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个文艺中年叫黑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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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安儿带我去的地方是西安,在黄河边的酒吧街,我们日日徘徊在这里。西北的酒吧街与别处确实不一样,这里的酒吧粗犷,具有黄土地的气息,没有那些虚情假意的小资情调,酒吧里充斥ม着西北的诗人、穿着破败的画家、不出名的歌手、寻找出口的失意人……酒吧里居然有扯着喉咙唱《兰花花》、《信天游》的,喝着晕忽忽的酒,听着火辣辣的歌,在夜莺游走的黑夜,快意人生。

“苏!”信居然是写给我的,“一直矛盾要不要给你写这封信,但在临行前的晚上,我还是决定了要给你写些什么เ。以我的年龄和身份,经历过太多的人和事,可谓风云变幻,千帆过尽,按理说,你只是一个年轻的晚辈,今后与我的生活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纠葛,所以我尽可以不用把你放在心上,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放不下。苏,你是一个ฐ需要被拯救的人,因为你很容易便会被身旁้的人影响和蛊惑,就如那ว天晚上我蛊惑了你,但是我觉得那天晚上即使蛊惑你的人不是我,换成其他人,譬如说安儿亦或是唐逸北,你都照样无力抗拒。你是一个ฐ容易接受广大事物的人,你美丽、包容又顺从,几乎在每个ฐ人的身上你都会看到他们的优点,因为你就是用一双包容的眼睛去看这个ฐ世界ศ的。我不能说这样不对,但我觉得这样你会很辛苦,你遇到的人好则ท好,不好的话你这辈子将会劫难丛生,当然,我但愿你此生遇到เ的人都是好人,最差也要如我这样的,我也才能ม放心。那天晚上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浮ด现在我的面前๩,我都不敢肯定里面的我是不是我,因为ฦ那完全是一个ฐ陌生的我,是一个ฐ完全释放了天真的我,不再压抑,不再伪装,但我知道里面的你一定是你,因为只有你才能ม那样美好,那ว样温柔,那样动人心弦。那ว晚你改变了我,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我的内心和灵魂真的生了某种隐秘的改变,它让我很放松,接近于抵达真实的自我,在我快五十岁的时候,我很珍惜这种改变,也很感谢你用你那ว样年轻漂亮的单纯和身体包容了我近五十岁的年华,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奢侈,也是一种无上的恩赐。但如果我破坏了你的纯真,那次同性的灵肉交融给你的生活投射下阴影,那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希望你能ม忘掉它,一并忘掉我。苏,没有什么เ可以留给你,随身的只有这块玉佛,这块玉佛我戴了很多年,它一直伴随着我,因为有它的护佑,我才能得以如此幸福平安,现在我把它留给你,希望它能ม像保佑我一样保佑你——我的安,希望你像我一样幸福平安!”

汽车开动的一刹้那,看着躲在暗色玻璃后的唐母,我突然间有一种感觉,坐在那里的她,不是一个长辈,而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承受着一个女人要承担的一切,在她经历过的长长短短的时间里,曾有过很多的快乐,也有过很多的伤悲;爱过别人,也๣被人爱过;有过青春的往事,也有对青春的怅然若失;或许也๣曾站在雪地中大声唱歌,或许也曾在露天电影院看荧幕的反面;有时理智如哲人,有时又冲动如孩子……

“哦,是吗?苏!”唐母隔着一张饭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不用了,对我来说,你比她重要,来,苏,咱们一起吃饭。”

我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唐逸北,自从昨晚和他母亲有过不可启齿的故事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再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然后我感觉到เ她用手指绕着我的乳晕,“桃子尖这样柔嫩挺立,让人的心都颤๶巍巍的,真想好好品尝这新า鲜的滋味儿……”

在水下,她的一只手伸到后面,像抚摩一块丝绸似地抚摩放在她臀后的我的大腿,缓缓地、轻轻地滑到我的大腿内侧,那只手像一张情人的脸຀似地轻柔地蹭着我的皮肤,让我心跳突然加,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转身关上浴室的门,将脚踩在透明的地板上,轻轻走了过去。“伯母!”我叫。

