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火油的下落已经找到了!请大王派人去查一查,最近有谁人提走三桶以上的火油。”
自己没有这个谋杀的动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害怕被报复?这个理由太牵强,吐勒斯都不会相信。可是,吐勒斯ั这一方信不信没有关系,只要契丹人相信是自己所为,凶手就达到了目的。
“哦……你我本来就是朋友,何须客气,有事但请直说……”庄毅笑道,心里却是暗爽,为了去诸的事,你丫的上次好玄没气歪嘴巴,这时候大拍马屁戴高帽,还不是看我的身份有了转变,同时又不违你们的主要利益诉求。
张宜泰也向庄毅打了个眼色,庄毅会意,上前挽着艾兰公主的手,一起向吐勒斯夫妇行礼,向媒人行礼,这才算是礼成。帐中众人一一上前举杯道贺,庄毅只得一一回礼称谢。
琉璃也就是玻璃,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珍贵的,它代表了先进的玻璃工艺,要烧制出这样的花鸟纹来并不是易事,这应该是来自西域,绝非是奚人能够出产的,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吐勒斯对此次宴会的重视。
“诸位……你们意见如何?”吐勒斯说道,转而望向苏奴与契贺昆二人。
“什么意思……你是何人?又待如何?”库斯闻言一楞,转头见庄毅是一副汉人打扮,又些惊疑ທ不定地问。
庄毅也不管他,拉了边武就走,艾哲拉见边武走了,一个ฐ人觉着无趣,只得不情不愿地喊了护卫一起跟来。到了来时的路口处等了很久,艾兰与言芜才到,后面四名婢女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庄毅的二十名亲卫也没闲着,手里抱着布帛、器具等,一行人满载而归。
艾兰是聪明的女子,哪能看不出庄毅等人的心思,不由笑着说:“你们自行闲逛去吧!买好东西了在来时的路口处等着就行了!”
“庄小郎也莫要见外,听说你这些时日四处奔波的,可是辛苦了,现在没事了就好。正好妾身的病也已康复,真是劳你费心了。妾已与大王说好,趁着这次王帐大会,将你与艾兰的婚事定下来,你可愿意么เ?”张氏笑着说道。
有本事的人,总会受人尊敬,更何况是医术高明的郎中,每每看着奚人士兵们眼中的敬畏与爱戴,张宜泰就很是享受。而庄毅的士兵,无论是见识,还是战术素养,都高过奚人牧民出身的士兵们,对于郎中更是见得多了,则表现的很平淡。
也难怪庄毅这么说,这时代的舞姬和乐工是没有社会地位的,有的甚至是出身教坊,或是官奴婢,被权贵们到เ处送人真是太正常了。所以在这个时代,要想出人头地,首先得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地位,哪怕是庶民也好,但绝不能是奴籍,否则就是生不如死。
庄毅手中横刀拧转了几把,鲜红的血液ຂ溅了他一身,他顾不上这些,一脚๐将去诸踢翻在地,又伸脚踏住了其胸膛,挥刀斩下了他的首级。是的,他不是绑匪,不需要人质,也不需要一个活着的去诸。
低矮的鼻梁,暴突的双眼,不用人介绍,庄毅也知道,这人就是去诸了。
“你们男人的事,我哪里知道,他们要去哪,我管得着吗。你有什么事去问父王好了,却跑来问我,这算什么事?”艾兰却是言语凌厉地反击。
“哈哈……无妨!等正事办完回程之时,我们再来这原野上,好好地畅游一番๘!”庄毅笑着安慰道。
当晚,二人仔细商量谋划了一番,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回身落坐开口道:“我心中一直有个ฐ疑问,想要请高才名士解惑,今次难得遇上扬光大师和利民先生,还请不吝赐教!”
“那是……不管怎么เ说,庄郎君可是此事的首功者,否则ท……若乌客丞有个ฐ闪失,那ว后果不堪设想啊!”术里有些后怕地说道。
“利民先生说的是……你看二十精骑能ม接应他过来吗?”老者语带商量地向中年儒生询问道。
直到一百步,庄毅张弓锁定目标,却不急着射出,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这黑豹的皮毛,若射肚腹那就太浪费了。八十步了!他终于瞅准了机会,就在那黑豹惊恐怒吼着回头张望,意图改变方แ向逃离的一瞬间,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出,“扑”地一声正中那黑豹的碧绿眼眸。
“好……”众人不觉异口同声地一起欢呼着应和。
“哼……术里!艾兰公主ว又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不允室韦部拍拉族长之所请?”和离冷冷一笑,却是将锋芒转向了术里,保恩一听,立即来了精神,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术里。
“哈哈……清剿游哨得看运气,他们也只是偶尔出现罢了!我听说你是室韦第一神箭手,自是不惧契丹人,对吧?咱们行猎才是正事,现在还是赶路要紧,到处和部用午膳,再休息半天,明天就可以去青牛岭下行猎了,后天下午返回,你们看如何?”术里不以为意,笑呵呵地说道。
庄毅告辞了出来,扬光和尚、张宜泰等人都还在,吐勒斯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诸位也都不是外人,某在此说一件事,半个月后,王帐将举行大会,到เ时有大事宣布,还望诸位到时参加。”
红漆雕花的屏风下,奚王吐勒斯面带微笑地正襟危坐,左ุ上首是一名身着杏黄僧衣,外披大红迦纱的三四十岁僧人,他头顶上九个戒疤很是醒目,白白胖胖的长形脸膛,眼敛低垂着,双目似开似闭,红艳艳的双唇微微勾起,带着谦和的笑意。手持佛珠,双手放在膝头,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
二人上前让侍卫进去通报了一声,不一会侍卫又出来相请,领ๆ了二人进去。帐内光线有些暗淡,地上铺了厚厚的红色编花地毯,两ä只尺来高的青铜小炉,飘出淡蓝色的烟雾,檀香味扑鼻而来。帐壁上的羊角挂钩上挂着弓箭和弯刀,里侧的左角落里竖放了一个人形木架,上面披了一副山纹铠甲,旁边并排放了几只红漆木柜子,木柜小门虚掩,里面散乱地放了一些纸质的文件和卷轴。
“也好!某问你……你可知道王妃的身份了么?”张宜泰伸过头来,饶有兴趣地说道。
狼毒花儿娇艳艳哟!好像小娘子的俏脸!不是阿郎不把你想哟!战场上难避刀箭!
“你……你们……好不要脸!”梅香终于听明白了,小脸一下子通红,捂着脸就飞快地跑了,众人又跟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