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顶着燕太太的名头,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化妆师替她整理着头发,夸她说,她是今天婚礼最好看的,燕三爷一定会被她迷得找不着北。
燕洲转眸看了她一眼,“你的条件满足你了,燕太太是不是该满足我的条件了?”
他的燕太太,心里却装着别ี人,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他都觉得自己้的头顶发绿。
燕洲冷哼一声,“伶牙俐齿!”
手指点在鼠标上,却迟迟没有摁下去,对着标题看了许久ื,才重重点下去。
邹้知意呵了一声,用一句话表达态度,“我信了你的鬼话。”
脸上发木,她的眼眶顿时红了,“邹้知意,我要跟你拼了!”
医生叮嘱了很多,事无巨细,饮食运动等等。
燕洲不愿意听燕流这么诋毁燕太太。
曲微茫立刻将那几张纸收了起来,再看看燕洲,试探问:“那ว三哥,我们今天是不是就先到这?”
竟然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邹知意冷笑出声,“不说是吧?那好啊,我去燕氏里闹一闹,反正领了证了,作为名副其实的燕太太,这燕氏也该有点地位吧,我应该去立立威……”
邹知意敛眸,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动声色。
她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照片上两个人之间的疏离,不论怎么看,都难以掩饰。
“别以为拿怀孕当借口,燕家就会任你拿捏,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生性浪荡,水性杨花,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种?燕家可不愿意当这个ฐ冤大头。”
她轻声问:“燕洲,那个时候我真的想问你,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所以才会让你这么来报复我?”
话音落下之后,有短暂的安静,燕洲冷硬的回了她四个ฐ字,“不是报复。”
邹知意抬头看他。
燕三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连做错事都这么理直气壮,“朝暮当时情况很危险,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他声音低沉的跟她说了句,“抱歉。”
声音好听的人,真是占便宜,连一句没什么用的道歉,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性感的不得了。
邹知意没出息的又想掉眼泪了。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想起在化妆间里整理婚纱,却突然知道她的丈夫在他们办婚礼的时候,要去陪着自己้的朱砂痣生孩子,她那一瞬间如同当头棒喝的茫然,却还不得不强装ณ镇定。
想起独自一个ฐ人走过了红毯,面对那么多打量的眼神,心里没人知道的慌乱无措。
她还想起了站在台上,从主ว持人手里接过话筒时,她从主持人的眼里捕捉到的怜悯。
邹知意觉得委屈,也觉得可笑又可恨。
看,连一个外人都怜悯她,可燕洲却只有这一句不痛不痒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