下午风平浪静,晚饭后,唐逸北和安儿去花园散步,我在房间里陪唐母。唐母的房间很大,整体色调呈18度高级灰色,雅致得很。

“逸北!”安儿又高兴又惊奇地看着唐逸北,仿佛第一次现唐逸北也๣有疯狂感性不顾一切的一方แ面,唐逸北侧过脸来冲她笑笑,然后将自己装ณ有鱼的鞋子递给她,给她看在鞋子里面无຀忧无虑进行自由泳的鱼๠。

小溪离这儿不远,我们聊了一会儿,便一同神清气爽地站起来,光着脚朝小溪走去,我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没人在意会不会有小石子硌脚。

安儿说,“伯母,我和苏很乐意牵着您在草地上奔跑,只要您想跑的话。”

唐母走在庄园里,看着一路浓密的绿色植被,一会儿停下来摸摸,一会儿蹲下去闻闻,神情欢愉得像一个少女。

唐逸北笑着看看安儿,然后又拿了一只大虾扒了起来,很显然,这只虾是给安儿扒的。

“是的!”我含笑看她。

“当然敢,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的嘛!何况你还貌若天仙。”

“安儿,今天我妈妈要来。”唐逸北转而对安儿说。

“晚安!”我转过头对唐逸北道晚安,却在要转回头的那一刹那,突然看见安儿笑着向我眨了一下左边的杏眼,我当即崩溃了,原来这个家伙居然一直在装睡,偷听我和唐逸北说话。

“没心没肺才可爱啊!安儿坦率又天真、善感又风情,有时候又神๰圣清冷,像女神般不可侵犯,再没有比她更丰富的女人了。她是我遇到เ的最感性的女人了,女人要是太理智,对男人来说就太可怕了。”

因为小院只有一张床,所以唐逸北觉得有些不妥当,提议自己回去睡,把床留แ给我和安儿两ä个人,不过后来在安儿的盛情挽留下,他留了下来。在这个ฐ充满古代气息的床上,他睡在最外面,安儿睡在中ณ间,我睡在最里面。

我一下子安静下来,一点儿都不想动弹了,乖乖๔地趴在那ว里,看着安儿在暗影中亮的眼睛,感受着唐逸北从背后传来的体温,我无声地张开嘴巴๒,轻轻地咬噬着安儿手中的那只青苹果,一下,一下……酸酸的感觉旋入舌间,进入身体,然后随着呼吸渐渐散去。

“看过,以前她画画我们天天都看,我们没有艺术细胞也不懂,光知道好看,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阿妈还在收拾房间,给一天的生活做一个总结,听到เ声音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安儿,你的腿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村里的很多人,大家都跑来边七嘴八舌地议论边将安儿移置到เ最近的一户人家坐下,外边还响着那ว条狗被主人骂的声音。

“没想过。”

安儿似乎ๆ也爱上了樱桃的滋味,轻动舌尖,与我的舌尖柔软相触……我们这一刻都这样温柔,像一幅静好的画,感受来自心底温情的风。

一张扎实拙朴的木床放在靠窗的位置,方格子的蓝色床单铺得平平整整,窗台上插着一大把野花,让房间充满了乡๥间情趣。

等阿妈吃完了,我和安儿一起收拾碗筷,阿妈哪肯,一个劲地和我们争夺,安儿说:“阿妈,你再抢碗就掉地上摔破了!”阿妈这才没有争夺,过意不去地说:“那ว我去摘两条黄瓜洗给你们吃!”不等我们答话便提个篮子出去了。

“我人都跟你来了,你还保密。”我又好气又好笑。

安儿似乎对他的不苟言笑早ຉ已习๤以为ฦ常,所以在我向她提出这个ฐ疑问的时候,她抱着我的肩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很有才情很少笑,对谁他都是这样,但他没有恶意,你别在意,苏!”

我笑笑,把头靠在她的脑แ袋上,没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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