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刚才那一番话,花婷爱却不敢小瞧她这个幼弟了,也不瞒着,“你外甥,过了年就十岁了,三岁起蒙,五岁读诗书,是个聪明的。你姐夫前段时间接到调令,一杆子支到了重庆,如今国内形式这么乱,闹得学校都不安稳,我和你姐夫商量,不想让他跟着过重庆去了,也想把他送出去,你二哥如今在外面路子广,想叫他帮忙照顾。”
程蝶衣不耐地摇了摇头,“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咱们师兄弟,犯不着绕圈子的,你说着我听着就是了。”
依着菊仙的想法,要是程蝶衣和段小楼扮上戏妆,往门口站那么一时半刻๑的,估计着她这生意就能火透天去了。
柳云芳连忙叫住了他,“你,你要如何?”
——珍惜生命、远离犟种吧!
她派来偷看花清远状况的下人,把花清远在祠堂里的做法一经回报她,她便再也忍不住了,连夜赶了回来,如何也挺不到เ三天三夜了。
那点钱还不够他接济班里贫困学生几天饭钱的,想买点好的,十分犯难。反正花清远这里财大气粗,不怕被他趁火打劫,他下起手来,一点不留情。
苦瓜愁眉苦脸地在后面劝着,顺便偷偷打了一个ฐ哈欠。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我昨天已经写一半儿了,本来是想更的,也答应亲了,结果收到了国考成绩的短信,就悲剧了,打击得我五内俱焚,啊啊,我三十年的考试生涯,第一次出现三十几分,我还以为我穿越了呢,啊啊,缓了一天一宿才缓过来了,啊啊啊啊啊……,哎,现在还有一点余伤。等明年吧……
程蝶衣看得呆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小的时候。
他的种是不是哪里歪邪了,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混蛋来。早ຉ知道这混蛋有这副德性,当初生下来,他就应该狠狠心,把这混蛋掐死。
这赶来赶去,赶晴就他儿子一个人吃亏了呗?弄得现在这般风声雨声的。
程蝶衣教小笙‘叫爹爹’的事,他是知道的。
就在之前,那里还是属于他的地方,程蝶衣撇撇嘴,花清远只穿着里衣过来,外衣只是披着,都还沾有着他的温度。
程蝶衣趴在床上,花清远小心翼翼地给他抹着药,没有伤口,药却大把地抹下去,程蝶衣无知无觉,他还在纠缠着白姑娘的问题,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人家姑娘也不容易,你别难为人家了。”这事说出口来,还是蛮作孽的。
“自然是,”花清远目光清朗,“所以,我是喜欢男人的,你呢?你确定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吗?”
白家姑娘是念过女学的,梳着那一时代最流行的女学生头;长长的齐流海ร垂在眉上,带着一股子羞羞涩涩的清纯模样;看花清远的眼神,并不直视,偶尔瞟一眼;倒也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了。
程蝶衣的双眼已有迷离,但看着花清远的眼神却仍是专注的,他能从花清远的眼中看出炽热的一团火来,而他也愿意融到这团火里。
段小楼成婚这事,他知道。婚礼那ว天他却没过去。
他爹偏向也不是一日二日了,但看到เ现在,也没看他爹偏着的那几个如何好了。倒是他自己的兄长们更加出人头地,连着他这个后来的,都慢慢地经营出人脉网,慢慢爬了出来。
“那还找我干什么?要找也该去找我三哥啊,”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干嘛要去管,也不知道自己母亲是个ฐ什么意思。
这话倒是真的。
后来不知是哪个于慌乱中提到还是快找大夫吧,柳云芳才想起来叫人去回春堂请方大夫过来。
花清远抬头望了望晴天白日里,那一轮暖阳高高悬在那儿,这难道是昨天晚上委屈了一宿冻着了?回去还是喝点姜汤去去寒吧。
少年偷瞧花清远的时候,花清远也细细地把他打量了一遍。
这要是当年,段小楼和程蝶衣刚初道时,倒也好摆弄,但现在,角儿牌大了,就不是他这个ฐ班主说得算的了,何况还有一位死心护着的。他觉得压力很大啊。事不好做,人心不好围啊。
这一晚的西餐确实是在花清远手把手的教调下吃完的,花清远很温和地教着他一切,把切好的肉条拿过去时,顺便说一说西餐的小常识,不像是一种炫耀,而就是平平淡淡的诉说。
“这事无须急恼,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受连累็被黑的又不只咱们一家,”花清远看了一眼程蝶衣,笑笑,“倒是蝶衣受了惊吓,实该好好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