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了,从五点钟开始,柜台的小李出门吃饭,那时候太阳就已经开始落山。
现在已๐经过去一小时,夕阳的光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时间就好像,被暂停了一样。
是错觉吗?还是最近那个ฐ噩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今天多谢你请我吃蛋糕。”小男孩忽然就挣脱了他的钳制,转眼间已经跑到了大门口,“再见。”
小男孩推门出去,然后开始有客人陆陆续续进店。没过十分钟็,奶茶餐厅里重新า热闹起来。
手机安静地放在桌上,宴喜臣唤醒屏幕,时间显示六点十分,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是五点五十打来的。
还有一条短信:“哥?怎么เ不接我电话?”
宴喜臣盯着自己้的手机。
刚ธ才的二十分钟็里,他确定手机从来没有响起过。
错觉吗?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宴喜臣有些精神不振,从他家人的角度看来,他似乎是有心事。
父母刚ธ开始还猜测是不是宴喜臣谈对象了,但很快宴晶就否定了这一点。他哥一个纯妹控,周末要不用去店里,几乎ๆ整天整天地带着她在外面溜。按宴晶的话来说是注孤生,没救了。
宴喜臣当然也知道这几天自己的失态,但他没办法把那天重复的噩梦和那个ฐ小男孩的事情从脑海里赶出去。
不过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还有第四天,小男孩都没有再来。
宴喜臣等不到他。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生活正不动声色地发生着一些微不足道的变化。
他第一次被开罚单;第一次在回家的路上打碎了全部ຖ的鸡蛋;第一次没有听到闹钟;第一次摔碎了手机屏……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换在任何一人身上恐怕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可宴喜臣却忽然发现,这些稀松平常的小事,在他以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却从没有发生过。
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宴喜臣这两天又变得焦虑起来,有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袭击了他。
然后忽然有一天,他再次重复了那个噩梦。
这是他第三次重复这场噩梦了。
他醒来的时候刚ธ好日出,烧红了地平线的朝阳,让宴喜臣有种错觉,就像梦中可怖的一切,正在渐渐和他真正生活中ณ的一切融合起来。
也是在这一天,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在他的奶茶餐厅喜欢喝多多的小男孩。
下午六点钟,宴喜臣提前回家。
刚推开门,视线就猝不及防撞上了马路对面那ว个ฐ正坐在防护栏杆上的小小的身影。
男孩坐在防护栏上保持着很好的平衡,正从川流不息的来往车辆的间隙中对他笑。
天又开始变红了。
宴喜臣仰头看了许久,做了一个决定。
他跨过防护栏,目不斜视地横穿马路而过。他不左瞻右顾,步伐也并不仓促加快。
他就这样横穿无数高速车辆的马路,如入无人之ใ地。
没有一辆车撞到他,他就这么成功从车流中走了出来。
宴喜臣回头茫然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车流,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似乎一时间也没能ม相信自己的猜想竟然真的被证实了。
“要么我疯了,要么这世界疯了。”他喃喃道,“操!”
小男孩在他身后,作势要从护栏上往下跳。
见到宴喜臣转过身,小男孩伸出双手,一副很萌的样子,做了个“要抱”的姿ู势。
这个小男孩身上发生了太多诡异而无法解释的事,而他显然对宴喜臣安然无恙横穿马路也丝毫不感到稀奇。那天他对他说的话,“黄昏太长了”又是在暗示什么เ?
宴喜臣将他抱起来,没有要放下的意思:“你到底是谁?”
小男孩很自然地抱着他的脖子:“我是你餐厅里的客人。”
“这样就没意思了。”宴喜臣凝视着他,“我不介意把你直接抱回家。”
“威胁小孩子可不怎么有风度啊。”
“我不仅会威胁小孩,还会打小孩屁股。”
“好吧。”小男ç孩笑了一下,可那ว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你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是吗?为什么眼前这个世界,变得不太对劲?”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你疑惑的事情背后的真相可能是很残忍的事实哦。”小男孩拿腔拿调的,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玻璃橱窗。黄昏的光折射在橱窗中,里面的世界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小男孩望着玻璃中ณ的自己和有些迷茫、紧紧皱着眉的宴喜臣:“你的家人,朋友,理想的工ื作,安稳的生活,也许在你知道答案后就会全部失去。即使如此,你还想要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宴喜臣随着小男ç孩的目光,也看到了玻璃橱窗中的自己。
他不可控制地靠近了一些,然后又靠近了一些。
“那ว么我来替你做决定好了。”小男ç孩忽然伸手在倒映着黄昏的玻璃上点了一下,“从你的乌托邦醒来吧,小哥哥。希望你不会恨我。”
夜幕中的光亮忽然黯淡了,所有的路灯不约而同地闪烁起来,最后归于熄灭。他脚下的道路无限向远处延伸,马路上的车都没了踪影。
远处的地平线开始燃烧。
宴喜臣抬头看向尽头,瞳孔渐渐紧缩。
落日重新升起,黄昏返回人间。
地平线的光芒笼罩大地,像一场无声的爆炸。等光芒散去,还是同样的城市与街道,但也完全不一样了。
怀里的小男ç孩已经不见,他身边的橱窗里空空荡荡,路灯换了模样。而马路的对面,从来就没有他的奶茶餐厅。
第2๐章这是什么鬼世设
五点钟的光景,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时候路上没什么人,地面在寂静中像结了层霜。
明月的余晖洒进小阁楼,两道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女人端着枪,男人贴墙站着。
他们安静得宛如雕塑,不知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我总觉得有阴谋。”女人懒洋洋地说。
“怎么?”
“老大什么เ时候给出过这么简单的任务了?我们刚从e区回来就让我们来盯梢,紧急但不重要的任务都是随便找两人就来了,所以我们这次按理说应当是重要且紧急的任务。但我们在这儿蹲人得有三小时了吧?三小时,连个ฐ鬼影都没有。”女人气质妩媚,眉梢处有一颗痣。
身旁男ç人瞥了她一眼,知道女人虽用懒散的调子说着话,但她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备战状态。
“有一个传言。”男人说,“这次老大是亲自过去接的人。我们从e区回来时,他后脚๐也才刚到。”
“这么重视?”女人挑了挑眉,“是敌是友?”
“很难讲。但这条命令却很有意思。”男人脸上出现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