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琛仰躺着看他,手指在他腰侧弹琴似的起落,触摸他唯一裸露的腰身:“你总是有点害羞,还有点冷淡,很少回应我。”
见宴喜臣不再说话,方烁很满意地收回脚:“现在你要去找他,这很好。但记住,你一旦ຆ打开他表世界的门,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没有了。失去这个避难所,我将进入他的表世界,将他撕成碎片——在你面前。”
宴喜臣目光灼灼:“该隐。”
“我说我在练习克服恐惧,你相信吗?”玫瑰给两ä人各倒了一杯冰水,在沙发前坐下。
段明逸在变化。他不像过去那ว么尖锐,但也更知道怎么去击中一个人。他的话变少了,思考的时间变得更多。
“这话怎么说?”z区的守望人面色不虞。
“我想问你关于这个空间的意志……”
“当然。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杜亚琛在黑暗中用气音回答他。
门是忽然被踹开的。
“该隐不杀老大,不是因为他不想,也许是因为他没有能力杀死老大。我一直很奇怪,像老大这样理性的人,很多时候在面对你的问题时,会做出许多不理性的选择。”
罗森和玫瑰摊摊手,表示这个真没有办法。
他们俩并排坐在沙发上,都是一副病秧秧的无望模样。
之后,于先生低声与宴喜臣说了许多关于段云的话。
“后来呢?”宴喜臣疲惫地问。
“够了!”宴喜臣猛地站起来,“不要再说了!”
他差ๆ点以为杜亚琛没有听清楚,就要重复一遍。他没有得到想象中ณ的嘲讽,冷冰冰的话语,或他一贯的佣兵暴力手段。
杜亚琛自嘲地笑了笑,逼向他,锋利的刀刃立刻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杜亚琛再次凝视他:“跟我走!”
站在舞台中间的不是他所熟知的少年方烁,而是作为成年人的,宴喜臣记忆中的那个方แ烁。
好半天他颤抖着嘴唇:“哥。”
如同神行走在人间。
那些人的目光笔直而阴冷,让即使站在阳光下的宴喜臣,也能ม感到从剧ຕ院中渗出的肃杀。
玫瑰停止了哭泣,她红着眼眶抬头去看宴喜臣。
他仰头的动作很随意,稍微有点长的头发挨到了肩膀,露出的侧脸很漂亮,尤其在昏暗清澈的月光中,像染上了一层颇具质感的调子。
其实不过离开了几个人,可让小教堂的现场立马显得空旷孤寂起来。
这个教堂的面积和空间都算不上大,可偏偏给人营造出一种空旷的神圣感来。
罗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宴喜臣:“是来接你,不是监视你。”
他回过头,背后的街道空空荡荡,月光和路灯交融在一起,是一片寂静的蓝。
宴喜臣第二天醒来时,杜亚琛难得还没下床。他靠在床边捧着笔记本在写,宴喜臣凑过去,发现杜亚琛在记录安定区最近发生的事件。
第24章你们为什么这么纯情
宴喜臣笑了下,揉搓他带着薄茧的指尖:“好。”
宴喜臣再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次杜亚琛没有再说混话,他按住自己的唇,闭上眼点了点头。
宴喜臣这才放心下来,松开杜亚琛往后退开两步:“刚才那些人——”
晚上十点钟,现在是A区最热闹的时候。白天战斗完的人们从混乱区纷纷赶回A区,有的为了置换装ณ备,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他还是不说喜欢。
恐惧,痛苦,悔恨,愧疚,绝望,不可置信……眼泪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跌出了眼眶。
刚开始杜亚琛还走在前面带路,随着离这些建筑群越来越近,他在前面走的速度放慢,虽然他自始至终没回头。
“毛病,就爱说混账话。”杜亚琛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心里骂了句娘,因为大早ຉ上的,他竟然又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