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唔!!
夏阳还在想找顾白蕊当帮手的事,他现在这个身体年纪太小,出去做事没人信,总要找个方แ便站出来说话的才好。他想了想,问蒋东升道:“你觉得顾白蕊怎么เ样?”
夏阳听见后面这句心里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闷闷的看了顾白蕊一眼,好歹还是记起了正事儿,“我是还要收葵花籽,你还有吗?如果粒大又好,我就都要了。”
夏阳捏着那一张张飞速递来的钱,心跳地跟打鼓似的,他刚开始还在心里默默算着进账多少钱,后来接钱接到手软了,也来不及算有多少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曾老爷子少年时也有几分薄名,但是那个动荡年代里说错了话,得罪了人,被扣上臭老九的帽子还关了牛棚,加上家庭出身,子女都被分到了“黑五类”里,很是受了不少折磨。
费了半天功夫终于通上话了,但是蒋东升报出建林镇的地址让张参谋过来接他的时候,对方แ却支支吾吾的拒绝了。
“夏阳,谢谢你。”蒋东升咧开嘴冲他笑笑,后者却有些别扭的继续用铁签子去拨弄炉子里的炭,僵硬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了。
蒋东升磨磨蹭蹭地又耽搁了一会,甚至还掰着夏阳的手玩儿了半天,最后硬是不松手笑嘻嘻试着道:“我也比你大,不如你喊我一声哥吧?怎么样,你喊一声,我以后就罩着你,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蒋东升:快点让老子醒过来醒过来……尼玛第四章了让我就说了一句台词次奥!!!
想是觉出夏阳手心的温暖,蒋东升迷迷糊糊地凑过去,牙齿缝里咯嘣咯嘣๑作响:“冷……冷冷……冷!”
夏阳嘴角露出些笑意,他过去怨恨的心情太重,完全都没有注意到父亲的这些向他讨好的小细节。现在想来,母亲的离开,何尝不是对父亲的一种打击,重活一世,一碗不敢自己端来的热汤面,却悄悄叩开了夏阳的心门。
夏阳被黑布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周围一片嘈杂,身旁的陈书青在大声叫着他的名字,而紧ู接着又被那个霸道的男人一声怒吼遮挡过去,“夏阳!!!”
夏阳瞅着那一堆粮票,忽然明白当初蒋老爷子为ฦ什么会把蒋东升关起来抽一顿了,这小子略微有些得意,便要扬尾巴。他从那ว堆零碎钱里数出八十五元,这些是要还给他姥ณ爷的,夏阳现在过不去只能先留在自己手里。他想了想,又数出十块钱来,给蒋东升道,“这些拿给顾白蕊,之前托她收葵花籽,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先把钱给她结了吧,等我回来再去找她拿瓜子。”
蒋东升有点不乐意,夏阳怎么这时候还想着找顾白蕊?他接过钱来的时候慢吞吞的,很想夏阳再把钱收回去,最好再不跟那ว个叫顾白蕊的姑娘联系。
夏阳眉头微皱,他给出这份钱的时候也是很不甘愿的,但是嗓子里压抑不住咳嗽ณ了几声,胸口也有些发闷起来,这让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实在是经不起这份辛苦。他还真是白长了一副少爷的皮囊,想赚点辛苦钱也不成,夏阳忍不住苦笑。
蒋东升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哪里知道夏阳的想法,只是见他提了一句顾白蕊就难过成这样,还当夏阳是因为ฦ不能ม亲自去给顾白蕊送钱才闷闷不乐。他一把将夏阳手里的钱夺过来,粗声道:“我帮你送过去!不就是个种葵花的么เ……”
夏阳纠正他,“顾白蕊是做豆腐的吧?”
蒋东升恼了,一双眼睛瞪着夏阳,“怎么เ,你还吃上瘾了啊!”
夏阳被他吼的莫名其妙,觉得蒋东升这会儿倒是跟前世的模样有些相似,他往后缩了缩,把剩下的钱和粮票推给蒋东升,“之ใ前说要给你的车费,虽然现在你家来接你可能ม也用不上了……大概还有不到五十块钱,加上这些粮票,都给你吧。”
夏阳眼巴巴的看着蒋东升,他下巴略微尖了些,眼睛下面还有些黑眼圈,是这些天炒瓜子累็的,一直都没能ม睡好。蒋东升看着看着,忽然就闭上了嘴巴,他心里跳快了几分,忽然觉得顾白蕊也不算个ฐ啥了!
她顾ุ白蕊能ม让夏阳起早贪黑的给准备车票钱么เ?能让夏阳累็病了都惦记着么?能ม么?
