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玥儿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稍稍放松一下,被他过份的亲密举动惹得有些恍惚起来。
“如果要再多等一天,我绝对会死掉的!绝对会!我要去启安,我要去找他!”她对自己呢喃着。然后突然起身就像着了魔一般潦草的收拾起一个简单的包裹,就向门口跑。可是…
“没错,就是那贡品的事情。他希望我能将那些东西送还给朝廷。不瞒你说,这五大车黄金珠宝,得来不易,何况还因此折了我几个弟兄。要是东西在我们手里,定会有更好的用处,要是还回去,倒不知道又中精了谁的私囊。”
“玥儿,肖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奶娘,我没事。晚饭好了吗?我饿了。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饿瘦了,他会不高兴的。”她强挤出一个笑容,一颗晶莹的泪珠却不期然的自眼角滑落。
可是,什么也没有。眼中闪动的光霎时变得暗淡。
“王丞相昨日已经飞鸽传书于我们,说了他和然儿所处的危险。”
“为什么现在才说?”被李国舅直派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如果他们抓不到闵玥儿,就很可能直接对肖然下杀手,免得夜长梦多——这是肖然那ว晚已经和沙千里讲得明明白白的形势,他对闵玥儿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离开,这只有沙千里知道。而且他清楚,凭肖然一人之力,抵挡已不是易事,如今若是这样,他便毫无胜算。
“我只能简略的说,被劫的货物,已๐经运回给朝廷了,本来此事就此了结,却突然生变。李国舅说是肖然勾结土匪,打劫贡品,企图谋反,很快会来人捉拿。”
他的脸上恢复了一股稳重决然的神色:“大家需要简单收拾一下行装,由沙千里护送你们回梧州。”
黑暗中的闵玥儿突然有种就要窒息的感觉,她冰冷的手紧紧ู攥着胸口——为ฦ什么这里,好痛——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เ狠狠的扭在了一起,无法呼吸。而自己的脸庞有种湿滑,她摸了摸,竟然全都是泪水——她哭了,因为ฦ看到他对其他女子的亲近,她竟哭了?为什么?荷依她们是他的妻子啊,不,或许不是,可那又如何呢?她早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密,可为ฦ什么亲眼看到เ的时候,她却被刺痛了,好痛。
闵玥儿终于听出点头绪,有些慌张:“没错啊,我们是假成亲。可是,我想,我就是不做他的夫人了,也不是就要做你的夫人吧。”难道男人都喜欢自说自话?
他伸手一把将她的肩转过向着自己,很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狰狞暴立。“你,可是丝毫都不愿意?”
“沙兄似乎管得有点多了,这本与你毫无关系。”
“姑娘有此不凡医术,真叫人刮目相看啊。”
“我是想向闵姑娘再讨些药的。”他似乎ๆ很诚恳的笑着说。
“我,我没有想来恼怒你,你为什么恼怒?”她无辜极了。
沙千里铜色的脸上竟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