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见燕子飞慌忙之ใ时,竟然咬破了无名指,顿时一惊,心中暗道:这鬼魂若是沾了阴血,恐怕要有异变!
燕子飞面对一屋子鬼魂,显然被吓得不轻,慌忙将指血含在口中,紧ู闭着眼睛一甩头……
老头皱着眉问道:“现在怎么办?”
白世宝站在山坡上探头往下瞧了瞧,叹道:“这是弯岔子路,不见个人影,恐怕很难再碰到这样的‘好运’了!”
白世宝颤颤颠颠地走到เ燕子飞身旁,脸色一变,怒道:“呔!谁是你兄弟?吾乃真武大帝ຓ部将,六丁甲子神,值年太岁石叔通!”
“石叔通?”
白世宝和燕子飞将后背紧贴在墙上,蹿着身子慢慢挪到เ了洞里面,只等着蟒蛇将身子再探出那么เ一步,他俩好趁机‘抢’回尸身!
这时,洞空的两ä个ฐ人影也钻了进来,二人二鬼外加一条花蟒大蛇,一同挤在这昏暗狭小的洞里。
……
此时白世宝、燕子飞、林九和崔判ศ命早已经身在另一个地方。
稍等片刻,马鬼差探头瞧着那蒋老头呼呼又睡熟了,便向白世宝急道:“兄弟,这个‘单间’我们都叫它‘诈钱牢’,被带到这间鬼牢里的人,生前都是富有的主儿,估计你一定是无意中吐露了钱财,才被他们押到这里来‘诈钱’……”
白世宝听得迷糊,说道:“它们并没有向我诈过钱财啊!”
白世宝心想看这位阴兵头如何解释。
牛头阴帅听了一阵,连连点了点头,然后吐出一句话来,这话却让白世宝心头一振!
一切准备妥当后,燕子飞和白世宝赶着马车走上了土道,径直北上。
这一路上二人被太阳烤的头昏脑涨;马套着车,顶着毒辣的太阳,也是有些脚力乏累,白世宝和燕子飞躺在这没篷的马车上也是吃尽了苦头,一路颠簸不说,像是咸鱼一样被太阳晒的脱了水。
县长瞧了瞧周围,仆人们都在马车上拢箱子,便对夫人悄悄地说道:“放心,我暗自留了六十两在床底下,到时跟张瞎子说差错了数,昨夜被鬼多搬走了六十两,这个缺儿,往鬼身上推,张瞎子那上哪里问去!”
县长夫人抿嘴笑了笑,说道:“一肚子花花肠子!”
“好!那我们明日就办!”
白世宝设了这个套,只等着那ว假道士和县长钻进来,到时勒住他们的脖子,看他们求饶不求饶!白世宝和燕子飞又简单地说了两句,二人相互点头,敲定了方案,然后结了账,白世宝转身回到关帝庙中准备,燕子飞另有去处……
燕子飞不解地问道:“既ຂ然是害人,为什么还要披麻戴孝的守灵?”
白世宝摇了摇头。
“百姓听说南山道观有位‘真神’,便不再这里拜‘武神’了……”燕子飞抄起一个蒲团,递给白世宝。
白世宝接过后,垫在屁股下面,二人席地而坐。
白世宝挠了挠头,心想:真是夜庙里梦鬼,这种地方แ怎么也睡不踏实,正要寻摸着一个ฐ找个东西来遮挡下风寒,却突然愣住了!
一道惊雷闪过,对面墙上朱红的血字,不知何时又多出几个ฐ字来……
秦二爷骇然暗道:“这力道真是厉害……”
说话间棺材已经飞至头顶,秦二爷从身上揭下一张符咒,急念了个咒式,将符咒拍在棺材盖上,棺材轰然落地,砸起沙土飞扬。
乱坟岗依旧先前的模样,一处新坟旁,棺盖横斜,残烛铁锹散落遍地。
白世宝躲在暗处偷偷观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在这儿……”白世宝应声喊了一句,一瞧蓝心儿没有反应,拍头说道:“真是糟糕,我现在灵魂出窍,她如何看得见我!”转身走到床前,摸了摸自己้的肉身,先前那股燥热消散无踪,肉身已๐经凉了半截。
白世宝大喜,往肉身里一钻,像是打了个寒碜一样坐了起来,握了握拳又伸了伸腿,也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一股精神,感觉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许福说话劝酒倒不是为了灌醉马鬼差ๆ,只是感觉时候还未到!
几杯酒下了肚,话便多了起来,马鬼差一番牢骚,讲的也尽是生前的烦心事。白世宝在一旁听着心里纳闷,人都死了,何苦再挂念着生前的琐事?
李五正端着墓碑瞧着,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怪风,卷着沙土横飞,两盏蜡烛尽数吹灭,周围一片漆黑,顷ั刻间,夜空中的乌云被这阵怪风吹散开来,露出一轮圆月挂在天上,照的整片坟岗通明。
马三坐在棺材上向周围瞧了瞧,又看了看李五,惊疑道:“好端端的怎么起了一阵邪风?”
李五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却是没喝,自言自语道:“这一对怪人又搞什么เ名堂?”
马三说道:“大哥这不是重点!”
“狐狸精!该不会又是臊迷了哪人的身心,偷学来的脏术……”蓝心儿唾口大骂。
“还嘴硬!”灵瑶脸色一怒,用银针在符纸上猛地一扎。这边顿时听到เ蓝心儿一声惨叫,像是胸口又被插了一刀,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出来,头一栽,倒地昏死过去。
须臾间,地上开始拱出无数个蚁洞,有蚂蚁探着触角露出头来,向着母蚂蚁疾走过去,刹那间数以万计的蚂蚁也纷纷跟着爬了出来,围着蓝心儿画的圈排军布阵,试图阻挡蝎子大军。
“好家伙!估计方圆百里都找不到เ一只蚂蚁,敢情都被招到เ这了!”
蓝ณ心儿点了点头,飘着身子飞到เ马背上。
二人向西南方向走了约有一个时辰,穿过密林,越过山峰之ใ后,眼前又见是一个山坳,群峰山间的夹谷,夹藏在山峰之间,隐匿在低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