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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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何秀花便开始一个ฐ人牵扯两个孩子过。真不容易呀，一个人要当爹又要当娘的，外出做工时也常要手拉着个大的，背着个小的。不少人看不过去，连邻里也时不时劝她再找一个ฐ算了。何秀花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对男人太失望了，又担心找的男ç人对自己子女不好，所以都没有答应。也有人劝她这样过日子太难了不如回娘家过算了，妈妈李娇也同她说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回爸妈家，这也是爸的意思。可是何秀花犟得很，说既然当初说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就认了。
村长的二儿子同柳平儿一样大，有一天在山上玩时，看到柳平儿经过时，突然走过去拦住柳平儿，说要柳平儿做他的小媳妇。村长的二儿子长得又肥又矮，但脑袋却象猪头那么大，丑得要死，柳平儿一向不喜欢他，自然说不干了。村长的二儿子开始去扯柳平儿的衣服，还骂柳平儿是野种。柳平儿虽然还小不太懂事，但是最不喜欢别ี人说她同弟弟是野种，便同他对骂起来了。可是柳平儿骂不过他，因为ฦ站在村长二儿子那边还有两个差ๆ不多大的男孩。他们平时最爱拍村长二儿子的马屁了，这回帮着他一起骂柳平儿不说，后来两人还把柳平儿按在地上，然后村长的二儿子还掏出小鸡鸡把尿尿到柳平儿身上。柳平儿象她妈，性子也很犟，虽然被这样欺负了，但并没有哭，而且也不懂得害怕了，当那两个帮凶松开柳平儿要走时，柳平儿突然冲上去用头重重顶ะ在村长二儿子的肚上，村长的二儿子马上摔倒。这还不算，柳平儿还骑在他的身上，两手去抓他的脸同脖子。没一会儿，村长二儿子便哭得象杀猪也一样。另两个同伴见势不妙，走人了。
柳平儿才回到家没多久，村长的老婆便同他的二儿子杀过来了，进来就把摆在把门口两罐咸菜砸了，并开始大骂起来了。骂得很难听，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给操了，连看热闹的人都摇头了。闹了差ๆ不多两个ฐ小时，村长的老婆才走了，走时还说柳平儿抓伤了他儿子，要何秀花赔汤药费，不然不会肯过她这家人。何秀花知道她明摆是欺负人，家里本来就不好过，自然不同意赔钱。
本来何秀花心情就不好，这一闹更是伤心了。当村长的老婆走后，拉着柳平儿进屋，关起门，让柳平儿自己脱下裤子，扒在椅子上，然后用鞭子打柳平儿的屁股，一边打一边掉眼泪：“叫你打架！叫你不懂事！”
柳平儿说知错不敢了，虽然很疼，眼泪也流出来不少了，可是就是没哭出声来。
晚上，刚吃完饭，何秀花正在洗碗，村长走进来了。何秀花放下手中ณ的活，请村长坐，还把明天用来供神的水果也拿出来，对他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又是道歉又是赔礼。虽然这样做何秀花有点不情愿，但是对方到底是村长，是个得罪不起的大神，搞不好很容易有苦果子吃的。
可是这回村长却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说那是小孩子打架，说不上是谁的错，过几天就没事了。何秀花心马上宽了不少，原来还担心村长是来为难她的，现在看来好象不会了，心想到เ底是读过书的人，知道些道理，不象她老婆那样是非不分。接着她很小地问哪么เ小孩汤药费还要不要赔。
村长说不要了，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村长边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何秀花的胸部看。何秀花也觉了，觉得特别的恶心，但又不好火。村长说话开始变得吞吞吐吐了，说自己是没问题的，但他老婆可不好说话，可能ม要费好些口舌。何秀花不是傻子，知道他是村长，说话老婆哪敢不听？想吃豆腐才是真。村长开始暗示何秀花怎么做了，何秀花不敢得罪他，只好装傻了。
