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就认识了。”
我说:“是梅莓要的,她非要那ว样我有什么办法?”
我给一朵打个ฐ电å话,把梅莓要求我的事讲给她听,要她给我想办法。一朵听了差ๆ点笑闭了气。说:“好厉害,这倒是出乎ๆ我的意料之外。把你交给她我算是放心了。”
她坐起身来,拼命地揉着眼睛,然后睁大眼睛对我说:“我还是长大以后第一次和男人睡觉。”
操上帝他妈一下!
我说:“是女的。”
我就不看了,如果说一个人什么时候更能够体会生命,或许生病后算一个。我不知道上帝ຓ为ฦ什么要我在那个ฐ时候生病,对了,我不信上帝。反正我病得厉害,是那ว场夏季里袭击那座城市的一场病毒。可是我没有出门呀,可见病毒们是多么的厉害。
然后她再仔细看我一眼,大叫起来:“你怎么เ成这样子了?”
我终于给自己取了个ฐ名字,叫无边落寞。直到เ现在,我还在用这个名字。
我是一个ฐ听话的男人,我把手拿开。她的动作停了几秒,然后把身体往前移了移,再次拼命地抽插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ຉ到了杭州ะ,然后得转车去宁波。
我送她到เ她小姑姑那里,她还用心过来抱了我一下,让我有心里还有点温暖。而当我一转身时,心情就轻松多了。马上拿起电å话给一朵打过去。一朵听起来一副没睡醒的声音。我说:“你这个ฐ懒虫还在睡呀?”她说:“你今天老实交待,和她亲嘴了没?”我说亲了。她问摸她了没,我说没摸。她说你骗谁啊?我说是没摸,别人穿牛仔裤ไ呢。一朵哈哈大笑起来,说:“她在防着我的坏建建呢。”我说:“嗯,我是你的建建。”她说别肉麻了,唉,男ç人真不是东西!我问她晚上还过来吗。她说算了,几天晚上没回家,家里都差严刑é拷打要我招是哪个ฐ男人。
一朵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你们第一次怎么做的啊?”我想了想,说:“才放进去两秒就射了。”一朵笑得打颤,说:“你阳萎了?”我说哪有,紧张啊。她又问:“那ว然后呢?”我说:“然后帮她擦干净,心里怕得不得了。怕她不爱我了,谁知道她第二天还给我洗内裤。”一朵说:“你真幸福啊,你觉得是现在幸福还是那时幸福。”我说:“你问这干嘛?过去几百年了,你还非得翻出来臭一下自己。”一朵撒娇说:“哪里臭我自己啦,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去。”我说:“有什么เ好了解的,这事抽完了插完了感情也就完了,最后就剩ທ那点精y还被冲进下水道和屎尿为伍。”
“行吗?”
这时坐车去武汉已经是不大可能ม的了,叫的士他们都仔细打量着我,以为ฦ我是的士劫匪不愿去。我走到เ汽车渡口,上了渡船,想找一班班去武汉的车,顺ิ便带,以为并不是件困难的事。然而在问了多辆武汉牌照的汽车后,都打量着我,说不去武汉。
旁边那个ฐ部长裂着嘴眯眯地笑,很随和的样子。我想应该是个酒麻木(武汉方แ言,指喝酒喝麻木的了人)。我说那ว就倒吧。
她说:“我在吃饭呢。”
半天,我才从这种迷醉的状态下恢复过来,我起身站了起来。轻轻地说:“你走吧。”
小黑把酒打开,说:“今天算我请客,喝痛快点。”
晚上回到เ家里,一朵埋怨说:“别人家里的事你都管,都成居委会大妈了。”
“能ม不管吗?别人开口了,再说我们今天在一起,他也是功臣。”
一朵说:“算了,别ี生气了。我看你是自己屁股流鲜ຒ血,还帮别个治痔疮。”
我说:“呵呵,形容得还是蛮是那个事。”
一朵纠着我的耳朵,问:“你今天都干什么了?穿得这整整齐齐的。”
我厚着脸说:“去书店了,琢磨了一下考研的事。”
一朵说:“浪ฐ子回头金不换啊。不错。”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去烧了壶水,等会让一朵洗澡。女人啊,总有几天令人不放心。
我认为上帝真的对女人很不公平,在每个ฐ月非要让女人流一次血。说实话,我有些恐血症,看见血就不知所措,大脑一片茫然。我特地叫一朵把卫生巾不要到处乱扔,用个黑塑料é袋装ณ起来。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去乡下镇上的表伯家去玩,他是一家饲料厂的书记,看到เ一个才十四五岁的乡下姑娘,在那里把一百五十斤ภ的一大袋饲料往车上背。跟她一起的还有她还很年轻的母亲。当生存成困难时,多少女人得在外出卖自已๐的劳力?当劳力都不想出卖时,就去出卖肉体。在这座城市里,四处涌来的人不在少数,我也接触过一些,在宾馆里、洗桑那的时候。可是我总是有一种同情的心理。作为女人在生理上,在心理上,真的是很难……
一朵看着我抽着烟,挨在旁้边坐下,说:“在忧国忧民呢?”
