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学之梦
a
柳平儿看到柳莲儿了，便质问她了：“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却捉弄我，你太没良心了，搞得我丢â死人了”
柳莲儿大笑了起来，“谁叫你笨拉，这么大的人连大姨妈也不认识。”
“还敢取笑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柳平儿就要追着柳莲儿打了。
柳莲儿一边跑一边笑着，“你来追我呀，快来追我呀！”
后来柳莲儿跑久ื子，快没气了，真让柳平儿捉住她了，柳平儿把她按倒在稻草堆上，然后双手在她身上搔痒痒。柳莲儿笑得快没气了，只好求饶。
柳平儿却没有松开手，“哼，叫你捉弄我，今天我要扒你的裤子，看你的大姨妈有没有来。”说完，真的要去扯柳莲儿的裤子了。虽然这里离村子有点远，也不近路，但是现在是大白天，难保会有人来，柳莲儿自然不肯让她说脱就脱了，两手死死抓住裤子。可是柳平儿比她劲大，而且占的位置好，没一会儿就把柳莲儿的长裤脱了一半，就只剩小花内裤ไ在遮挡着重要部位拉。于是柳莲儿只好死抓住小内裤不放，“不要了，不要扯了，你坏死了，给人看见了还不丢死人了。”
柳平儿却笑着说：“不行，你已๐经让我丢人了，今天非得看你大姨ถ妈来了不可，不然我不会松手的。”说完，柳平儿真的又要去扯柳莲儿的小内裤ไ了。
“好吧，让你看就让你看，不过你得先放开我，好么？”
“不行，我放开你，你跑了我怎么办？当我傻了呀？除非你誓如果不让我看，你是小狗。”
“好吧，我誓，如果我不让你看我就是小狗。快放开我吧，如让人看见我就惨了。”
于是柳平儿放开了柳莲儿了。柳莲儿站起来的同时，迅把裤子拉上去了。
“哼，你骗人，刚才还说要给人家看，小狗，小狗！”
“给你看就给你看，你过来点吧！”柳莲儿拉开裤子，让柳平儿弯下身去看她*。柳平儿真的低下头去看了，看到เ柳莲儿哪里居然还有些稀稀的黑毛，觉得好奇怪，心想：她那ว里怎么会有些毛呢？怎么和我的不一样的？
柳平儿还想看清楚点，但柳莲儿马上放好裤ไ子了，说：“都说我没有拉，都干净好几天了。”
“莲儿，你下面怎么还长头？好难看呀，你是怪物。”这回轮到柳平儿笑柳莲儿了。
柳莲儿却蛮不在乎地说：“什么เ怪物呀？照你这么说，你妈，你外婆都是怪物，你很快也会变成怪物。自己不懂ฦ还笑，同你说吧，那叫*，女性长大以后都会有的，以后你也会有的，而且会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密，除非你不是个正常女生了！”
柳平儿很惊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真哪样，那ว还不难看死了？你一定又在骗我了，这次我不会再上你当了。”
“谁骗你呀？这都是真的。我还偷看过我妈洗澡呢，那里黑黑的，象个倒三角形。”
“我的妈，真是这样子么เ呀？做女人真是麻烦。如果不用长大就好了，长大了每月要来月经，那里还要长难看的头。”
“难看个鬼呀，穿上裤子又不让你拿照ั子去照它。大惊小怪，你读书比我好很多，但很多事，你懂得比我少！”
然后，柳平儿同柳莲儿背靠背坐了下来，聊起天来了。
柳平儿说：“呵呵，我还是觉得做男ç生好，比如小便，女生怕人看见，小便时得找个别人看不到เ地方แ，还要解开裤子。男生只要随便找个ฐ地方一站，也不用脱裤子，拉开拉链就行了。
柳莲儿取笑柳平儿说：“真想做男生有什么เ难的，你回去叫你妈用面粉帮你捏个小弟弟，然后安在你下面就行了。”
柳平儿也笑着说：“还想我上当，我才没那么เ傻呢，你怎么不回去让你妈帮你捏个小弟弟呢？”
“西西，我有叫过呀，可是我妈说了舍不得面粉。”
“莲儿你懂得比我多多了，你知道生孩子疼不疼？”
柳平儿在学校成绩比柳莲儿好多了，常被老师表扬。这回好不容易遇到เ柳平儿不懂的了，自然变得神气起来了，说“当然疼了，听说不少人生小孩叫得象杀猪一样。”
