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大门口,围了一大圈的打工妹,我连喊了数声,让开,让开,也嘘不开一条缝儿,没办法,只得大声喊:“刘三!”刘三在人堆中ณ应了一声,手一举,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露出一条道。我和人事小姐挤进去,见地下躺着一个穿着我们厂厂服,脸色已๐经泡得晶亮的女尸。两个医生两眼无光地站在旁边,对刘三说:“她起码断气有十个小时。”刘三还是说:“再试试,多试几次。”医生认真地说:“真的死了,不信你看她眼仁僵定了。”说罢叫人打开停尸房,将女尸抬进去。
我见刘三手都拿软了,叫露露:“接下,喝肥,刘三是我哥们。”
露露刮ุ了我一眼,冲刘三说:“我老公才不会做那些下贱的事。”说吧就站起来,挽着我的手,特亲密地往家走了。
刘三先点燃一支烟,吐了几个烟圈说:“鬼的个女朋友,我要有这样好的女娃ใ儿,不吃饭干事也心甜。”
刘三身子一翻,一个扫堂腿踢开近身的保安,将工人们往后一赶,顺手操起一根木凳,左ุ劈右挑,上杀下砍,一张木凳舞得猎猎生风,水泼不进,针插不透。
服务员又送来一瓶,刘ถ三就撩开肚子,倒进三杯,人就飘然如仙。
刘三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吹着哨音,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我站在队列前面,双脚打颤,老实说,刚才我虽把话说得特硬,但这场面我还是麻布洗面初粗相会。我硬着头就要上去,却被人事小姐拉住了,她说:“二老板,别上,今天是刘三大显身手的时候,他不出点狠招,就成了光打雷不下雨的牛皮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