村长开始用手去碰何秀花了，何秀花说孩子还在看着，这样不好。村长的火已经给燎起了，以为她在装，一把抱住何秀花，然后抓住她的r房就乱摸了，“孩子还小，不会懂ฦ的，来吧！以后有我护着你，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的了。”
何秀花知道不能再退，可是村长到底是个ฐ男人，力气比自己大很多，她用尽全力也挣脱不了，还一下子被村长按倒在床上了，裤ไ子也被他扒了下来。柳平儿、柳开开虽然不知道大人在干什么เ，但看到妈妈让人欺负了，都很害怕。柳开开哭起来，柳平儿拿起不远处的一根小棍子打在村长的背上。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没伤到村长，反而被村长一下子推倒在地。何秀花看到เ村长还要伤了自己的孩子，更是心急了，趁村长在解他自己裤子时用头顶开他，然后跑过去拾起门角上的一把铁锤对着他，狠狠地说：“你敢再乱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明天就到外面唱死你，大不了我自杀，看你这个ฐ村长怎么当。”
村长知道何秀花不是好惹的了，便提着裤子走了。
何秀花穿好裤子，抱着儿子坐在地上哭：“儿呀，你妈又受人欺负了，你几时才能长大呀？”
柳平儿也抱住妈妈，说：“妈妈，我们到เ外公家住去吧，这里的人坏。”
何秀花说：“我们哪也不去，这就是我们家，我们不怕他们。平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长大了一定不能ม相信他们，知道么เ？”
柳平儿虽然不太明白妈妈说的话，但还是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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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那年，柳平儿没有上学前班就直接上一年级了。老师问她：“大家都是读过学前班才上来读一年级的，为什么你没读学前班呀？没上过学前班你可能会赶不上哦。”
柳平儿说：“因为我妈妈一个人要干很多的活，所以我要帮妈妈照ั看弟弟。现在我个子长高了，不好意思上学前班了。”
老师一听，便觉得柳平儿很乖很懂ฦ事，又关心地问：“哪你弟弟现在不用人照看了么？他比你小很多吧？”
柳平儿说：“弟弟比我小一岁半。我妈说不能没有人照看弟弟，可是我又特别想读书。于是我同弟弟说好了，我们一起上学，上课时他一个ฐ人在教室外面玩，他很乖的。”
这老师才刚从师范毕业，心地很好，想了一会儿说：“原来这样，那ว你叫你弟弟也进来吧，让他坐在你旁边，只要上课时他不乱说话就行了，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上课了。不然他一个人玩腻了，跑到别处玩，人不见了怎么เ办？”
“谢谢老师！”柳平儿出去找弟弟了，弟弟看见里面人多，不太好意思进来。
老师也走过去了，低下身去对柳开开说不要害怕。于是，柳开开跟着姐姐也进教室了。不过他很少听老师说，自己玩自己้的，有时干脆就扒在桌子上睡觉。
有一天，老师问同学们长大以后的理想是做什么样的人。
柳平儿很认真地说：“我长大以后想做一个模特，可以穿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其实她哪懂ฦ得世界是什么，只不过女孩子都爱靓是真的。
柳平儿的同桌是同村一个同岁的女孩，也是柳平儿以后的死党，叫柳莲儿，她也回答了，可是还没说完全班的人都大笑起来了，她说：“我长大以后，要象我舅舅那ว样到城里去捡垃圾。”
老师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同学们不要笑，行行出状元，只要辛勤地工作，就会有出息，工ื作没贵贱之分。柳莲儿，你能ม给同学们说说为ฦ什么吗？”