“真的么？那么เ吓人？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当然知道了，我妈说给我听的。她说生我时，早上就开始肚子痛了，可是疼了半天我就是没出来，直到快晚上了才把我生了下来。我妈说当生完我下来时，感觉一点力都没有了，全用完了。”
“真是恐怖。想想就怕了，下面的口那ว么小，小孩子那ว么大，怎么能生得下来了。做女人真不好，麻烦，以后还要肚子疼生小孩。”
柳莲儿笑她说：“怕疼不要嫁人就行了，不嫁人就不会生小孩了，真笨。”
柳平儿却很认真的说：“不嫁就不嫁，哪象你，不好好读书，这么小了就想着以后嫁人的事了。”
柳莲儿却不服气，“难道你以后不用嫁人吗？你看我们村有那ว个女的老了不嫁人的？到เ时你不想嫁，你妈也会请媒人把你抬出去。”
“看来，莲儿好象真的什么都懂了。”
“当然了，哪象你，就知道读书。”
“是呀，莲儿什么都懂ฦ了，还懂得生小孩了。”柳平儿说完就笑了起来，跑了，并用两食指刮脸说：“羞羞呀，这么小懂ฦ得生小孩了。”
这回，轮到柳莲儿在后面追着柳平儿打了。
B
在农村，没有工厂，更没有公司，种田很辛苦，几乎ๆ每天都要面对黄土背朝天，一年下来还挣不了几个钱。到了后来改革开放以后，农村的生活开始慢慢改善，除了可以养殖，还可以出去打工ื或做生意。养殖受到技术、资金、销路得的限制，因为这这些，大多是小打小闹，靠这财的不多。做生意得有本钱，有生意头脑แ才行，而且风险也蛮大，大多的农民都是老实巴巴，真正做生意的也只是少数。所以选择外出打工的占绝大部分，也是最实惠的。农村人思想比较保守，喜欢子孙满堂，一家大多都会有几个孩子。因为人口多，生产又落后，多数家庭生活都不怎么好，不少人的泥坯房一住就是几十年。近十几年，农村的小洋楼ä才渐渐多了起来，得益于孩子大了，可以出去打工挣钱了。出去打工ื的人，有些钱了就用来盖房子，然后成家生小孩，如果会想打算的，还可以回镇里做点小生意什么เ的。
柳平儿附近村里多数孩子都是上完初中以后（也有少数小学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谁都知道上大学出来之后可以找到เ好工作，是最有前途的出路，但是农村的教育相对比城市落后很多。别说是考大学了，整个镇能考上高中ณ的也就几个人。就算争气能考上大学，大学的费用没有几万不行，对多数平民家庭来说，那ว就是天文数字。所以很多家长并不寄望自己้的孩子上大学深造，觉得会认字，会写自己的名字，不容易给人骗就可以了。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开明的父母，何秀花就是个很识大体的妈妈。她常对自己的儿女说：“我们现在是穷，但不能穷一辈子，不能让人一直瞧不起，所以你们一定要争气。要争气，就得多读书多学知识，以后才有好的出路，不然就算出去打工，几年之后你们还得一样回家种番薯。我这辈子就这样子了，不希望你们走我的老路，希望有一天你们都有出息，都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有人会帮我们，老天爷也不会，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
正因为这样吧，柳平儿从小就很爱读书，学习成绩也特别ี好。弟弟小时特别的顽皮，对读书不是很积极，但大了以后，受姐姐的影响吧，也变得越来越爱学习了。她们有一样的梦想，就是以后考大学。柳平儿看得很远-ๅ-上高中ณ，考大学，有了真本事才可能挣更多的钱，完成自己的理想。柳平儿的理想不再是做模特了，她想以后做一个服装ณ设计师，计设出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于是她没有随大流，初中毕业后没有跟随打工大军去打工，而选择了继续上高中。
高中是在县城，离家有几十里，如果柳平儿上高中，家里几乎ๆ所有活都会压在何秀花身上了，更不容易了。不过何秀花还是支持柳平儿上高中了，她说：“自己再怎么苦也不能苦了孩子。能多学些东西好事，如果我还有能力供你们读书，我一定会让你们继续读书，虽然不一定能供你们上大学。