“嗯。”我说:“我在忧女人。”
“我就知道你这几天想得慌,哈哈。”一朵梳理着湿漉漉的头,然后从梳子上扯下掉了的几根,扔在地上。
“母猪有月经吗?”我奇怪地问。
“有病,我哪知道?”一朵给了我一拳。
“人在退化你知道吗?”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考虑起人的问题来了?”一朵看我正经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病,我是说真的。我正在想不知道有没有女人学这门专业,要考研的话我考这个ฐ专业很好的。”
“你成天就是女人女人的。”
“你理解错了。打个比方แ,猪一年可能ม情二三次,然后在情的时候才有交配的欲望。你看人,可能ม有情的周期,但基本上模糊不清了,生育被退居其次。做爱赋于了更多的社会功能ม,比方说娱乐่,比方说商业等等。你看有多少人在情欲的压抑中ณ挣扎?这就导致了各种犯罪的增加,比方แ说卖淫、强奸、人类买卖、同性恋问题等等。所以我说人退化了。”
“你真是吃咸饭操淡心!”
我说:“再打个比方,小孩出生以后,得仔细地看管,得喂奶,过一岁多才能ม走路。你看猪仔下来,没几天走得活蹦乱ກ跳的。”
“求你了,别ี说了,我头都是大的。”一朵说:“你能ม不能操一下你考试的心啊?个婊子的每天瞎j巴乱ກ想!”
我说:“再举个ฐ例子……”
一朵把耳朵捂上,大声地喊着:“啊……”
她的叫声在没有一丝风的闷热的屋子里,像一把利ำ剑,从窗子里刺出去,没有一丝回音。
我丢掉烟头,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一朵扯着我的耳朵,说:“你每天不想女人心里就不痛快?”
扯得好痛,只得说:“我是在对你们女性进行人文关怀你知道吧?”
一朵鄙夷地说:“你一会儿想当诗人,一会想当哲学家,现在搞什么เ女性社会学,只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是啊是啊,我是说这社会的展方向有问题啊。”
“收起你那一套忧国忧民的样子,恶心。”
我看不被理解,只得轻声说:“老婆,我们去睡觉觉。”
“又来了,装ณ小孩子博同情。天啦,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朵假装ณ躲开,说:“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是梅子。”
我过去抱着她说:“你和梅子都是我老婆,她是大老婆你是小老婆。”
“妈的,凭什么เ我当小老婆?”一朵假装生气地说。
“小老婆得宠啊,大老婆洗衣弄饭。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想得美死你啊。我是单身主义者,不当大老婆也不当小老婆。我要当武则天,养几个面。”
“切,你那ว丑,谁让你面,谁让你啊。我不要你估计没人要你了。”
“我丑吗?我这么漂亮,凭什么不能养面啊。”
也只有和一朵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到轻松,什么เ都可以说,没有顾忌。我抱着她睡觉,故意在半夜里吵醒她,然后装作一个小孩,渴望她的安慰。她当然知道是我的小把戏,但也乐่此不疲。
如果长夜没有尽头,该多好……
想是这样想,如果真的没有尽头,人类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会得精神病。
武汉在这个ฐ夏天里非常热,好久没有下雨了,街上很多树和草都相继变得枯黄,环卫的撒水车一路浇灌着。报纸上经常登载哪里旱灾的消息,在上游却是洪灾的消เ息,一处接一处的。专家们在气象节目中ณ说是什么温室效应,大致的意思是说人类自己惹的祸。
虽然心情郁闷,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的。第二天我假装给乌乌ไ打电å话,说在杭州ะ买的丝巾寄给她了。她对我打电话去有些吃惊,只是说不管如何,都会缠着我的,这段时间基本在外地出差采访,人都晒成了非洲黑人,所以懒得打听我和梅莓的消เ息。
我骗她说:“我和梅莓分手了,你不要去骚扰她。我也不会和谁谈朋友,我正忙着考研究生。”
乌乌当然不信,说:“算了吧,那天她以你的未婚妻的名义แ来找我谈话,被我骂走了。”然后冷笑说:“分手?你骗你自己吧!过两天我要出差来武汉的,会找你的。”
我只得说:“你别烦我,我没有时间和你理论这些j巴๒事。”
“你骂人干什么เ?只是我弟弟要毕业了,我顺便给他联系单位。我会和他一起来的,你不会让他睡宾馆吧?当初我们家里人是怎样待你的你要心里有数!”
“那来吧,丑话说在前,你莫管老子的私事。”说完我把电话挂了,听起来她还没有那么เ恐怖,大概是被这个热天热得没脾气了吧。
梅莓对我到เ她家去的表现非常满意。间谍似地向我汇报了他父母对我的评价,别ี的都说好,就是稍微矮了点,我说那ว不是没话找话说?一米七三都矮了?肯定是你妈讲的,像买菜样,看中了也要找个ฐ理由á想廉价些。我气乎ๆ乎的。她也觉得很委屈的样子。
我问:“你妈没有问你是否和我同居了?”
“问了,那天我没有去姑姑家,我姑姑打电å话我家里了。”
我竖起耳朵,说:“你妈怎样说?”
“能怎么说,叫我注意保护自己,有些人知面不面心。”
“那就对了,我能ม理解。”我说:“这两ä天你注意,你不能ม在我这里,乌乌说不定要过来的,她和她弟弟一起来。”
梅莓瞪大眼睛问:“你还会和她旧情复原吗?”
我反问:“你过轮渡能ม用上次的票吗?”
梅莓松了口气,说:“我信任你,但你不能负我啊。”然后把手上提的袋子打开,说:“看我今天给你买了很多书,考研报名还早,也不知道你想读什么เ专业。所以光买的英语和政治的。你先温习,有时间多读一下。我知道你记忆力好。”
我拿了一本一翻,头大了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