蒋东升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的,他心里舒坦,脸上也带了笑意,伸手在那堆粮票里取了一些,道:“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拿着,我先出去了。”
夏阳坐在床上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蒋东升的脾ຆ气怎么消的那么快,想了一会,还是趴回去继续睡觉了。去京城之前肯定要回家一趟,他趁现在多休养一会,希望别被家里人看出脸上的苍白来。
蒋东升是个要面子的人,虽说跟自家爷爷认了错,但回去的时候也要挺起腰杆回的风风光光。他把夏阳家借给他的那件旧棉袄系紧了些,手揣在袖子里,就去前头找了司务长,他决定去找司务长下几局陆战棋。
蒋东升是蒋老爷子亲手教出来的,在军部大院里下陆战棋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手。以前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蒋东升都会陪他爷爷一起来几局,偶尔爷孙两个也会一起在大沙盘上模拟实战,这些算是蒋东升小时候最熟悉的游戏了。
司务长是个棋疯子,连队里的人少,他一直稳居第一的宝座,如今正苦于没有一战的对手,蒋东升送上门来他自然乐呵呵的摆开了棋盘。
蒋东升第一局放了些水,让司务长赢了;第二局也走了同样的步骤,差ๆ一点让司务长扛走军旗,但再最后几步大反转,一下就毙了人家的司令。
司务长瞅着棋盘上的那几步,心痒手也痒的,谗着脸求蒋东升再陪他玩一局。
蒋东升带着抹坏笑,道:“那也成,不过干下棋多没劲儿啊!咱们带点东西玩儿一局,怎么样?”
司务长这会儿好歹还算没有迷失心智,挣扎道:“我们是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不能赌。”
蒋东升拍着司务长的肩膀打哈哈,道:“别介啊,这哪儿算是赌博,顶多算是个彩头。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常跟老爷子的警卫员玩儿,大家那叫添个彩头嘛。再说了,这都快过年了,我也不多要,咱们就赌这个棋盘……”蒋东升拍了拍手底下这个木头陆战棋盒子,这盒子打开就是一个完整的棋盘,瞧着有些年头了。“要是我赢了,这棋盘就给我,怎么样?”
司务长急得抓耳挠腮,他一直觉得蒋东升之前那局纯粹是运气好,倒是也没太去想蒋东升输了能给他什么——在司务长心里,他自己还是属于老手,小心些一准能赢啊,棋盘的归属问题根本不必考虑。
司务长还是想下棋,一咬牙,道:“那ว就再来一局!”
蒋东升唔了一声,“一局不太好吧,我们三局两胜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司务长乐่了,这小子肯定是怕了!司务长也不客气,袖子一撸,豪气道:“没问题,来来来,三局两胜!”
作者有话要说:
蒋东升:夏阳~我下棋很厉害的,你快来看!
夏阳:小心前面有……!
蒋东升:什么……啊啊啊嗷!!!!!
夏阳:……没事了。
1้7、小拖油瓶。。。
俩人玩的是暗摆明下的套路,蒋东升这次毫不含糊,一上来就把对方的军长炸了,闪电å战开局主动进攻。
蒋东升占了优势,接着便虎狼一般左右开吃,十分钟拿下战局;第二局司务长苦守着盘棋,他这次用军吃师被炸了,当时不亏,但在一会儿之后兑司令的时候就吃亏了,这次连十分钟็都没坚持下来;第三局更快了,蒋东升像是有第二双眼睛能看透司务长要怎么走下一步似的,步步紧逼,没几分钟็就让司务长的防线瓦解。
三局陆战棋,总共下了不到半个小时,蒋东升全胜。
蒋东升伸了个懒腰,说了句承让就把剩下的棋子利ำ落的收拾起来,笑着把陆战棋盒子夹在胳膊底下就走了。
司务长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他当真把那盒陆战棋拿走了,喊着去追已经晚了,只能瞅见蒋东升骑车离去的背影。
“这是哪儿来的大少爷?怎么还当真拿啊!”司务长在门口跺脚,脑门上都急出汗来了。“哎哟,这可怎么เ办啊,这棋是连部的啊,要不回来得挨处分了!”
蒋东升没走远,他在周围溜达了一圈,骑车去了供销社。
顾ุ白蕊家就在供销社附近,他一脸不情愿的过去,倒是也没瞧见顾白蕊在家,只有顾大娘一个人在那收拾晾晒的萝卜干。
顾大娘代她收了钱,对蒋东升一叠声的感谢,“这真是让我说什么เ好……你看,白蕊还没收够这么些呢,现在家里只有四十多斤ภ葵花籽,怎么好意思要你十块钱啊!”
蒋东升说这是夏阳的意思,想了想又道:“可能这段时间夏阳不方便来拿,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