于是，柳平儿上高中了。高中的课程比初ม中时难了不少，而能到县高中读书的人都是从各乡镇选上来的尖子生。刚上高中ณ时柳平儿有点跟不上了，但是柳平儿好强不服输，不是班上最聪明的学生，却是班里最勤奋的学生。经过一学期的努力追赶，各科成绩都挤进班里前矛了。
柳开开只比姐姐低一级。姐姐上高二时，柳开开也上高一了。柳开开比姐姐还要聪明，但比不上柳平儿好学，所以虽然他成绩也很不错，但不够柳平儿的成绩好。
高二这一年，柳平儿更不得了拉。她的语文老师对学生要求一向特别的严å格，给学生的作文打分几乎从来不过八十分的。可是一次测验，她却破天荒地给柳平儿的作文打了满分，并且在班上连续念了两ä次，说了好几次写得好，好象是自己拿了诺贝尔文学奖一样。这还不算，她还连续几天在办公室见看到别的老师就说：“这学生不错呀，只要注意培养，日后肯定有大作为。”
后来，柳平儿的班主任还特意来家访了，他对何秀花说：“你女儿懂事又好学，考大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只要保持下去，上清华、北大问题也不会太大。”当时何秀花听了，着实高兴了一段时间的，可是几天过后，却变得心事沉沉了。因为她心里很明白：以现在家里的条件，能ม供完两姐妹上完高中已经很不容易了。就算只供一个ฐ人上完大学，也几乎是不可能ม完成的事，以后要供两ä个ฐ孩子都上大学，那更是比登天还难。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何秀花都在为ฦ孩子的事犯难，她甚至想过把家里房屋都变卖了，然后到外地打工供儿女以后上大学。但是那几间破屋能值多少钱呢？就算能卖了点钱，孩子放假回来住哪？如果真的出去了，到เ底自己้是快4o岁的人了，能挣多少钱是个凝问，这样一来家里的什么东西都丢了，有点得不偿失。两个孩子越来越懂ฦ事了，何秀花也不好随便同她们说，打击她们积极性，只好暂且搁下来了，等过些时日再说。
bsp;差不多一年又过去了，眼看柳平儿就要上高三，柳开开也要升高二了。这时柳平儿已๐经十九岁了，有一米七高了，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美女了。柳平儿长得象妈妈，显得年轻、漂亮，有活力。时不时地收到เ一些男同学的示爱信，不过她太爱读书了，觉得学生就得以学业为重，那ว些信几乎从来不看。弟弟柳开开，虽然比柳平儿小一岁半，长得比柳平儿还高一点点，他的长相却象他生父柳小六，显得有些老相。两姐弟走在一起时，不少老师、同学还以为ฦ柳平儿是妹妹柳开开是哥哥。
现实的问题是回避不了的，早ຉ晚得面对，不如早ຉ做打算。何秀花很清楚这些，所以一直盘算着。
还有十几天新学期就要开学了。何秀花知道不能ม再拖了，晚饭过后，把两ä姐弟都叫到เ跟前说话了。
虽然这两姐弟特别ี懂事，但是还有点少更事。刚开始她们还相互打打闹闹的，但当注意到母亲的神情特别的严å肃时，两个人很快地静了下来。
何秀花开口说话了：“有些事，我本来早就想同你们说了，可是迟迟开不了口，但是有的话又不能不说了。如果有一天你们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亲没用、没有本事吧。”
柳平儿看了弟弟一眼，柳开开也看了姐姐一下。她们从母亲的口气听说出来，今天母亲要说的事非同一般了，都不敢出声了。
何秀花又接着说：“你们都知道我们家里的底，一年下来能有几个ฐ钱都能数得出来。不管你们乐่不乐意，这样说吧，我能支持你们读书上高中到现在已๐经非常不容易了……有时我上街去卖鱼饿得不行了，我也舍不得买一碗面来吃，我告诉自己要回家后再吃饭，因为ฦ我有两ä个ฐ孩子要读书，她们在等着我……我已经尽力了。”
何秀花说着说着，眼睛就开始湿润了。。
柳平儿听了妈妈的话本来就很难过了，看到妈妈流眼泪了，心里更是难受了。虽然她特别喜欢读书，但还是说了：“妈，要不我不读书了，我回家帮你吧？”
