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เ说的。”
“老子欠债,儿子还钱天经地义,既然邱แ立东跑了那就你这个做儿子的还呗。”
邱程不搭理继续向前走,光头男使了个眼神,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一句话!还不?”
“我还是那句话,他的事与我无关。”
光头男脸上神情狰狞起来,“我看你小子他妈就是欠教训,兄弟们上!”几人同时竖起棍子向他用力挥去。
邱程一脚踢开右侧的棍子闪身后退,起初ม还勉强能应对,很快胳膊就被抡了一棍子,脚步踉跄,紧ู跟着后背也挨了一棍,瘫倒在地。
身体痛的麻木,他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地面,任由á棍子挥在身上,视线一点点模糊,意识开始涣散。
“邱程——”
眼皮微动,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没了知觉,几人还在挥棍,路可想要拦住他们,然而身为鬼的她根本就触碰不到人的身体。
怎么办?怎么办!
目光在路灯下的砖块堆顿住。触碰不了人,可以用其他东西来阻止他们啊。
拎起两块砖头砸向光头男的后脑勺,手中的棍子倏地落地,光头男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惨叫起来,拿来手一看满手鲜血。
其他几人立刻停下查看老大的伤。“老大,老大!你怎么เ样了?”
“妈蛋!你们谁打——”剩下的话戛然而止,落地的棍子诡异地飘了起来,一下一下落在他们身上。
这、这大半夜活见鬼了!
几人被这灵异惊悚的一幕吓得屁股尿流,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几秒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路可连忙扔掉棍子,蹲在邱程身边。
他的身上到เ处是血,胳膊上青青紫紫ใ,她做鬼哪里见过这么เ血腥暴力的场景,吓得眼眶充泪。
她好不容易碰到个能ม看见自己้的,别一转眼也挂了。
“邱程!邱程!快醒醒!你可别死了……我跟你说当鬼一点都不好玩,尤其一不小心跟我一样当了只调错频率的鬼就更倒霉了。”
“邱程?”
耳边的女生的声音太吵,邱แ程皱起眉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恢复了清明。
一个女孩儿蹲在他身边眼泪直掉,是那个ฐ拿着他的卡要求和他做朋友,又跟在他身后好几天的女生。
他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
“路可?”
路可惊喜地望去,高兴的又是眼泪汪汪。“太好了,你没死!”
“咳咳……”他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微微一动就痛的抽气,抬眼看着身边的人喉结滚动。
“能扶我起来吗?”
“这个……”她支支吾吾,怼了怼手指,眼角的泪还挂着,却丝毫没有要扶他的意思。
邱程也不强求,撑着气一点一点坐起,每动一下,骨头就像碎了一样。
用了十几分钟才慢慢站了起来,他扶着里侧的围墙缓缓挪动。
她张了张唇想要解释,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跟在他身边。
路可原以为他是要去医院,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谁知道最后却停在一栋老式楼ä层下。
身前的人微侧过头,喘着粗气看向她。“能帮我把右侧口袋里的钥匙取出来吗……”
他的右手似乎ๆ断了。
第3๑章
路可推开门,一只手从她身侧探过来在旁้边的墙上轻轻一按,灯亮了。
狭小的房间容纳了一张单人床,角落里放置着小桌子和一把陈旧ງ的沙发椅,再多的家具就没有了。
她有些诧异,看样子他过的很拮据。
“先在这里待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学校,床给你。”邱程说完径直走到沙发椅躺下,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那张沙发椅实在太小,他只能ม蜷缩在上面,身上的衣服沾染着灰尘和血迹,露在外面的胳膊尽是淤青红肿,而他的右手则以极不正常的姿势垂在扶手上。
路可走到他身边蹲下仔细查看了那只手,整条手臂肿得高高的,那ว些人下手太重了。
抬眼望去男ç生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疲惫。她叹了口气,起身拿来床上的薄毯给他盖上。
折腾了一天整只鬼都不好了,既ຂ然他都把床留给了她,不睡白不睡。
关掉灯后路可直接飘到床上埋头大睡,半梦半醒间隐隐听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她也没细想挠挠脸蛋翻个身继续梦周公。
再次睁开眼时窗帘ຈ外有微光透露进来,盯着光秃秃的天花板愣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邱程的地方แ。
从床上探出脑袋打算看看邱แ程醒了没,然而破旧的沙发椅上不见半个人影,她倏地爬起来,一低头发现了地上的身影。
“邱程?”
“邱程?”
这次任路可怎么叫,他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她心底一凉。
不、不会是死了吧……
指头颤巍巍地放在他的鼻前,直到感受到呼吸才舒了口气。
还好,还有气。
不过他看起来很不好,脸色惨白,过了一晚身上的伤更加明显,青一块紫ใ一块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路可忽然想起昨夜听到เ的那声沉闷的响声。
难道他从那个时候就掉了下来?
她想搀扶起他,手却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根本碰不到。
正急得团团转,门外传来开门声,路可忙打开门,隔壁的一对老夫妇正在锁门,看身上穿的衣服,和手中ณ拿的佩剑应该是要去晨练。
她大声地呼喊,老人却无所察觉,边说着话边向楼ä道另一侧走去。情急之下碰倒放在门外的笤帚,两个老人听到声响回过头,看见自家扫帚横在楼道里。
居民楼里小孩儿多,担心会绊倒人,阿姨ถ去而复返拾起扫帚摆放好,正要转身离开时旁边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脆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记得房子里住的好像是个小伙子,就周六周日会住在这里,平时倒是很少见。见门敞开着,她无意朝里面看了一眼,紧跟着一声惊呼,忙招呼来自家老头子。
昏暗的房间里,年轻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到处是伤,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两人见情况不对赶紧ู打了120。
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两名医务人员将邱程抬上担架,路可看了眼地上她打碎的那只水杯跟了上去。
邱程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鼻间充斥着消เ毒水的气味以及一股脚臭味,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头顶ะ上方一只输液瓶出现在视线中ณ,顺着输液ຂ管一路向下是白里泛黄的被子,断ษ掉的右手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撑着左臂从病床上坐起,邱程侧目看向病房里的另一边,一个中ณ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荡在半空中的脚套着已经看不出黑白的袜子。