飞一惊,急忙趴在白世宝耳旁叫道:“这不是赶车那个中ณ年男人?”
燕子飞接过桑叶后,端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瞧了瞧,问道:“兄弟你也相信那ว老头是鬼?”
“这档子事说不准,夜晚里阴气重,人才会见到鬼,不过这里浓雾重重,且又阴暗潮湿,鬼能出来恐怕也不稀奇!”
燕子飞大喜道:“兄弟!我瞧着你还是先别ี回京城了,莫不如同我一起到เ天津寻那‘怪钱马五爷’,到时我们一起商量商量,人多好拿主意,看看如何才能杀了袁大头!”
白世宝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其实他的人头我不怎么感兴趣,我要的是那ว边魁的人头,我要拿他来为师父祭酒!”
这招牌挂上了房,果然就起了效果。
第二天下午一个军曹就带着二个法国兵来找廖三和谈话,说法要组建一支维护队伍,来抓义แ和团,请他来做队长。就这样第三天一大早,廖三和便晃着膀子跟法国巡逻兵一块到处抓拳民,杀乱党,替法队搜罗地方上的痞赖劣绅,一同组建了维持会,转眼间成了一位伏地太岁。
白世宝突然想起马鬼差来,便说道:“我那位鬼差ๆ兄弟因为救我才触犯了阴律,求崔判命饶他一过!”
崔判命说道:“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白世宝抱怨道:“眼瞧着就到山下了,谁成想半路上杀出个林九来!”
“……”
蒋老头说道:“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银子?你先拿着我的银子收账,若是成了,等他的银子下来了,自然不会让你白辛苦……”
阴兵低头想了想,抬头向白世宝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燕子飞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弟莫慌,待我问问!”白世宝遇到这种事情还算有些经验,清了清嗓子向阴兵问道:“众位鬼差兄弟,为何要拘了我们的魂?”
燕子飞回头再瞧白世宝,只见他慢慢张开嘴巴๒,将手中的‘冰珠’往嘴巴里一送,咬着牙,僵着舌头硬生生吞了下去!
一瞬间!
假道士见这二人不动声色,回头向县长悄声说道:“看样子这二人不是道上的!”
县长悄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ว尸想了想应了口,跪在地上向白世宝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向后一仰,尸身倒地不起,三魂飘散而出,在原地晃了晃,钻门而出。
白世宝吃疑道:“让他就这么เ走了?许大哥为何不锁他三魂押送?”
“兄弟等我下,我先来个ฐ‘墙头探风儿’!”
燕子飞将褂子抄起来,往腰间一系,双手摸着墙,用脚๐在地上一点,像是壁虎一样趴在墙上,用脚尖在墙上一蹬,一下子蹿上去半米高,用双手扣住墙沿,探出个ฐ头往宅子里瞧。
白世宝低头想了一阵,突然笑道:“这还不简单,我自有个法子能将他引,诱到这里!”
曲娥追问道:“是什么法子?”
白世宝觉得许福说的有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秦二爷,说道:“我放你回去,别再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被我知道,定不轻饶你……”
秦二爷点了点头。
“什么声音?”
马三警惕地回头张望,一对鼠眼在周围乱ກ扫着,白世宝见状,急忙低下头,屏住口鼻气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母别急,这蟾蛊有个‘开眼’的法门,在它没‘开眼’时和田间地头里的寻常蛤蟆无异,但是开眼后可就厉害了……”
廖老太急道:“快让我瞧瞧!”
马鬼差听后也怕误了时辰,稍有歉意地向白世宝拱了拱手,抱歉道:“兄弟,你看这事……”
白世宝说道:“无妨,等你们办完公事来找我便行!”
白世宝心想好死不如赖活,死后的事情到时再说,俗话说车到เ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处遮风挡雨的地儿,便点头说道:“这个倒是不怕,第二呢?”
“这第二倒是棘手,这次与我同行的还有另一位鬼差,你我兄弟情义แ,我倒是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只是怕他那关过不了!”
齐连山又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人’字,上端连到เ蓝ณ心儿,齐连山和廖老太分坐在下两端,此乃奇门之术,名叫:‘三生门’,三人分别代表:开、休、生三门。三人各站其位,示ิ意三人心魂相互捆绑,一生皆生,一死皆死,一亡皆亡。
一切准备妥当后,二人回屋只等天黑。
“我没徒弟,瞧瞧不行?”廖老太和齐连山斗起嘴来。
“谁让你不收徒?看着别人家的东西眼馋!”
解毒需要时间……
此时灵瑶已经昏死过去,构不成威胁。
白世宝点了点头,用手向身后一指,说道:“刚ธ才见一个树皮上往下滴水,剥开后掉在地上一个女尸,胳ฑ膊腿儿的也都齐全,皮肉也没有腐烂,同你一样也是刚死不久,看样子像是你师姐新裹的……”
说道这里,白世宝愣住了,和蓝心儿眼神撞到一起,又是异口同声地惊叫道:“你我师姐?”
白世宝揉了揉困眼,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瞧着自己้的肉身平躺在地上,心中一喜,叫道:“成了!”急忙弯下腰去摸肉身怀中的那本无字旧书,捧在颤抖的手上,瞧着这本无名旧书,浑身气血沸腾起来,心中ณ却是五感杂陈,哆嗦着手指,猛地翻开了第一页……
赫然看见几个浓墨大字,没有标点分隔断句,上面写道:此书所记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