柳莲儿还有几分得意了，因为有老师帮着，很大声地说：“因为ฦ捡垃圾可以拿去卖钱，这样就可以买很多的糖果。”
同学都笑了，老师也笑了。柳莲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唉，就知道吃的，难怪后来出去打工ื了，有不少人背后叫她花猪儿。
听大家说得那么เ好玩，柳开开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说：“老师，我也有理想，我也要说！”
老师看他一幅很认真，觉得很可爱，便问道：“那么柳开开同学，你的理想是什么เ呢？”
柳开开骄傲地说：“我长大了以后要当卖猪肉佬。”
这算什么鬼理想呀！教室里又是一阵暴笑！老师也想笑了，但强忍住了，问：“柳开开同学，为ฦ什么เ你想长大后卖猪肉呢？”
柳开开很认真地说：“因为这样我以后就可以天天吃猪肉了。”
老师再也忍不住了，“咕—”地就笑出来了，然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别说听起来觉得这样的理想也太没志气，但还真够实际的。当时的农村还远没展起来，人们手中都没几个ฐ钱，很多家庭都是一个月才买一次猪肉的，而且多是因为没油炒菜了才买些肥猪肉煎油的。能天天吃上猪肉，那ว时谁不想呀？现在不少人还这样想—去年的猪肉开始8块钱，可几个月后，涨到14块了，有点谈猪色变了。难怪最近有朋友说：“知道为什么เ最近我女朋友都不在叫我猪猪了么？因为猪都高贵得上天了，我女朋友舍不得用了。”这些都是题外话，且不多说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是没错的。虽然柳平儿还小，但是特别的懂ฦ事，因为她知道妈妈一个人很辛苦。所以她除了照看好弟弟之外，还负责家里的柴火。因为ฦ何秀花一个人还要出去打渔，没功夫打柴。难得的是，柳平儿人小小的，却能ม帮大人不少忙，功课也没有拉下。放学后还要煮ุ饭、喂鸡鸭、上山打柴，所以柳平儿都是到了晚上才写作业的。写完作业就睡觉，因为ฦ第二天上学还要早起。相比之ใ下，现在城里的孩子要幸福多了，别说要帮家里做家务了，吃好穿好还不算，还要玩好的，恨不得把动物园也搬回家了。
柳平儿很爱读书，也很用功，成绩也很好，相比之下她的好朋友柳莲儿差ๆ多了。叫她到地里干活都行，但让她看书，十分钟็后眼睛就不知道盯哪去了。她还笑过柳平儿傻：“我妈说了，女孩子读书没有用，懂一点算术，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反正大了以后，出去打几年工就要嫁人的。”
柳平儿却说：“我妈妈说了，我们人虽然穷点，但一定要有志气，不能让人一直看不起。读书就为了争气，为ฦ了以后不用卖地瓜。”
bsp;小学二年级上学期，柳平儿第一次获奖了，在乡里的一次同年级拼音比赛得了第一名，奖了5块钱同两本方格本子。老师在班上表杨柳平儿了，最后还鼓励她说：“你要继续努力学习，争取以后考上大学，做一个对社会有供献的人。”
柳平儿点点头说：“我一定努力学习。可是老师，什么是大学呢？”
老师说：“我们这里的是小学，也就是最初级的学校。等到你们小学毕业以后，还会继续上初ม中、高中ณ学更多的知识。如果学习够好的话，高中毕业以后，就有机会到大学继续读书，学更多的知识。简单地说，大学就是最高级的学校，在那里可以学到很多的科学知识。上完大学以后，可以找很好的工作，可以挣很多钱，可以为ฦ社ุ会做更多的贡献。最重要的是不用象你们父母那样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工ื作，还不能吃好的。”
柳平儿好象明白了，很乖地说：“那ว好的，长大以后我一定要考上大学。”
回家以后，柳平儿突对妈妈说：“妈妈，长大以后我要考大学，然后工作挣很多的钱，给妈妈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何秀花看到เ女儿这么เ乖，禁不住亲一下她的脸，“乖๔宝贝，长大以后咱考大学，妈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靠你了。”