柳开开也开口了了：“妈，我也不读书了，我回来帮你打渔吧。我是家里的男ç人，也大个了，有的是力气，以后你也不用整天辛苦了。”
何秀花用手抹一下眼泪，又抹一下鼻水，接着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妈的好孩子，都很懂ฦ事，妈知道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们也不要太不高兴了。其实妈早已经想好了，也决定了。光靠我一个ฐ人供你们两个都上完大学，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算把我自己้卖了也没用。我知道你们两个ฐ都特别喜欢读书，很希望以后有个好的将来，这些妈不是不明白，我也希望我的孩子都有出息，，不想你们象老一辈那ว样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四季都累得半死不活的，想吃好点的还不行。”
两姐弟心里明白了：听妈的意思很可能ม以后再也不能去读书了，要永远离开学校了。她们都把头弄得低低的—虽然母还没有把话说白，但是她们都有说不出的失落。
停了一下子，何秀花又接着说了：“让你们都上大学是不可能ม的了，最多只能让你们其中一个上去，而且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继续读书，另一个离开学校，同村里别ี的人一样到เ广东去打工挣钱……而且还要过些天就出去打工ื，不要等到其中一个ฐ考上大学了才出去找钱，已经晚了，来不急了。我说的，你们明白吗？”
柳平儿看了一下弟弟，点了点头。柳开开也看了一下姐姐，说：“妈，我们听你的。”
何秀花问道：“可是，你们当中谁去打工谁继续读书呢？”
两姐弟还是低着头，都没说话！
于是何秀花又接着说：“你们都是我的乖孩子，我也很难决定让谁出去打工，因为ฦ这样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但现实又不能不这样，不然两个都别想上大学。没有人会来帮我们，老天爷也不会，我们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两姐弟又相互看了一下，但还是没说话。
“你们是姐弟，是一家人，有时不能ม计较太多。妈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敢指望以后怎么样，只是希望以后你们过得好一些，你们都好了，妈也就好了。无论你们以后谁上了大学，以后找到เ好的工作，挣的钱也多了，一定要记得帮过你的人，然后反过来尽可能地帮帮他。妈这样说，你们觉得对么？”
两姐弟都点了点头，“明白，我们都听妈的。”
最后何秀花说：“你们明白就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好说让姐姐还是弟弟去打工。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还是由你们自己้来决定吧。你们自己商量一下，也不用马上决定，可以等几天，有结果了再同妈说。决定了，无论以后会怎么样，也不能怪谁了。你们自己商量吧，妈困了先睡了，一会你们也早点睡。”
于是，何秀花回房睡觉了，屋时只剩ທ下姐弟两个ฐ了。
姐弟两ä个都沉默了好一阵，都低着头。
后来，还是弟弟先说话了：“平儿姐，你喜欢读书么？”
柳平儿很小声地说：“喜欢！你呢？”
柳开开也小声地说：“我也喜欢！”
又沉默好一阵，柳开开又沉不住气了，“平儿姐姐，我们怎么办好呀？”
柳平儿很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沉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