柳平儿把5块钱的奖金给妈妈保管了。做为奖励，何秀花特意从街上买了半斤ภ扣肉回来加菜，一家人吃得特别开心。
这时，柳开开也上一年级了，看到姐姐得奖了，有点眼红了，缠着柳平儿给他一本方格本子，因为他喜欢本子上红红的印。
柳平儿很心痛这个弟弟，马上就答应他了。柳开开拿到本子后特别的高兴，“姐姐，我长大以后，也要同你一样要考大学！”
柳平儿很高兴地说：“好呀，弟弟我们一起努力，加油！”
转眼柳平儿已经12岁了，长得水灵水灵的，越来越象她妈妈年轻时的样子，成为一个千里挑一的小美女了，而且头已经到何秀花肩了。
有一天早上，醒来后觉得很不舒服，下面好象还有点湿湿的。用手一摸，居然是红红的血，柳平儿吓坏了，差ๆ点儿哭了出来。可是又不懂，只是连忙拿纸来擦干净。可是没有过多久ื好象又有了。柳平儿只好拿些布垫住，但是不敢起来了。以前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很害怕，还以为自己是生病了，但又觉得太丢人了，不好意思同妈妈讲。
何秀花看到女儿很昼了还不起床上学，便在厨房里喊柳平儿起床上学去。可是只听见柳平儿应了好几次了，就是不见她起来。何秀花觉得奇怪了，过去催她。可是柳平儿还是口里答应了，却没有动。何秀花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便问她是不是生病了，柳平儿却摇摇头。何秀花走过去摸一下她的头，也没有现她头热，便问她到底怎么เ了。
柳平儿今天说话一直吞吞吐吐的，何秀花急了，说再不说就打人了，要不再也不理她了。柳平儿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照直说了，脸红得象早上的太阳，把头弄得低到不能再低了。
可是妈妈听完却哈哈地笑了起来：“哈，傻女儿，为ฦ这个ฐ不高兴，你是长大了。”
柳平儿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好是纳闷：“长大是要这样子的么？我不想要长大了。”
看柳平儿的傻样子，好象什么也不懂ฦ，于是何秀花便同她讲一些关于女人月经的知识，还教她怎么เ使用卫生带。因为柳平儿还要上学，何秀花也只能同她粗粗讲一些而已。柳平儿觉得母亲同自己้说这些好尴尬，不管明白不明白都不停地点头，却在感叹：“原来做女人要这么เ麻烦呀！”
放学后，柳平儿特意拉柳莲儿到เ没人的地方，小声地问她：“莲儿，我今天来那ว个了，你有没有来过那个呀？”
柳莲儿不明白她在说什么เ，歪着脖子问，“你说了半天那个那个ฐ呀？到度是哪个ฐ呀？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就是那个ฐ呀！”柳平儿急得脸红红的，但又不好意思，只好用手指一指下面。
柳莲儿还是糊涂了好一阵子，最后明白了却笑了起来，然后反问她：“你的大姨妈来了，是不是？”
柳平儿听她这样说，也变得糊涂ิ起来了，“我大姨ถ妈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听谁说的？”
柳莲儿故作神秘地说：“反正我就是知道，不信你回去问你妈去，骗你你是小狗。”
“我从来没听说过我有姨妈，怎么会突然来呢？我回去问我妈，如果你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平儿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但柳莲儿却一直捂着嘴笑。
何秀花正在炒菜，柳平儿进来了就问：“妈妈，我们大姨妈几时来了？我怎么不见她呀？”
“大姨妈？我们家哪来的大姨妈？你听谁说的呀？”
“莲儿说的，她说我的大姨妈来了，还叫我回来问你。”
何秀花终于明白了，用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柳平儿的额头说，“傻丫头，不知羞，女人的月经也有人俗称大姨妈，不懂还到处去同人大声地说，也不怕人家笑死你。”
柳平儿明白了，羞得脸通红通红的，低着头回房去了，心里在骂道：“好个莲儿，敢捉弄我，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